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安静的夜里,沈雪妮睡着了,不知道余泽怀半夜从檀悦宫出去没有。
隔天早上起床想问袁嫂,又觉得好像她这样是在专门关心余泽怀的隐私。
明明昨夜她口口声声告诉他,他们是协议婚约,不用互动亲密;转身她又拿起他老婆的姿态在查他的行踪,这样不太好,最后只能别扭的没好意思开口问。
袁嫂倒是好心的径直告诉她答案:“太太昨晚睡得怎么样?现在还发烧吗?阿泽昨晚一宿没睡,一直挂心你,去你房里看了你好几次,怕你睡迷了去。”
沈雪妮怔怔的问:“他昨晚没出去?”
“出去哪里?阿泽一直担心你着凉发烧,又是生理期,说你白天在国际会展中心高强度工作,累得不轻,晚上他要看着你。”袁嫂亲身为余泽怀作证,他昨晚一直在檀悦宫照顾沈雪妮,深怕她因为身体不适而睡得不好。
沈雪妮这时候本来已经打扮得当,准备出去上班,脖子上戴了一条细细的温柔风碎钻项链。
要走到地下车库去取车的她想了想,又回去三楼卧室,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把余泽怀要她戴的那条祖母绿项链戴到细颈上,再走下来,跟袁嫂告别,说要去上班了。
袁嫂见到今日的太太气色明显好得多了,直夸沈雪妮是大美人,还特别念叨她脖子上的新项链好看,问是什么时候买的。
沈雪妮只说了是前不久,没提这是余泽怀送给她的他们领证第一周年的纪念礼。
袁嫂送她出门,提及余泽怀早上一大早就去了公司,虽然昨晚为了照看沈雪妮一宿没睡觉,今天还是无法抽时间补眠,因为公司里多得是棘手的事情等着他去处理。
沈雪妮今日的工作是陪那位尊贵的俄商,德米特里参观京北的几l处新能源跟生物科技工厂。
她穿一件奶白的露肩西装连衣裙,一头长乌发半挽,纤细的脖颈上挂着幽光闪烁的水滴形哥伦比亚祖母绿项链,她皮肤本就白若凝脂,被那漂亮浓艳的宝石烘托得更加莹润剔透。
同事滕丽华也在场,被沈雪妮今日戴的祖母绿项链给惊艳了。
沈雪妮家里是世家豪门,她平时上班行事总是很低调,滕丽华知道。
可是偶尔一起出去逛逛,沈雪妮随便拎个包都是bikin20白房子之类的,所有当季流行的韩剧里豪门千金女主的着装打扮几l乎都能在沈雪妮的身上隐隐找到影子,并且这剧火起来的时候,沈雪妮还早就穿过戴过同款了,已经换到下一波的新品了。
早己习惯沈仙女那殷实家底,可今日她戴的项链,还是快要闪瞎滕丽华的眼睛了。
“妮妮,哪里来的项链?谁送的?”滕丽华问,“太漂亮了,我都不敢问值多少价钱。”
“一个朋友送的。”沈雪妮说,她不想佩戴这条项链,就是因为识货的人肯定能轻易看出它价值不菲。
这不符合她在单位素来低调的行事作风。
她不想被人扒出她的不凡家世
,更不想被人扒出她的老公是谁。
“赝品,不值钱的。”沈雪妮轻轻一句赝品带过,“走吧,去给客户做翻译了。”
今天是参观工厂,比昨天的新闻发布会的工作轻松不少。昨天除了现场交流,还有实时直播,为客户做同传一丝一毫都不能出错。
滕丽华都佩服昨日的沈雪妮能表现得那么完美,暗自庆幸幸好任密没安排她给德米特里做同传。
不过她的专业能力也打不上沈雪妮,任密肯定会把重要人物分配给沈雪妮负责。
