这是一个玄学问题,白沐夏之前也想过许多次,这还是她头一次把这事儿给问出来。
话一出口,才觉得有点不大好意思,脸蛋儿通红。
倒是白夜汉堡十分洒脱,一副很认真思考的样子。半晌才道:“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们夏夏这么好,谁会不喜欢?我跟袁厉寒在找老婆这方面,还是挺一致的。”
这该死的嘴甜!白沐夏笑笑,也不吭声,坐在一边的藤椅上,看着四面八方的树林子,心里有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安宁。
要是一直这么过下去,貌似也不错。
至于白谨心跟白复生,还有袁家那群人,白沐夏压根不想多管。
“咱们不用去警局看看吗?”白夜汉堡还是有点不放心,像是那样狠心毒妇,要是不给她们一点颜色看看,实在是不解恨。
可是再看白沐夏这云淡风轻的样子,哪里像是跟对方有什么仇什么怨的?太过于善良也不大好。白夜汉堡有些急了:“这一次不狠狠惩罚她们,以后还会有大乱子的。”
“其实白谨心没什么势力。”白沐夏暗示性地看着白夜汉堡,而后又觉得十分无用。
毕竟站在自己眼前的不是袁厉寒而是白夜汉堡,他对袁家所有人都没什么感情。可是袁厉寒不同,这件事关系到袁宜修,他心里必定十分复杂。
“那也够坏的。”白夜汉堡一脸无语,想到白谨心的卑劣手段,只觉得十分恶心。
有生之年,他压根没有见过像是白谨心这之类厚颜无耻的女人。
“现在是悄无声息的买/凶/杀人,以后指不定就是自己亲自动手了。”白夜汉堡寻思着,林美然身体这么不好,一个不小心断送了性命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可是林美然对于白沐夏来说,那可是最重要的人。一旦有什么好歹,白沐夏大概都要想不开了,白夜汉堡还不想变成鳏夫,总想做点什么不可。
“她从来都不会愿意看到自己身陷险境的。”白沐夏还是很了解她的,那样自私自利的一个人,从头到尾都是以一副旁观者的姿态出现的。她怎么可能愿意亲自出马?
今天也是被逼着没办法了,才跑来跟她说了那么多,把她引到修养别墅这边来。
警局那边会是个什么样的结局,白沐夏并不关心。
白谨心背后不仅有袁宜修,还有袁钦御,这两个人大概为了自保,都不会让她出事的。哪怕他们现在跑到警局去,也没什么用。不过,这次那两位兄弟不出面,是收不了场了,就当是送了他们一张到警局的车票好了!
正说着,白夜汉堡的手机响了起来。更准确地说,是袁厉寒的手机。
一看来电显示,方晓柔。白夜汉堡微微蹙眉,直接把手机递给了白沐夏:“夏夏,大概是找你的。”
刚一接通,就听到方晓柔格外紧张的叫喊声:“袁总裁,我们夏夏有消息了吗?她的手机一直都打不通!”
“晓柔,是我。”白沐夏心里一暖,想着自己身边这群十分仗义的朋友,心里也不是不欢喜的:“我没事。”
“我的天呐!”方晓柔都快感激涕零了,可算是有回音了,吓死人:“你可算有消息了,我都快被吓死了。到底什么情况啊?你今天跑哪儿去了?”
“说来话长。”白沐夏想着这次的事情太玄乎了,好多事也都只是她的猜测而已,也没什么实质性的证据,多说无益:“比赛好看吗?”
其实白沐夏只是想问问比赛现场到底啥情况。
毕竟大部分人都是奔着白夜汉堡来的,结果半路上这人撂挑子了,可不得乱套了吗?
“别提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白夜汉堡退赛了。”方晓柔对这些本来就没什么兴趣,那人退赛就退赛吧,她一点儿也不关心:“但是主办方还是很负责任的,说是可以退钱,还说这场比赛延期。但是白夜汉堡貌似的确是不参赛了,不知道啥情况。”
白沐夏瞅了两眼自己旁边站着看风景的白夜汉堡,笑笑,这男人还真是看得开。明明胜负欲那么强,十分重视这场比赛,也很在意追随他的那群粉丝们,结果还是毅然决然地退了赛。
“可能是有什么突发事件吧!”
“算了算了,我本来就不想看,纯粹是为了陪你的。”方晓柔无限感慨,听到白沐夏的声音,一颗心也算是着了陆:“你跟袁总裁约会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以后要是有什么事情,提前说一声,免得我担心。”
“好好好。”白沐夏自知理亏,忙不迭地认错赔礼:“这次是我的锅,明天,明天请你吃饭。”
“那我可要吃好的。”方晓柔心满意足地挂断了电话。
会场这边人头攒动,一个个都化身为福尔摩斯,都觉得这一切都是主办方的阴谋。
“大神本来就没打算参加吧?主办方知道咱们大神的粉丝多,为了吸引眼球,也为了卖更多的门票,所以才打着我们大神会参加的名义,让我们买票的。”
“不至于不至于,如果主办方真的打的事这个主意的话,这次干嘛要退钱?”
