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石散是毒，可以麻痹人的神经，一旦服用过多，就会出现精神错乱，人也会变得消瘦虚弱，如果真的服用了太多的五石散，是不容易戒掉的。”
君陌辰也凝重的开口。
陈公公闻言，显得忧心忡忡，“如此说来，现在晋阳城有很多这样的人了。”
弹劾官员之前就说过，晋阳城有很多服用五石散的人，就连知府也不例外。
甚至在府衙有一间密室，专门放五石散的。
连当官的都这样，更不要说其他的普通人了。
“所以，我们要尽快赶到那里。”
“按照现在赶路的速度，应该在明天上午就可以赶到。”墨临渊计算了路程。
原本真的可以在第二天上午就抵达晋阳城，可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影响了他们的行程。
下着暴雨，再加上这里距离下一个小镇还有一个时辰的时间，他们根本没办法继续前行。
最后找了间破庙躲雨。
“马上就要入秋了，连雨水都多了起来。”陈公公拍了拍身上的雨水，感慨了一声。
瑶瑶虽然被君陌辰抱在怀里，可头发还是淋湿了一些。
用内力将瑶瑶的头发烘干后，君陌辰环顾了眼四周的环境，“今晚在这里将就一晚，明天再赶路。”
陈公公看见了旁边烧过的黑灰还有一些干草，“看来之前也有人在这里躲雨，还剩下不少干草，现在正好用上。”
他将干草全都铺成一片，刚好够他们待在上面休息。
**
“轰隆。”
睡到半夜，瑶瑶被憋醒了。
听着外面响亮的惊雷声，缩了缩脖子。
还是她雷雷的声音好听，这个雷雷的声音好可怕呀。
可是，她现在想要嘘嘘了。
圆眸看着外面时不时闪过的白光还有耳边听到的巨雷声，又有些胆怯了。
外面好可怕，她不想一个人出去嘘嘘。
想了想，决定还是憋住。
小脑袋重新窝在帝王的怀里，可刚闭上眼睛没多久，又睁开了。
不行啦，憋不住了。
小肚肚涨涨的，她感觉快要嘘出来了。
“爹……”
小嘴刚张开，想要喊爹爹陪着自己去时，又停了下来。
不行，她是女孩纸，不能让爹爹陪她一起去嘘嘘哒。
还是自己一个人去好了。
“轰隆。”
又是一声响雷。
小姑娘缩了缩脖子，最终从帝王很有安全感的怀中站了起来。
肉乎乎的小手因为紧张紧紧攥住了襦裙，挪动着小脚，朝着外面走去。
“轰隆。”
刚走到外面，惊雷在她的耳边炸响，她吓得一哆嗦。
此时，天空就像是缺了一道口子，倾盆大雨不断的下着，模糊了人的视线。
小姑娘警惕的看了看四周，最后跑到了旁边的小角落。
“不害怕，我才不害怕。”
不断嘀咕着安抚自己，耳边淅淅沥沥的雨声，让她连脱裤子的动作都慢了下来。
她刚想蹲下来，巨雷伴随着闪电再次出现。
当看见不远处被闪电映照的白森森时，也顾不上憋不住了，提起裤子朝着里面跑去。
“爹爹，爹爹。”
紧张的小奶音让几人全都清醒过来。
“爹爹，外面好黑。”
小姑娘钻进了帝王的怀里，小胳膊紧紧圈住他的脖子。
“乖，别怕。”
君陌辰轻轻拍着闺女的后背，“怎么跑出去了？”
“是啊，小公主，外面天黑了还下着大雨，出去不安全的。”
陈公公也开口了。
墨临渊虽然没有说话，可却担心的看着她。
“我……我想嘘嘘了。”
扭了扭小身子，小嘴不开心的撅着。
君陌辰哑然失笑，拉着她站起身，“爹爹陪你。”
“嗯嗯。”
小脑袋欢快的点着，小手拉着帝王的手朝着外面走去，“爹爹快点啦，瑶瑶憋不住了。”
回到了之前的角落，现在知道爹爹就站在不远处陪着自己，小姑娘也不害怕了。
嘘嘘之后，瑶瑶窝在帝王的怀里，再次睡得香甜。
……
第二天，天气晴朗，几人继续赶路。
可没想到通往晋阳城的路因为昨天的暴雨而塌陷了，根本无法过去。
没办法，只能原路返回，选择走水路。
去得早不如去的巧，他们赶到码头时，船正好来了。
随着人群进了船舱，就找了座位坐下。
瑶瑶是第一次坐船，兴奋的左右张望着。
“爹爹，我去那边看看。”
知道闺女的兴奋，君陌辰摸了摸她的头发，“注意安全。”
“嗯嗯。”
小奶音应了一声，就朝着前面跑去。
甲板上站着三三两两的人正在吹风，小姑娘过来时，也学着其他人的样子，仰头深吸了一口气。
真舒服。
圆眸弯成了好看的月牙，还准备去另一边看看时，转身却撞到了一个人。
对方摔倒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瑶瑶吓了一跳，连忙蹲在地上想要将他扶起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对方是一名中年男子，身形消瘦，脸色发青，嘴唇干的都有些开裂了。
“滚开。”
中年男子烦躁的吼了一声，将扶着自己胳膊的瑶瑶给推开了。
他踉踉跄跄的站起身，却因为脚步不稳，再次摔在了地上。
“伯伯，你没事吧。”
顾不上自己的小屁屁摔疼了，小姑娘上前还想将他扶起来。
谁知中年男子却在这个时候突然浑身抽搐起来，面色也变得痛苦了。
“五石散，给我五石散……”
他蓦地坐起身子，握住瑶瑶的肩膀，用力的摇晃着。
“把五石散给我，快点给我……”
头痛不断的折磨着他，中年男子的手劲不断加大，恨不得将小姑娘的骨头给捏碎。
甲板上的几个人见到这一幕，都因为中年男子狰狞的脸色而不敢上前。
他们也不敢停留在甲板上了，纷纷绕路回到船舱。
“好疼。”
绵软的小奶音痛喊一声，小手想要将他推开。
“你抓疼我了，你放开我。”
没有五石散，中年男子的脾气很是暴躁，再加上小姑娘还在挣扎，咒骂一声的同时抬起拳头，就想要砸向她可爱的小脸。
**
回到船舱里的几人开始说起甲板上正在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