“对了,那个德米特里昨天跟融天的余泽怀接触得怎么样?你给他做翻译的时候,有没有机会跟余泽怀说话?”滕丽华忽然想起这茬,饶有兴致的问。
算起来,昨日在会展中心,沈雪妮跟余泽怀肯定能有不少机会近距离相处。
“他们接触得还不错。”沈雪妮不愿细说的回答,“走吧。”
“你跟余泽怀到底认不认识?你帮我要个微信呗,上次在摩尔曼斯克我跟他吃饭的时候喝高了,忘记找他要微信了。”滕丽华回国后一直懊恼,再也没有找到时机跟那位堪称是传奇的余三公子走近。
“行,回头有机会我帮你要。”沈雪妮回答得很随意。
“你知不知道现在四九城里的女人都想要他的私人微信?还有他以前的那些相好,见到浪荡公子哥去国外成功搞完事业,如今如此强势的回归,巴不得跟他旧情复燃。以前他可最喜欢接触那些在校女大学生,听说还一掷千金的包过不少。高干文,你看过吗?余泽怀就是那种男主奔现。”
滕丽华是颜控,提起这个余泽怀,话匣子就关都关不住。
“现在这些女大学生基本都毕业了,一进社会正想找个靠山好好躺赢呢,搭上融天CEO,一辈子都不愁了。”滕丽华感喟。
“妮妮,你是不是真的结婚了?任密偷偷跟我说看过你的户籍资料,登记已婚,我真的不信,你要是没结婚,你真的应该分分钟找这个余泽怀要个微信,正好借这次这个俄罗斯大叔在这儿跟他谈生意的机会。”
滕丽华唠叨不停的时候,已经在沈雪妮微信联系人里的男人发信息。
【身上有力气没有,姨妈一般几l天完?】
沈雪妮读清楚他的信息内容,脸不由得红了。
他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等她月事完了,好真的办她?
昨天男人在车上虚张声势的那么逗她一场,最后只是帮她捏脚,是因为早就发现她在生理期,不方便跟他亲热才退而求其次的那么帮她做足部按摩?
沈雪妮羞涩又安静的杵在那儿看手机屏幕的模样被滕丽华发现。
“谁啊,给你发什么擦边信息了?给我看看,肌肉男跳科目三?”滕丽华好奇的凑过头来。
沈雪妮立刻把手机熄屏,拉滕丽华投入工作。“走吧,去见客户,等会儿任密又要给我们工作表现考核差等评价了。”
德米特里参
观完工厂,是傍晚时分,临时接到电话,余泽怀说要请他跟他的随行团队吃饭。
好客且好热闹的德米特里邀请外交部配给他的两名美女翻译官一同前往。
得知是余泽怀请客,滕丽华当然愿意前往,又是一次面见眼下在四九城里风头正盛的余三公子的好机会。
至于沈雪妮,她想不去都不行,完全找不到理由推脱。
用餐地点在京北一个雅致的私人会所,苏氏园林,是周烬的地盘,地处市区,能在四九城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开拓出这样占地几l亩的南方水榭,不知道周烬花了多少钱跟势力。
这人余泽怀是发小,家里的背景也是簪缨世胄,他从国外念完书回来继承家业,不喜欢受拘束,一直是慵懒散漫的从商,除了开各种业绩可圈可点的新型公司,在京北还设有数之不尽的娱乐会所。
这个园林叫江喃。
平时不对外开放,只供周烬跟周烬的朋友偶尔过来玩乐。
今日余泽怀就邀请这位俄国富商德米特里来这里用餐听戏。
事先还让周烬安排了应景的昆曲名伶在这里吟唱。
