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别的辙,就看空间这些神奇药丸的了!
连晓敏用意念查看空间别墅书房里的药丸种类,止血丹、大补丸,还有愈合丸,这三样可以,反正没坏处,一样吃一颗。
这愈合丸她只给陆冠杰吃过一回,还是就刮了点粉末,那么重的枪伤,肉眼可见的比正常恢复速度快不少。
不知道一颗下去,对谭芳华这脑瓜子的伤,有没有用?
八成有用!
要相信组织……相信空间。
她借着兜子的遮挡,从里面掏出三个小药瓶,各取一颗丹药,全给塞谭芳华嘴里了。
然后又拿出一针退烧药,给她打上。
“这是退烧药,先退烧吧,药丸都是有好处的,止血化瘀,瞧她后脑勺这受了伤,希望能有用,咱们过一会儿再看看,如果过俩小时没任何效果,就连夜送医院。”
郑瑛点点头,他感觉连师傅特别有信心,自己也跟着心里有了点底。
回身这才介绍:“小冰,来,这是连师傅,是爸的恩人,也是咱家的恩人,你和你哥给磕几个头,有连师傅在,说不定你妈能好……”
小哥俩扑通就跪地上了,开始磕头,郑海潮早就想这么干了,这回到家还不得多磕几个。
连晓敏赶紧下地踩上鞋子,拉起两个人。
“拉倒,拉倒哈,我还没郑海潮岁数大呢,这不算什么,磕啥头啊我的妈呀。”cuxi.org 猪猪小说网
“连师傅,你对我家的恩情,我兄弟俩铭记在心,我……”
“好啦,别说这些了,郑海潮,去给你弟弟和你妈煮点大米粥,把两筐东西拾掇一下藏起来,对了,有几个牛肉罐头,现在就能吃,还有那五斤鸡蛋别碎了……”
郑海潮抹了把眼泪,点点头。
他没让小弟跟来,自己去做就行了,让父亲和他说说话,后半夜估计就得走,团聚的时间不多。
郑海冰懂事的给连晓敏和郑瑛都倒了一碗凉白开,然后坐在炕头,跟父亲轻声唠嗑,说着想念之情,还有当初分离之后,各自发生的事情。
连晓敏也不打扰,她自己坐在炕梢休息,一边观察着谭方华的情况。
要真不见好转,还是赶紧送医院吧。
但是空间的药丸怎么可能让人失望,绝症治不了,但是谭芳华的伤确实有效。
她不仅高烧退了,而且脸上终于有了血色,差不多一小时过后,呻吟两声,竟然开始慢慢转醒了。
郑家父子三人喜极而泣,继续呼唤着她,又过了一会儿,真的醒了过来。
谭芳华长得是这个时代标准的好样貌,大脸盘,浓眉大眼,高鼻梁,只是这两年受罪了,也是经历了不少风雨,眉眼间有一种难言的沧桑感。
“郑瑛……孩子他爸?我,我不是在做梦吧?真是你吗!……”
夫妻俩抱头痛哭,过了好一会儿,郑瑛先止住眼泪,慢慢把谭芳华给周起来,靠坐在被服垛子上。
煮的粥已经晾了半天,郑海潮盛了两饭盒大米粥,连晓敏把四个铝饭盒都送给他了,让留着用。
一盒让小弟快吃,一盒端给妈,用勺子喂她喝点。
还有午餐肉罐头,牛肉罐头,各开了一个。
郑海冰狼吞虎咽地喝粥,吃肉罐头,还有五个剩的白馒头,他也嚼了俩。
谭芳华都好几天没咋吃东西了,就灌了几口玉米糊糊算个啥。
此刻,她看着郑瑛在身边,穿着干净的灰色棉布衣服,一块补丁没有,没有想象中的牛棚下放人员的惨样,心里特别敞亮,也觉得有了胃口。
干脆接过勺子自己喝起来,海潮在旁边给她捧着饭盒。
刚喝两口大米粥:“完了,我刚才还觉得,这是真的,现在又感觉还是梦!不是梦,咱家哪来的大米粥啊?这不就是梦里才能吃的吗?”
几个人都噗呲一下笑了。
“妈,那你就多吃点,反正梦一回,别白瞎了这机会。”
连晓敏心想,电影演员之家,各个成员都挺有趣的,要不是被世道磋磨的这般悲惨,得是多幸福的一家子。
此时也就傍晚七点多钟,还有时间,他们后半夜三点走就行,晚上开车更快,不用太绕路,没啥关卡。
谭芳华吃了不少粥,还吃了点午餐肉罐头,停了下来。
“哎呦,我感觉我这脑子现在可清楚了,比病倒以前还好,身上感觉也越来越舒坦,一点也不虚了。”
郑瑛笑着给妻子说:“芳华,你吃了连师傅的药,才见好的,我给你介绍一下……”
他将自己下放到三道沟之后的事情,以及连晓敏给自己的照顾全说了。
包括大雪夜背着自己跑了八里地去医院的事,还有这趟如何开车带着他和儿子,立刻往西梁屯赶的事,都挨个说了。
谭芳华听了,实在克制不住,呜呜呜的哭了起来,抓住连晓敏的胳膊也要给她磕头。
“姑娘啊,你这是救命之恩呐,我们一家子可咋就有这个福分遇着你!”
连晓敏赶紧拦住她:“芳华婶,你别这样,我遇上了,肯定得帮,我希望你们一家在这几年的风风雨雨里,好好的活着。”
谭芳华叹了一口气:“难呐,老郑在三道沟,是亏了你的帮助,还有听他说的那位张大队长,也是个好人,可是,在我们这就不同了。”
郑瑛神色一变,恨恨地问:“这回你受伤,是不是也是那个田昌盛使得坏?他打小就跟我不对付,你说这样品德的人,咋能当大队干部呢!”
过去他是一直在外,生活在省城。
家里这边老人都不在了,就一个妹子嫁到外村,剩下的最多也就是堂兄弟那些亲友,来往不多。
可一遭落了难,真是落到这小人的手里,苦了家人了。
“可不么,爸,你不知道,开会啥的就是那姓田的老东西爱整景,把鸽委会的干部给招来的,说要进步!他能受表扬。”
“……其实就拿咱家开刀,而且,那朝着我来的一闷棍,就是他家老大,田大牛下的黑手,我都看见了。”
郑海冰气愤地说,小腮帮鼓鼓着。
谭芳华捋了捋鬓角的碎发:“我要不是为了这两个小子,还有咱小闺女,我都活不了了,每次姓田的还派人拿鞋底子打我的脸……就差要给我剃阴阳头了。”
“……可是,我也没被扣帽子啊?我最多就是受了丈夫的牵连,他凭啥这样对我,不还是公报私仇么!就因为过去事事被你比下去,积了一肚子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