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重燃斗志，传话人
“苏北大哥，我们站的这么近，真的没有问题吗？”
在令国军队与潘国军队不断厮杀时，在五里地外的苏北与允珠，正在看着双方的战斗。
有好几次，火箭就落在两个人前方约五十米位置。
如果说苏北的性格就是波澜不惊，即便是面对这种超过六万人的战争，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那么，站在两个人身边的白龙驹，依旧能安稳地睡觉，这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了。
战马与普通马除了品种不一样，还有胆量方面的差别。
普通马在听到大声喊叫，闻到血腥味时，就会回忆起祖先时期野外求生的记忆，慌忙逃跑。
战马在面对敌人的嘶吼、友方的叫喊，以及遍地的血腥味与挥过来的刀刃，仍然可以跟随背上的人，一同冲入战场。
想要锻炼成这种程度，战马也是需要经历长时间的训练。
短则两三个月，长则一年半载。
可是，白龙驹只是一匹身上没有一根杂色毛的白马而已，没有经过战马的这种训练。
怎么可能在面对近在咫尺的战争时，没有任何的惊恐。
“他们的眼中只有敌人，注意不到我们的。”
在看到丰盛城的守城士兵换了一波人后，苏北就知道今晚会发生什么事，也是提前叫允珠早睡，并在半夜看这场战争。
“苏北大哥，他们大概什么时候会结束？”
刀与枪，肉与血，的确可以刺激人类最原始的冲动。
但是，看过了，反而会产生一种极强的无聊感。
想要打一个大大的哈欠，却像是有什么东西捂住嘴，阻止了这个哈欠一般。
“一方彻底失去战斗力。”
如果单论兴趣，苏北从一开始就没有兴趣看这两个国家的军队战斗。
可是，为了更清楚了解军队战斗的方式，苏北也只能耐着性子看下去。
“什么样才算是彻底失去战斗力？是要一方所有人都被杀死吗？”
允珠并不是武者，能够看到的距离有限。
即便和苏北站在一起，一同看向远处的战争。
也只是听到双方不断的喊着“杀”之类的话，看不到更清楚的东西。
在允珠严重，所谓的彻底失去战斗力，那只有死人才能做到。
可是，苏北却说出一个让允珠绝对想不到的答案。
“一方的士气无法再支撑他们在战斗下去，就算是彻底失去战斗力。”
……
甲将军喘着粗气，右手握着刀，看着百米之外的敌军。
在上一波战斗中，乙将军的马被十几个士兵用长枪打断腿。
乙将军还想着靠气稳住身体，落地后再大杀四方。
长时间的战斗已经消耗掉乙将军八成以上的气，剩下的两成气以八成气的方式用出来，自然是让乙将军摔个跟头。
一旁的士兵也是立刻挥动大刀，将乙将军砍成数段。
在战斗中，甲将军也曾命令将领点燃信号弹，请求令首城的救援。
可是，潘国的将领死死盯着令国将领。
发现令国将领拿出信号弹后，即便是身中数刀，也是要冲过来，砍下对方的脑袋。
直到现在，没有任何一个信号弹被送出空中。
在甲将军身后，是仅剩千人的令国军队。
在甲将军前方，则是令国与潘国士兵堆起来的平地。
夜晚能见度并不高，相较于白天的战斗，伤亡率并不是太高。
可是，令国军队与潘国军队没有任何一方后退，几乎是将这场战斗作为决定令国防守与潘国攻击的决胜点对待。
这导致人越战越勇，人越死越多。
令国军队从三万人，杀到千人。
潘国军队也是有着相同的伤亡。
但是，潘国军队剩下的士兵却拥有更强的士气。
反观令国军队，剩下的士兵虽然没有受到太多伤，却是一个个垂头丧气，只能靠在长枪上，勉强站立着。
结果一目了然。
令国军队已经失去了再战斗下去的欲望。
如果再次进攻，令国军队必败。
甲将军转过头，看向剩下的士兵，知道自己已经失败了。
现在最好的方式就是骑着马，独自返回令首城。
毕竟士兵一抓一大把，一死一大群。
甚至可以这么说，任何一场战斗，靠着是将军或将领的智慧，以及无数士兵的人命堆砌起来的。
士兵花几天的时间，就可以拿着长枪，带着大刀，进入战场。
而培养一个将领，至少需要三年的时间。
从士兵成长到将领用的时间虽然少一些，却也突破不了一年半的这个时间底限。
培养一个比将领还要强的将军，至少要五年的时间，还要看个人的悟性与运气。
悟性不好，指挥再多的战斗，也只是将领的水平，不能指挥太多的士兵。
否则就是让这些士兵白白送死。
运气不好，有可能被一支箭射中眼睛，直接射穿大脑。
这样的例子不要太多。
而且，甲乙丙三位将军从令首城带出来的这些士兵，并不是自己长时间培养的士兵。
大将军令虎将三位将军培养的士兵全部安插在内城的东南西北四个城门外，守卫令国君主。
今天之前，甲将军是没有见过这些士兵的。
今天之后，这些士兵的死活也和甲将军没有任何关系。
但是，甲将军并没有选择抛弃这些士兵，而是背对着潘国军队，朝着这些已经失去斗志的士兵喊着话。
“士兵们！
我们今天的战斗，并不只是为了自己的死活。
我们是为了家中的亲人，令国的百姓。
如果我们今天在这里倒下去，就会有更多的人受到潘国的伤害。
我们的亲人，也许会被潘国的大刀屠戮。
只有战斗下去，保护令国的百姓，才能保护我们的亲人。
举起刀，举起枪，让我们再战斗最后一次！”
听完甲将军的话后，士兵早已熄灭的斗志正在重新燃烧起来。
“你，骑着这匹马，立刻回到令首城，将我的话带给大将军。”
甲将军指着一个还算是有些精神的士兵。
“潘国大军已经攻下丰盛城，请大将军出兵夺回。”
甲将军跳下战马，用手摸了摸陪伴自己多年的伙伴，并将这个士兵扶到战马上。
然后，甲将军举起大刀。
“士兵们！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