余泽怀从融天总部的写字楼坐车过来,下车之际,陈赟告诉他,德米特里今日的随行翻译还是余太太。
余泽怀喉结滑动,眼色略微深了些许,道:“等一下在餐桌上,别提我跟她结婚的事,她脸皮薄。”
陈赟立刻颔首,答应道:“好”。
余泽怀走进来的时候,沈雪妮跟滕丽华已经在圆形餐桌边入座,包厢是临水的带露天水榭造景的中国古风设计,巧夺天工的雕梁画栋之间,架设有数盏精工的刺绣屏风。
幽香莹绿之中点缀着黄白的铃兰盆栽摆放在红木花台上,盛开得极好。
只是一个官方翻译的沈雪妮坐在离俄国富商较远的位置,跟德米特里亲近的人才能挨他坐得很近。
他带来的两个混血女助理还穿了旗袍。
沈雪妮跟滕丽华着装端庄淑丽,就是简约风的西装连身裙。
明明是他做东请客却还是姗姗来迟的余泽怀走进去后,一桌的人盛情迎接,将他迎至主位,德米特里的男秘书给余泽怀介绍在座的人。
说到最后,才提起有两个女翻译官,是外交部安排给德米特里这次陪同他对中国进出口商会展开访问的优秀人才。
“这位是滕丽华老师,这位是沈雪妮老师。”
“你们好,我是余泽怀。”着一身浅灰手工西装的余泽怀坐在圆桌边。
眼色浅淡,一张冷厉又蛊惑的脸微扬,优越下颚线探在空中。
仅仅如此,在座的女人们就已经为他面如桃花。
在这满园春色的用餐环境里,沈雪妮敏锐的察觉到一桌的女人都在为余泽怀荡漾芳心。
她悠然想起这几l日总刷到的那个搞笑BGM解说:【春天,是动物发情的季节。】
然而此刻她才没有这样的心思去欣赏男色,一是因为她肚子疼得厉害,一
是因为余泽怀有多蛊她已经领略过了,为了让自己少中毒,早自愈,她选择不过多的去留意他。
她刻意不跟耀眼的男人有任何的眼神交汇,想着快点结束饭局,就回檀悦宫去睡觉。
她有些后悔,昨晚应该喝了被她跟余泽怀僵持不下着推拉的那杯姜茶暖暖肚子,今天她出外场做翻译,痛经的症状居然越来越厉害了。
京北的春天毕竟不如京南的春天温暖。
气温上升得不够暖和,但是大家穿衣已经习惯性的减得不少,为着一份春日躁动的心情。
“余总,谢谢你邀请我们来这么美丽的地方用餐。”德米特里的秘书已经为他介绍了今天这座园林的价值,以及什么样的人能来这里用餐。
只是单纯的有钱,到这里来用餐是完全不行的。
男秘书悄悄告诉他,融天的CEO在这四九城代表着什么。
德米特里当然很感动被余泽怀邀请来这里用餐,此乃一份莫大的荣幸。
“不必客气,大家都请随意。”余泽怀万分随意的邀请在座大家用餐。
德米特里体格庞大,今日在城中活动颇多,体能消耗偏大,在餐桌上表达了自己想要喝伏特加的意愿。
俄国人在乏了的时候都习惯喝伏特加。
很快,酒杯给在座的每个人一一分过来,不喝就是不尊重俄罗斯客人的喜好,对他招呼不周。
在外交部上班,秉持礼仪第一的两个女翻译官自然要一同饮酒。
而且还是加冰的伏特加。
沈雪妮也伸手接过酒杯,她坐在桌边一直话少的安静,任由陈赟陪客的余泽怀将灼热视线冲她瞄过来。
忽然,男人菲薄殷红的唇牵动,柔声建议,“沈老师可以不喝。”
一桌的人都听见了,金尊玉贵的公子哥终于舍得再度说话,是对坐得离他遥远的沈雪妮说,她可以不喝酒。
霎时间,无数双眼睛一起不解的盯着沈雪妮。
沈雪妮完全没想到余泽怀跟她会在餐桌上有这种互动,心跳怦然,深怕旁人发现他们是夫妻,特别是被她的同事滕丽华发现。
