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知道了,以后我绝对不乱说了。”赵素画举双手投降,然后拉着赵嬷嬷低声说:“我听说最近有人私底下传,说我爹爹在外养了小妾。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赵嬷嬷一脸茫然:“这个老奴还真不晓得。”
“我听说,我娘亲是我爹的第一任妻子,是因病暴毙的,可怜我娘亲还怀着我的时候,爹爹就在外面养了一个狐狸精。”
赵嬷嬷震惊不已,张了张嘴,好半晌才憋出一句:“小姐您说的是真的?”
赵素画郑重点头。
“我也不愿意相信,可事实摆在眼前。而且据说,那小妖精现在都生下儿子了。”
赵嬷嬷倒吸了一口凉气。
“怎么会这样?”
赵素画幽幽道:“谁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娘亲死的蹊跷,所以我爹就耐不住寂寞,在外面养了狐媚子?”
赵嬷嬷一脸沉重。
“小姐您可千万别乱想啊。”
“我当然不会乱想。我只是替我娘亲不平,为什么要死那么惨,连尸骨都找不全?”赵素画的目光透露出哀伤之色。
“你也别多想,世间男子皆薄幸。老爷他……”赵嬷嬷刚要说下去,却被赵素画打断了话题。
“行了行了,这种事情还是烂肚子里比较好,免得被其他人听了去,惹祸上身。”
赵嬷嬷连忙噤声。
“我知道了,我肯定守口如瓶。”
……
赵府门外,一辆马车缓缓驶入赵府内。
赵尚书正要下车,忽然看到一个黑影朝他冲了过来。
他吓得魂都差点飞了,连忙躲避。
“爹,爹救我。”
黑影跌倒在地上,抱着脑袋哭嚎。
这时,赵尚书才看清楚,这个浑身泥土、蓬头垢面的男子赫然就是他唯一的儿子,赵志成。
“志成,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搞成这个鬼样子,还不快起来?”
赵志成狼狈地爬了起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爹,你要替我做主啊!呜呜呜,你可算来啦!”
他像是找到靠山一般,扑到赵尚书腿边痛哭流涕起来。
赵尚书被他吓得不轻,连忙将他扶起来,皱眉呵斥道:“你有话就好好说,哭丧着脸给谁瞧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爹!”赵志成抹掉泪水,激动道,“今儿我跟表哥去赌场玩儿,没想到被人欺负了。”
“什么?是谁那么大胆子,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打人?”
赵尚书怒火中烧。
赵志成咬牙切齿道:“是沈家的人,我们遇到了沈家嫡小姐。”
“沈梦萝?她打的人是谁?”
“就是那个被我们嘲讽了几句的乡野村妇!”
赵尚书一愣,顿时沉默了。
他不禁想起了之前的事情。
原来,沈家嫡小姐并非是个废材草包,她不仅识字,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武功高强,而且善妒狠毒。
赵尚书不由摇头失笑。
“这沈家真是作孽,把一个好端端的闺秀教成这副模样,简直是毁了。若是我们家的姑娘被她带坏,我非扒了他们沈家的狗皮不可!”
赵志成眼神阴森,恨不得把沈梦萝碎尸万段。
可他知道,自己斗不过对方。
“那咱们要怎么办?就让那个贱人逍遥法外吗?”
赵尚书摸摸他的脑袋,叹息道:“我自然会替你报仇,可现在,最重要的是让你娘回京城,你懂吗?”
赵志成一脸委屈地垂下头。
他娘死后,就只剩下他和父亲两个依靠了。
他当然希望娘能够复活,继续陪伴在他的身边,可他爹却不答应。
他甚至觉得娘是被他克死的。
赵尚书见他一脸沮丧,忍不住柔声哄慰道:“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把娘亲找回来。”
说完,便迈步走向大厅。
而与此同时,顾思华和沈家的人也来到了赵府。
赵家虽然官职不算很大,但在京城中也算名门望族。
“大伯,大堂姐,三弟妹,你们来啦。”
赵尚书热情地招呼他们进屋落座。
“你们怎么有空过来?”赵素画问。
沈家人微微蹙眉。
这女人怎么这么没礼貌,说话一点规矩也没有。
不过,既然来者是客,而且还是未来岳丈,再不喜欢,他们也不得不忍着。
“听闻贤侄媳妇昨夜受惊了,我特意备了补品药膏,来给她送些滋补调理的东西,顺便赔罪。”沈文德温文尔雅的笑道。
“哦,原来是这样。”
赵素画恍然。
“你们来的正巧,我也准备去看看四婶。”她转身吩咐身后的丫环:“翠竹,赶紧把药膏拿过来。”
翠竹福了福身体,随即退下去取补品。
不久之后,翠竹捧着托盘返回,恭敬地递给赵素画。
“三夫人,您看合适不合适?”
赵素画接过来翻阅了一遍,满意地点头。
“就用这个吧。”
她将东西交给丫鬟,领着众人往内院走去。
“咦,三妹,你的脚伤痊愈了?”
一个年轻女孩子惊奇地叫喊起来。
她是赵志成的二姐,赵玉兰。
“嗯,我吃了秦姨娘配置的祛疤膏,效果挺不错的,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
“哇,真是太棒了!”
赵玉兰羡慕嫉妒地瞪圆眼睛。
赵素画嘴角勾了勾,淡漠道:“那秦姨娘医术还算不错。”
“三妹,你这话说得太谦虚了,秦姨娘的医术哪里不好了,我们整个府中除了老祖宗,就数秦姨娘医术最好了。”
赵志成附和道:“是啊,三妹,等过几日,秦姨娘也该给你送药膏来了吧?我的脚已经快好了,你快帮我也弄一份吧。”
“秦姨娘每次送来的药膏只管留着,你的脚迟早会好。”
赵素画不咸不淡地拒绝。
“哼!你是嫌弃秦姨娘的药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