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如虹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他必须阻止这件事的发生。唐婉清的问话,他已经是没时间解释了,只见他推开前面的人群,朝着那人的地方疾走了过去。
“没回答我的问题,你别想走!”唐婉清见华如虹不理自己,竟然就这么一声不吭的走了,心中的恼怒,更是加了三分,哪里肯就此放过,在后面紧追了过去。
那人的手已经微微抬起,华如虹甚至还看到他手中一丝毫光一闪而过。眼看他手指一屈,就要把手中的细针发了出去,此刻华如虹离他还有三四米的距离,中间还隔了不少宾客,情急之下,不由大喝一声,道:“住手!”话声落处,他的身形已经疾窜而起,越过前面的宾客,向那刺客当空扑了过去。身在空中,同时手一扬,一道银光已经电射而去。
那刺客正要发出细针,听得一声断喝,也是心中一惊,手底下一颤,那个细针竟然没有发了出去。待正要再次发针时,华如虹打出的银币已经打中他的手腕,他只觉得手臂一麻,手上的毒针已经掉落地上,待他还没恍过神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时,只觉得眼前人影一晃,已然被人牢牢扣住。
扣住他的人,当然便是华如虹。只见华如虹落在他身边,紧紧扣住他的手,低声的对他道:“你的计划,已经失败了。”
那刺客看着华如虹。脸上是一片恐慌惊惧之色,还待挣扎,可是腕脉被华如虹扣住。整个半边身子瘫软,丝毫动弹不得。他心中又惊又怒,已经了然,这次地行刺计划,当真如对方所说,是彻底失败了。一想到失败后的惩罚,他脸色灰败,已存了死志。
“后悔了吧。可惜已经晚了。说吧,是谁派你来的。”华如虹沉声问道。可是问了几句,对方全无回答,华如虹刚发觉不对劲时,只见从对方嘴角,已经流出一道黑色血丝。
刚才华如虹飞身扑来地动作,已经惊动了全场人,此刻都不由纷纷朝这边看了过来,就连正侃侃而谈的布里尼,也不由的暂停了他的演说。华如虹见到此状。正不知如何是好时,这时一人窜了过来,衣袖挡住了那人的头脸,免得众人看到他脸上那血丝痕迹,引起慌乱。来人正是唐婉清。
唐婉清一看到那刺客嘴角的黑色血丝时,已大体猜知事情究竟。她可不想在这酒会上,让这样的事情闹得众人皆知。她朝华如虹低喝一声“还不快带他离开这里”,说着又朝周围的宾客解释道:“这里有点闷,这人晕过去了,我们要带他去找大夫看看。”
众宾客听了。表示理解地点了点头,还自觉让出了一条道。华如虹抱着那人,唐婉清紧跟其后,排开众人。快步走出了大厅。
出了宴会大厅,唐婉清便朝后面院子走去,回头看着华如虹还站着不动,不由喝道:“还站着干什么,快跟我来。”
至此华如虹也没有别的选择,只得跟在她后面。唐婉清领着华如虹,一路穿廊过院,最后来到一处僻静的别院。走了进去。一直走到一处大厅门前,这才停步。
见到她回来。门前的几个侍女都低身行礼,道:“见过小姐。”
唐婉清朝这门口台阶一指,对华如虹道:“把人就放这吧。”
华如虹依言把人放下,唐婉清走过去,俯下身子伸指过去,一搭那人鼻息,显然已经死了。唐婉清站起身,一挥手,道:“来人,把这尸体抬走。”
华如虹见了,不由道:“何不留下尸体,仔细查看一番,或许会有什么线索。”
唐婉清摇了摇头,道:“不用了,看他死的这么干脆,你认为会给我们留下什么线索吗?”