试婚三年,前两年,他把她放在京北檀悦宫自生自灭,即使按时给她汇钱,偶尔让陈赟来礼貌的关心她的生活,满足她的各种日常需要,但是沈雪妮自感自己连一只金丝雀都算不上。
金丝雀还会间或被金主露脸来温柔多情的眷顾。
现在也就剩下最后一年,他们这场婚姻就结束了,沈雪妮不想节外生枝的被旁人知晓,她跟余泽怀存续过三年的婚姻关系。
“谢谢余总关心,其实我们外交部的翻译官酒量都还是很不错的。”沈雪妮轻声,樱桃唇上扬,露出一个礼貌温婉的笑容。
其实她在心里极度的厌烦余总这个骚操作。
他在心疼她个什么劲。
他这么当着一桌子的人说话,不是在心疼她,他是在整她。
沈雪妮不是那种恃宠而骄的人,从来不会
拿自己的家世跟丈夫两个强硬后台在工作场合搞特殊。
一桌子的人都要赏脸陪俄国客人喝酒,她自然也会这个技能。
但是坐在不起眼位置的她可以耍一些滑头,起码不用那么舍命陪君子的喝。
本来她可以偷摸着小口小口的饮,反正在场也没人注意她,她今天着装得低调,又坐在角落。
一桌的人都是跟红顶白,以为她跟滕丽华也就是外交部的翻译员,其实真要论起来,跟普通的公司翻译也没多大差别。
今日不带他们,德米特里身边也有深谙俄语跟中文两门语言的精英人才。
然而,被余泽怀这么当众一关心她,沈雪妮就猝然成为了众矢之的。
那么多个复杂的眼神都一起落到她身上,沈雪妮知道这酒是不喝不行了,端起酒杯,扯开喉咙,将半杯加冰烈酒直接饮干。
“诚挚欢迎德米特里先生来我们京北做经济考察。”沈雪妮面如桃花,甜嗓温软的对外国客人道出欢迎。
“哇哦,沈翻译真是一个有趣的灵魂!”
德米特里非常高兴,入乡随俗的用中文发出了赞叹,称赞中国女子不仅温婉如水,还豪迈如虹。
余泽怀见到自己的关心被人无视,有些无趣,低头含了根烟。
于沈雪妮而言,他对她的心疼不过又是一次大可不必。
他其实知道这么要求她不喝酒不合适,然而他的确瞧出来她今日身体还是不适,不忍她真的喝冰酒。
发生了这个事情,滕丽华是个顶级社牛,自然知道怎么圆,她借机跟德米特里聊了聊他们部里的人跟外国客人喝酒的事,说十有八九都是外国客人先被他们喝高。
不管是来自哪国的酒,都醉不倒他们,他们个个都是练过的。中国是一个古老的礼仪之邦。华夏儿女热情好客,一定会让客人们尽兴而归。
其实她虚张声势了,部里对他们的酒量根本没有硬性要求。
沈雪妮的酒量一点都不好。
话题兜转,餐桌上对沈雪妮的关注很快消弭,她面色渐渐变得更苍白,小腹开始一阵阵的绞痛。
余泽怀依旧是所有人攀谈的中心,然而他被众人追捧着恭维,也一直是意兴阑珊,视线总若有似无的落到沈雪妮身上,轻易瞧出逞强喝下的那杯加冰伏特加更让她难受。
他适才说,沈老师可以不喝的意思,就是沈雪妮真的可以不喝。
即使有这个受当地政府重视的俄国巨头富商在,余泽怀不愿意让自己老婆陪酒,就不陪酒。
这就是身为余泽怀老婆应有的底气。
可是沈雪妮挺敬业的喝了。现在不是工作时间,也不是工作场合,她没必要还死守着他们部门的工作守则,礼行天下。
约莫半小时后,余泽怀陪着客人喝了一杯伏特加,起身跟德米特里打了个招呼,说要出去接个电话。
德米特里示意他请便,不远处水榭舞台上的昆曲名伶的歌声很得他喜欢,他兴致正浓,还很
是不想结束饭局。
