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城市。
人民医院。
一青年神色愧疚的跪在病房门口,令的过往病人家属纷纷侧目。
他叫林凡,今年二十八岁。
他的身旁,还站着一位头已发白的老妇人,拽着他的胳膊神情略显激动,“凡儿,别跪了,妈知道你还活着便知足了。”
“妈,那就是我和叶灵溪的孩子吗?她...现在还好吗?”林凡缓缓站起身,看着病床上那宛如瓷娃娃一般的小女孩沉声问道。
“哎,灵溪那苦命的丫头,三天前偷偷将小小送来,随后又被他哥哥给抓走了,咱家庙小,容不下那尊金凤凰呀。”
听闻,林凡双拳紧握,神情悲愤。
没有人能够理会他此刻的心情。
五年前,他是杭城天才医生,年仅二十三岁便获得主治医师的头衔。
人生得意时,在一次高端舞会上结识叶灵溪,随后私定终身。
然而,新婚之夜,他却被一群人捆住手脚,扔进钱塘江中。
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没想到却被过路仙人所救!
修行五年,如今归来已是筑基!
本想着回家后可以光明正大的去叶家提亲!
不曾想,下山后,拨打母亲电话这才得知,他和叶灵溪竟然有个女儿,但现在却身患重病,正在医院治疗。
这让林凡原本那颗激动的心,瞬间化作万载寒冰。
沉默许久。
林凡抬手,轻轻地搭在小小的手腕上,随后神情凝重的问道:“妈,小小这三天都吃了什么?怎么胃里都是香灰呢?”
“什么!”
“都是香灰?”
“天杀的叶家啊,这么小的孩子,他们怎么能下得去手啊!”
听到这里,林凡赤红的双眸都快要滴出血来。
叶家简直欺人太甚!
自己的孩子身体如此羸弱,胃中还全是香灰,可想而知,他的妻女在叶家过的都是些什么日子?
这笔账,他要跟叶家好好地算!
否则这口气,他咽不下。
只不过,就在他即将离开病房之际,母亲王慧突然拽着他的胳膊道:“凡儿,你想干什么?”
“妈,叶家如此欺辱我的妻女,这口气我咽不下!”林凡咬着牙道。
“咽不下去你又能如何?你就听妈一句劝吧,咱们这小门小户斗不过叶家的啊,你千万不能再让妈白送人送黑发人了啊!”
林凡看着母亲那老泪纵横的模样,心中酸楚不已。
要不是母亲经历过绝望,她又如何能咽的下这口气呢?
这一刻,林凡心如刀割,他缓缓伸出手,拭去母亲眼角的泪水,沉声道:“妈,放心,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文弱的书生了,现在我有能力保护你们!”
......
华灯初上,夜色渐浓。
叶家别墅后院。
一间犬舍中,一位姿容绝色的女人,却被一条粗矿的铁链拴住,此人赫然是林凡的妻子,叶灵溪。
这时,伴随着“咚咚”的敲窗声,只见一位年龄二十五六上下的男子,神色狰狞的站在犬舍外,冷冷喝道:“臭婊子,你再逃啊?现在怎么不逃了?”
“给我韩少龙带绿帽子也就罢了,竟然还敢生出一个野种来,你以为你将那孩子送出去,我就拿她没有办法了吗?”
闻听此声,叶灵溪浑身颤抖的抬起头看向韩少龙,满脸的乞求:“韩少,求求您放过孩子吧,孩子是无辜的啊。”
“只要您放过孩子,我给您当牛做马都行。”
然而,任凭叶灵溪的百般祈求,韩少龙就是丝毫反应,随后叶灵溪跪在地上,不住的将自己的头颅磕在青砖上,再次哀求道:“算我求求您了,韩少!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们母女吧。”
见鲜血染红叶灵溪脸庞,韩少龙却双手负后,神态高傲,这才淡淡的提了句,“我韩少龙向来憎恶道歉,既然明知是错,事先为什么不考虑清楚,该与不该?”
“现在整个杭城都知道我韩少龙被你这个婊子给带了绿帽子,让我饶了你,你让我韩少龙,以后还怎么在这杭城内混?”
“所以,你就等着和你的那野种女儿一起上路吧。”
听到这里,叶灵溪绝望的瘫坐在地上,双眼无神的看着窗外那站在韩少龙身后的亲哥哥叶晨。
“哥,他要杀你的亲侄女,难道你就这样的无动无衷吗?”
“别跟我提那个野种,叶灵溪你应该知道,豪门女子的婚姻向来家族统一安排的,你私定终身便是坏了规矩,甚至还让韩少丢了脸面,韩少如何处置你,那是韩少的自由,我叶家管不了,也不愿意去管。”
“毕竟,谁让你自己眼瞎,找了个那等废物男人呢?”
听到这番话,叶灵溪突兀的惨笑起来。
她觉得自己此刻好像一只可怜的小狗。
一直奢望着能够得到家人多一点的关心。
然而,她的家人,却只是拿她当做攀炎附势的筹码。
从来就没有真正的关心过她。
他们甚至都没有问过,为什么她会与林凡私定终身。
因为,他们根本都不在乎原因,他们只在乎自己的利益。
恐怕这世间唯有林凡,才是真正爱自己的吧?
可如今,他消失五年了,说不定早已不在人世。
只可惜,他还未来得及亲眼见一见他们的女儿。
正所谓,哀大莫过于心死。
叶灵溪此刻的心,死了!
她呆呆的望着天空,回想着她与林凡所在一起时的幸福时光,呢喃道:“别了,我的爱人!”
然而。
就在她神情疲惫准备闭上双眼时。
只听得一道期盼已久的怒吼声响起:“叶家,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如此对待我林凡的女人,今天你们不给我一个说法,我灭你们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