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磅礴的能量，这旺盛的生命力，云山居然敢认为这是灵皇境蛟龙遗血，要是被死去的赤蛟知道，绝对能气得活过来甩他一尾巴。”
刘牧言语间多有讽刺，显然心中郁气并未散尽，“不知该说这云山蠢还是见识浅薄，区区灵公境居然敢炼化登仙境的蛟龙血，真是无知者无畏，不知死字怎么写。”
“不过也多亏他这一折腾，否则以我现在的体质还真吸收不了这蛟龙血。”
刘牧心中对云山又有了丝感激，若是云山没有选择吸收炼化蛟血，蛟血定然还保持着纯净。即使过了千百年也会保留一丝登仙境蛟龙的威势，本真境的修仙者尝试炼化都无疑是自寻死路，更别说现在连脉都没开的刘牧。
可蛟血在云山体内不知深浅的一顿乱吸，破坏了本有的纯粹，如一汪清泉被掺了污水，浑浊不堪。再加上岁月的侵蚀，现在的蛟血那就是，披着虎皮的驴―外强中干，随便来一个初登灵公境的修仙者都能轻松把它炼化。
“云山，你我这下算是真正的两清了。”
刘牧取下蛟血，准备服用，怀中幼犬发出了声音。
“小家伙，你要做什么？”
刘牧把幼犬拿在手中，仔细端详，它通体黑色，只有一双银眸算是例外，身上无一丝灵力波动，正如于方所言，在天元来讲，确是废犬无疑。
“汪汪。”
幼犬叫了两声，一双银眸看着蛟血满是渴望。
“小家伙，这东西可不是你能碰得了的。”
刘牧摸了摸小黑狗的脑袋，“等我出去给你找个好人家，让你安安稳稳的度过一生。”
不是刘牧吝啬，不舍得把蛟血分给小黑狗，而是无法吸收灵气的它根本承受不住蛟血入体的冲击，哪怕只是一丁点儿中的一丁点儿。
“汪，汪汪，汪汪汪。”
小黑狗连续叫了几声，伸出舌头舔了舔刘牧的手指。
虽然刘牧并未习过兽语，但却诡异的明白了它的意思，“因为想跟着我，所以才要吞这蛟血吗？”
“汪。”
小黑狗高兴的叫了一声，不停摆尾，表示对刘牧话的认同。
看到如此拟人化的小黑狗，刘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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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称奇，在他的认知里，很多灵皇境，甚至本真境的灵兽幼崽都不如眼前的黑犬通人性。
但很可惜，无论它再怎么通人性都改变不了它是凡犬，不能修炼的事实。
不过呢，刘牧并不讨厌这些明明没有一点天份，却咬着牙、咽着血、拼了命想要爬上去的人或兽。
“小东西，你要知道，一旦你吞了这蛟血可就再无反悔的余地，只有生或死两种情况。”
“而且，不管发生什么情况，我都无法出手相助，只能靠你自己的意志抗过去。”
“汪。”
幼犬与刘牧对视，眸中充满了坚毅。
“也罢，既然你意如此，我也不好阻拦，待你成功后我为你取名。”
刘牧把黑狗放到地上，取出十分之一的蛟血放于指尖，递到它面前。
小黑狗伸出舌头，把蛟血舔入口中，身体瞬间有了变化。
刺啦，刺啦，如布被人用蛮力撕裂一般，小黑狗幼小的身体出现几道深可见骨的大口，鲜血像决堤的洪水一样冲出来，染红了它脚下的土地，一身油光水滑的皮毛也失了光泽，跟块破抹布似的。
“小家伙，现在正是关键时刻，你若是昏迷，不仅不能达成所愿，还会命丧于此。”
看着站立不稳，快要失去意识的小黑狗，刘牧有点后悔，他应该更仔细的给它讲明服下蛟血的后果，更详细的告知它失败的下场。
不过，现在后悔已无用，刘牧只能继续用言语去刺激小黑狗的求生欲，“小家伙，难道你不想知道我给你取了什么名字吗？难道你打算就此认输吗？难道你甘心以一个被人无视，被母亲抛弃的废犬身份死去吗？”
不知是听到了刘牧的话，还是骨子里不服输的意志被激发，小黑狗用还未长成的爪子死死扣地，暗淡的眸子重新亮起光芒，喉间发出阵阵低吼，稚嫩却坚定。
随着小黑狗意识的回复，它身体里剩余的鲜血化作根根血线，一点一点的向外延伸，开始以极其缓慢的速度缠绕它的身体，最终变成一枚血茧把它包围其中。
见黑犬渡过最危险的时期，刘牧放下心来，把剩余的蛟血放入嘴中。
“嗯？”
蛟血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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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情都未发生，让刘牧一度怀疑这蛟血是不是因年份过于久远而失了效，可刚刚发生在小黑狗身上的惨状历历在目，证明蛟血威能尚在。
“难道说蛟血剩下的精华都在我分给小家伙的那滴血里？我点子不会那么寸吧？”
“应该，不会吧！？”
刘牧想起进入洞窟后发生的一切，觉得自己的设想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算了，算了，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等下若是还无反应，只能说我与这蛟血无缘。”
除了心中有点小遗憾外，刘牧也没啥其它的感觉，毕竟他再怎么说也是活了三世的人，不会像初出茅庐的小屁孩一样因为没有得到什么而沮丧、愤怒。
也许越是不在意惊喜越喜欢到来，就在刘牧一脸淡然的把蛟血咽下后，身体瞬间有了反应，好似吞了一口烈焰，脖颈内里两侧被烧伤，发出一股死猪肉被烤焦的味道，难闻至极。
刘牧痛的险些叫出声来，但这仅仅只是个开始。
嘭。
蛟血化作无数颗微小的血珠吸附在刘牧体内各处，如血蛭一般，一点点的蚕食他的五脏六腑，鲜血皮肉。
痛，很痛，特别痛，痛不欲生，无尽的痛感一波接一波的袭向刘牧神经，传递到他的大脑。
“与尊的那些药浴相比这不算什么，我不痛，我一点儿都不痛。”
刘牧咬着牙，攥着拳，不断的暗示自己，“我不痛，我不痛，我……”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刘牧的外表发生肉眼可见的变化，红润的脸庞消瘦的像个行将就木的老人，本来还有些肉的手也变成了皮包骨，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好似偷穿大人衣服的孩子，但他的眼睛却异常明亮，比正午的阳光还要耀眼。
因为刘牧知道自己成功了，他体内的蛟血到了极限而不自知，仍在贪婪的汲取。
嘭，又是一声闷响，不过与先前的蚕食不同，这一次的是反哺。
蛟血化作的微小血珠纷纷炸裂，流入经脉，与血肉交织，滋润骨骼，慢慢充盈刘牧的身体，此次锻体即将圆满结束。
可刘牧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觉得脑中一痛，一幅幅不属于他记忆的画面出现在他脑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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