华如虹也无话可说,唐婉清盯着华如虹,问起道:“我来问你,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华如虹正要解释,唐婉清又止住他,道:“这里说话不方便,进去说吧。”华如虹实在是不想再面对她,免得她又牵扯起那龙凤玉佩姻缘的事,可是见到此状,也知道不把事情说清楚,对方大有可能是不会放自己走的,当下也只得依言走进客厅中,坐了下来。
唐婉清在厅中椅子上坐下,这时便有侍女端了热茶上来。华如虹心道:不就是几句话的事吗,说完了就走,还喝什么茶啊。
唐婉清则是端过茶杯,好整以暇的品尝了几口,道:“刚才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仔细给说说吧。”
华如虹道:“其实也很简单。”说着便把刚才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
唐婉清听完,状似怀疑地道:“就是这么简单。”
华如虹道:“就这么简单。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告辞了。”
“可是我倒想问你,刚才你跟史密斯侯爵他们,又是怎么一回事?”唐婉清问道。
这你管得着吗?华如虹心中暗道,口中道:“不知唐姑娘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唐婉清道:“我觉得这两者之间,或许有必然的联系。”
华如虹一听,顿时怒道:“唐姑娘,难道你还怀疑我不成,若是如此,我为何还要出手制止这事?”
唐婉清冷笑一声,道:“你出手制止什么了?”
华如虹道:“你刚才难道没有看到,那人想行刺布里尼先生,要不是我及时制止,恐怕祸事已经发生了。”
唐婉清冷声道:“这么说,你还是救了布里尼先生一命了。你难道不知道,布里尼先生跟史密斯侯爵,惠林顿伯爵他们,可是十分的不对劲呢。”
“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华如虹没好气的道,感觉这唐婉清有些胡搅蛮缠,蛮不讲理了。
唐婉清又道:“事实上,我并没有看到那人出手行刺布里尼先生。我只是看到,在我来的时候,那人已经死了,而你则站在他身边。”
华如虹道:“这么说,你还怀疑是我杀了他了?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唐婉清道:“杀人灭
华如虹怒极反笑,道:“你要这么认为,我实在是没什么可说的了,就此告辞!”
“话还没有说完,你就想走了,这是不是说明你心虚呢。”唐婉清道。
“随便你怎么说好了!”华如虹说出这么一句,头也不回的就要离去。
“你给我站住!”唐婉清飞身扑出,拦在他身前,而且手一招,已经亮出了长剑,指着华如虹,道,“今天你不把话说清楚,别想这么容易离开!”
华如虹心一横,也亮出了长剑,道:“好,今天我就来领教一下高级剑师的高招!”
两人当下便在厅中,打斗了起来。你来我往,剑影纷飞,拼斗了几十招,不分胜负。两人都没有使出全部的实力。又斗了十几招,唐婉清突然收剑不斗,道:“南宫烈,你走吧!”
见唐婉清收手,华如虹自然也乐得停手。这场比斗打得没有来由,而且从刚才地几十招中,他自认没有获胜的把握,甚至隐隐已有了不敌之感。但他口中却道:“胜负未分,为何不打了。”
唐婉清道:“我还有要事要处理,你若想打,尽可再约个日子。”
华如虹躲她还来不及,又岂会跟她再约什么日子,当下便道:“如此,华某便告辞了。”
“等等。”华如虹正要离开,唐婉清又叫住了他,看着手中的长剑,缓缓的道:“有一句话我不得不告诉你,你结交阿曼利帝国地权贵,甚至,甚至公主,我管不着你,但你若是作出什么背信弃义,卖祖求荣的事情,我定不会饶你!”说着手中长剑一挥,一块桌角已经应声而断。
“哼哼。”华如虹冷哼几声,很想告诉唐婉清,自己并不是东华人,可是他还是忍住了,想起一事,便问道:“唐姑娘,我想问你一件事,不知你可愿回答否?”
“什么事,你说!”唐婉清道。
华如虹道:“卢瑾讲给你听的那些故事,不知是否还告诉了你,这些故事的来历?”
唐婉清面色一怔,道:“你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华如虹道:“你不用多问,只管回答是或者否就是。”
唐婉清冷哼一声,道:“卢公子所讲的那些故事,难道不是他自己编出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