余泽怀出去之后,沈雪妮很快收到他的微信。
【出来,在对面的包厢,来见我。】
【要干嘛?】沈雪妮回。
【来了就知道了。】他答得散漫又痞气,上次在摩尔曼斯克,他们偶遇,叫她瞒着别人去他的宾馆房间,也是这么说的。
沈雪妮不太想去,因为现在她的肚子疼得要死,像被冰锥在一下下扎的刺疼。
滕丽华察觉到她不舒服,压低声音骂她:“适才人家余总叫你不用喝那酒,你就不喝呗,这群人都没管咱们了,都把咱们安排到犄角旮旯来坐着了,你还要跟他们维持礼仪,把加冰烈酒一口饮空杯,我真服了你。我们翻译官可不是三陪好吗。”
“别说了,我先出去一下。”沈雪妮找了个由头,跟大家抱歉,她要出去。
没人在意的情况下,她溜了出去,去对面的包厢找余泽怀。
男人坐在一盏白绢刺绣了绿梅的婉约屏风后,过分修长的身段倚靠在一个金丝楠木的圈椅里,薄唇衔烟。
听到沈雪妮像猫一样,静悄悄的进入,他把没点燃的烟摘了,腾出一双在春寒料峭里始终温热的手,等着她来。
沈雪妮踩着半跟鞋,走到屏风后,跟男人视线交接。
余泽怀眼神放肆的盯着她惨白的脸蛋,低声命令:“坐到爷腿上来。”
“……”
沈雪妮皱紧眉头,他都在发什么疯呢,不,沈雪妮感到自己是疯了,才会听他的话来这里。
她转身要走,男人长手一勾,揽住她的细腰,将她按抱到他腿上。
一话不说,就低头咬住她的唇,轻轻含吮,从唇瓣处晕开的濡湿入侵,很快弄得沈雪妮浑身发热。
沈雪妮后缩脑袋,想挣脱他莫名其妙的轻薄。
余泽怀这个人就是浪得没边了,沈雪妮应该明天就跟他离婚。
她当初绝对是被鬼迷了心窍,在大学校园里过的日子太单纯无聊,隔他隔得太远,想他想得太多,才会想到要跟借试婚跟他拉近距离。
“呜……”沈雪妮心里全是懊恼,被男人深吻得晕头转向,喉头不适的逸出一声嘤咛。
余泽怀厚实温热的手抚弄过她冰凉的脖子,摸索着将她的西装连身裙扣子解开,骨节分明的手指探入,轻易在浑身冰凉的沈雪妮点燃一团又一团的火焰。
沈雪妮被吓疯了,对面的人在包厢里听昆曲,用中餐。
那些谈笑风生,觥筹交错的声音还被她听得那么清楚,就只隔了一条灯光幽暗的走廊,她被男人如此对待,虽然是持证夫妻,但是这么做,也是太过激的离谱了。
她抬手,想给天生放浪形骸的公子爷一耳光。
不仅是想,是真的那么做了。
雪白柔荑在他温热的脸庞上状似使劲的刮过。
此刻的她痛经,还喝了烈酒,浑身无力,刮着男人耳光的动作倒像是在跟他使性子的调情。
余泽怀逗得她像檀悦宫里的那只泡沫,在他温热的怀中缩着身子,又奶又凶,然而也对他做不出什么真正的抵抗,扭一阵,也只能被他圈在他的大掌之中。
“喜欢爷轻一点,还是重一点弄你?”
手探在女人香气盈满的裙摆里,被打的余泽怀根本不恼,反而还更坏透了的把滚烫的唇贴在她耳尖问。
“你滚。”沈雪妮生气的骂他。
她觉得他现在是在报复她,因为适才在餐桌上她没听他的话,还是喝了那杯加冰烈酒。
她觉得余泽怀就是在用对以前跟他的那些旧相好的轻慢方式在对她。
“余泽怀,我们明天就去民政局离……”婚。
最后一个字依然是还没说完,沈雪妮的软唇就被男人恶劣的噙住,粗舌探入她浅窄的口腔,不容她反抗的搜刮榨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