“大神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我追随大神八年了,这些年大神大大小小的比赛,我都跟着去了。咱们大神从来都没有退赛过。”
站在方晓柔旁边呜呼哀哉的任慕年更是一脸郁闷:“要是白夜汉堡参赛,一定是冠军。”
“我回去了。”方晓柔给了他一记白眼,无语到了极点:“至于的吗?白夜汉堡是什么神人吗?你要是跟袁总裁搞好关系,指不定人家还能带你见见真人呢!”
“什么意思?”任慕年一时之间还没反应过来这话的意思,整个人显得有些呆:“袁总裁跟白夜汉堡有私交?”
“就我所知,是有的。“方晓柔狠狠地卖了一个关子,嘻嘻笑:“不过你之前得罪过袁总裁太多次了,又追求过人家挚爱的夫人,有过节的话,大概就难了。”
话音刚落,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会场的角落里。
看样子应该是从竞技者的预备区出来的,一脸气愤。任慕年越看越觉得诡异,眉头紧锁:“晓柔,你看。”
“什么?”方晓柔循着任慕年指着的方向看过去,也是一脸懵逼。
那不是袁宜修吗?这个男人不是说常年养病来着吗?一个病秧子,怎么会出现在赛场呢?如果是观赛的,应该跟他们一样,在观众区不是吗?
真够怪的。
“那是袁家的二少爷吧?之前在新闻报道上看过他的照片。”方晓柔还有点不敢认,鼓鼓嘴:“他怎么会在这里?不应该在家里好好养病吗?”
“袁家的人,一向神神秘秘。”任慕年意味深长地笑了两声,再看方晓柔的眼神,有一种深深的暗示性意味:“不过,这次最近有消息传出来,袁老爷子好像要宣布继承人的事情了。袁家的几位候选人,大概都有点按捺不住了吧?”
“袁宜修身体那么差,也能当继承人吗?”方晓柔就想不明白了,这样一个羸弱的人,又有袁家二少爷的身份,资产大概也是少不了的。为什么非要争抢袁氏集团继承人的位置。
劳心劳力也就算了,一旦是公司有了亏空,可是要承担责任的。
与其是做这么有风险的事情,还不如拿着钱去潇洒呢!
“有资格就会竞争,那可是袁家的继承人,富可敌国呢!”任慕年在这种环境里头混迹数年,当然知道这些戏码,不屑地冷笑:“只不过,我没想到袁宜修也有这样的野心,他这些年隐藏的不错。今天会到这边来,肯定不会是来看比赛的。看样子,袁家那边最近是有热闹看了。”
——
警局。
白谨心一路上都没说话,并且也已经想好了对策。
反正她唱这一出完全是袁宜修安排的,她也不操心自己到底能不能脱身这之类的问题。
反观贾颖琦怕的要死,浑身上下都在打哆嗦,看着那些警察,一脸的铁面无私,她心里就更害怕了,本来还想着卖卖惨的,结果无计可施。
“我是受了白小姐的指使才下毒的。”贾颖琦知道,现在的白谨心,自保都难,就别说什么帮不帮她的了。要是俩选一的话,白谨心不保住她自己吗?哪有这样的好人?她现在陷入了深深的后悔之中,总觉得自己这是轻信了白谨心的话才闹到这种境地的。
“白谨心,你有什么话说?”a警官一脸冷厉地看着白谨心,对于这张看起来还算美观的面孔,他一点儿也不陌生。
这个女人,当初也被曝光给那些很有身家的贵妇们下毒什么的,为了钱什么都做得出来。只不过那些贵妇们没有报案,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是真是假,也就只有几位当事人知道了。
“与我无关,我是被冤枉的。”白谨心压根不在意这些所谓的审问,唇角微勾,整个人都是冷淡淡的:“这个女人是谁我都不认识,至于下没下毒,我也不清楚。而且,我跟白沐夏以及她的母亲已经很久没有联系过了。我没有杀人动机。而且,林美然不还是活得好好儿的吗?这个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我严重怀疑是白沐夏为了败坏我名声,自导自演的这一出。”
妙啊!贾颖琦听得一愣一愣的,都差点认为是自己的记忆出错。
“没有谁会拿着自己的母亲开玩笑。”b警官愈发严肃,意识到白谨心这是在跟他们玩文字游戏,脸色黢黑:“请你严肃一点,这是在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