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骅沉着应对,身体一侧,锋利的悍刀擦着他的胸膛掠过。
廖国安见此,以迅雷不及掩耳抽刀,刀锋贴着贺骅的肌肤往回抽。
嘶嘶嘶.....
贺骅惨叫一声,衣衫被豁开,连同衣衫下的肌肤,也被锋利的刃口划过,留下一道半指深的可怖伤口。
鲜血立刻渗出,将他胸前的衣衫染红了一大片,十分吓人。
廖国安见此,挥刀继续上前,想要抓紧时机一举将此人拿下。
看着快速逼来的廖国安,贺骅面色大变,快速后退,想要进入门内。
但两人的距离太近,并且他手忙脚乱,反应迟滞半拍,眼看就要被廖国安一刀贯穿。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屋内探出一只枯槁的手臂,将贺骅拉了进去,避开了廖国安的致命一击。
“还有人?”
廖国安面色一沉,一道灰色人影极速冲出,廖国安还未能反应过来,便被一掌击在胸膛上。
“噗......”
廖国安喷出一口鲜血,身体当即弹射出去,冲向后面的谭元武等人。
谭元武见此,急忙跃起,一把接住廖国安,巨大的惯性劲道撞得他连连后退。
后面的军士见此,急忙发力顶住,才抵消廖国安倒飞产生的力道。
“将军,你没事吧?”
谭元武看着廖国安,忧心忡忡问道。
“咳咳咳......”
廖国安连连咳嗽,嘴溢出鲜血,面色一片惨白,好一会后才道:“死不了!”
说完之后,他急忙看着七层门口的位置,只见前面站着一名面容瘦削的老者。
他的身材笔直,灰色的睡衣有些松垮,不过瘦弱的身体内蕴含着不可估量的力量。
老者面色阴沉,那双深邃的双眸满是杀机,迸射出来的目光跟廖国安互相碰撞。
“你是谁?”
廖国安万分警惕,死死瞪着这突如其来的老者,毫无疑问,这是个宗师高手。
除了廖国安之外,后面的十余名军士也万分警惕,枪口齐刷刷的对准出来的范玉泉。
范玉泉犀利的目光扫向楼梯下的众人,从容淡定,沉声道:“哼,你没必要知道。”
范玉泉说罢,眼盯着廖国安,隐约带着振奋,原本只是想要诛杀些神州卫的人泄心头之恨,没曾想现在来了一名将军。
不过在如此狭窄的空间内,面对十几个枪口,他没有把握杀掉廖国安。
他有点后悔方才没有达到一击必杀的效果,让对方活下去。
“你是天命会的人?”
廖国安已经有判断,此人实力强悍,在天命会内必定地位不低。
“哼,是又如何,既然知道老子是天命会的人,那你们便做好死亡的准备。”
话音刚落,范玉泉忽地转身,一掌将身后的不锈钢门震脱,拎起来直接砸向楼梯。
他的人紧随往前飞的门板,朝着下面的军士杀去,想要以门板阻挡军士的枪弹,对神州卫的人展开绝杀。
不然在如此狭窄的楼道空间内,他饶是宗师,面对十余个枪口,也绝无靠近对方的可能。
而现在,他仗着门板的阻挡,可以成功接近对方,只要接近,他可以在短时间内展开绝杀,扫清大部分军士。
想到这里,范玉泉身上杀机更浓,浑身散发着一股振奋的气势。
廖国安看着快速袭来的门板以及后面紧随的老者,心头大惊,喊道:“开枪,将其当场击毙。”
廖国安知晓此事的凶险,若是那名老者临近,自己这些人根本阻挡不住对方的恐怖实力。
在命令的同时,廖国安不退反进,快速临近那面飞来的门板。
他需要在门板落下前将其掀飞,给军士扫清视线阻碍,开枪击杀老者。
廖国安的速度极快,在靠近门板的一瞬,直接一拳轰出。
轰隆.....
他奋不顾身的一拳轰在门板上,那面本来应顺着楼梯砸下的门板瞬间偏移方向,砸到一旁的墙体上。
虽然门板被掀飞,但隔着门板的廖国安也赤裸裸的暴露在范玉泉面前,并且两人只有咫尺距离。
在门板被掀开的一瞬,映入廖国安眼帘的是一张清瘦的脸庞,深陷的眼眶满是阴冷,嘴角带着一抹邪魅的讥笑。
紧接而来的是一个快速变大的拳头,精准的瞄向廖国安的心脏位置。
廖国安面色大变,如此近的距离,面对一名宗师的雷霆一击,绝无躲避的机会。
谭元武等人见此也吓得面色惨白,在廖国安命悬一线之际,他率先开枪,朝范玉泉射击。
而廖国安也极力闪避,即便无法躲避这一拳,也要被其击中心脏。
宗师的内劲浑厚,一旦精准击中心脏,会瞬间爆裂必死无疑。
十余人同时开枪,在这个狭窄的楼梯走道内,即便是宗师也要退避三舍。
范玉泉身体立刻寻找一个死角闪避,在这个过程中,迫不得已收回过半劲道,最终一拳偏移,落在廖国安胸前,未能精准击中心脏。
饶是如此,也将廖国安打得口喷鲜血,身体如脱弦的风筝倒飞出去。
范玉泉眼神闪过一抹惋惜,他知道一击不中,很难再有机会。
因为此事愤怒的神州卫军士接连开枪,逼得他不得不退回七层屋内。
刚才情况紧急,神州卫军士因为廖国安在前面,有所顾忌,没能完全锁住他,落下廖国安前面的死角,让他有闪躲的余地。
现在没有了廖国安拦着,整个楼梯走道一片空旷,要是神州卫军士开枪,他无处藏匿,瞬间会被打成筛子。
所以,范玉泉即便实力强悍,也不得不避其锋芒,躲回七层屋内。
“将军,您没事吧!”
谭元武扶着廖国安,忧心忡忡,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将军身受重伤。
廖国安面色极不好看,方才那一拳虽然不致命,不过却震得他血气翻滚。
“没事,幸好他你们开枪,迫使他躲闪的同时收回力道,不然我今日必死无疑。”
廖国安心有余悸,自己算是在鬼门关徘徊着走了一次。
“他是宗师武者,大家全部撤到六楼,死守着楼梯走道。”
廖国安咳嗽几声,吩咐谭元武,不敢让神州卫的军士贸然冲进七层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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