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之举 (.)”!
大娃给六弟这么一讲,恐怕是应对中一下子遇上了困难,骑虎难下。
“猛男,你别听小姑爷瞎嚷嚷啊!叽叽喳喳。一会儿,说我是飞毛腿;一会儿,说我是火轮腿!说不定明天又会变个花样儿,说我是月亮腿,腾云驾雾。反正,他开心就好了!天天晚上给大哥有大公鸡享用,他怎么叫都行。我挑担走了!”
大哥说完话,挑着柴火担,简直就是躲开瘟神一般,急忙忙跑了。
猛男觉得这俩兄弟有趣相,挺滑稽的。
他看看小六子,摊一摊手儿。
“小姑爷,大哥像不像生气了的人啊?”
“放心吧!猛男。大哥拐过那个山脊梁的弯道口,心里再大的受气包也会吃瘪了。不过,我家的二哥这个人,我就不敢随随便便开玩笑了。他是个顶尖的杠精,什么事儿不符合自己的意见,马上跟你没完没了。虽然说,这次伤好了出院回家。但是,他的企图心太不明朗,一定还会兴风作浪!”
那会儿,二娃正从外面回家了。
他走进厨房,看锅盖上热气腾腾。
“妈,午饭做好了?这山上的饭,我送上去吧!呦,今天六弟真的发薪水啊?”
二娃看见灶台底下,放着几只大公鸡。他心里想,这肯定是六娃干的事儿。
母亲闻言,讶异了一下。
六娃这孩子,会到哪儿去领薪水呢?
再说,若是有这么一等事儿,大娃从来没言语。而且,六娃也没看到有什么可预见的兆头!要是有一份薪水,这孩子肯定藏不住会说话。这就让母亲疑心病迭起,莫非六娃这孩子开个玩笑而巳,二娃把他当成真的事儿对待。
“唉!六娃要是有一份工打,娘就更加安心了!”
不过,母亲停下来一想,摇头晃脑,这是不可能的事儿。
她知道,六娃这孩子不够格,用人单位不会录用一个五六岁的小孩。何况,他至今夜里睡觉还尿床的人!
二娃见娘不信,他也不去理论。
“妈,山上的饭,还是我送上去吧!”
母亲搭道:“二娃,你刚刚出院回家。这事儿,二妹子送饭习惯了,就不要跟她争什么送饭的事儿。二娃,等会儿饭熟了,不要再跑开啊!”
二娃凑近娘身边,嘿嘿,笑一下。
“二娃,你跟六娃谈了木炭的事儿没有?”
母亲突然间询问二娃这起旧年的老账,心血来潮。
二娃看一看娘的脸,似乎不太愿意旧话重提。
娘继续唸道:“三娃,问了几次话,我不知道怎样回复他。总觉得他比你热心!他说二哥的想法不错,要是没人去做,这个想法再好也是空的。二娃,你跟娘说实话。这年尾就是几天的时间,过去了没有回头看的日子,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呢?”
母亲的语气,很显然是有点着急的样子。的确,她对二房的这两个孩子比较看得偏重一点,始终认为这两个孩子,将来肯定会有出息!至少比那两房的孩子进步,心里寄于厚望。
可是,二娃的瘫手!给了她一个沉重的打击,耿耿于怀。
“妈,现在说什么也没用啊!咱手头上就缺第一桶金。不像六弟福气大,命运好,麻爸一眼看上他,愿意把小女儿花花嫁给他!妈,这件事儿不要再提了,叫三娃也别再念念不舍。”
母亲嗯了一声。
“二娃,别听人家蒙你啊!什么凡人修仙的事儿,那都是假的事啊?”
二娃浅浅一笑。
“妈,那是我开玩笑的话,你也当真的使吗?妈,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如何弄到钱来孝顺你啦!”
母亲唉声叹气!
“三个家的人,娘最看重的是你们这一房,偏偏衰运碰上……好了!娘不说了,不再说什么了。”
二姐在门外喊道。
“妈,饭好了没有?”
母亲应道:“二妹,好了好了!”
花花姑娘和刘嫂喝了几杯茶水,俩人互动一会儿,街道上的喧哗声,渐渐响起来了。
花花小公主掏出怀表一看,上午十点多钟了,这么快一个早晨过去了。
这会儿,从店堂的侧门里走出店老板,满脸堆笑。
“二位女顾主,实在抱歉!今天家里有点儿琐事,来晚了一步,让二位久等了,实在不好意思。”
金店的老板奉上一个漂亮的盒子,并声明金链子就放在盒里面,烦请二位女顾主过目。
花花姑娘笑一笑,伸手打开盒子,一条金灿灿且崭新的项链映入眼帘。
她轻轻然合上项链盒子:“老板,为什么要赠送这个盒子?”
店主欠一欠身子:“女顾主,没有别的含义!想必这条金链子,原来就是缺个盒子吧!”
“鹅!老板的意思是说,这条金链子曾经被人窃取啦!”
店主蔼然可亲。
“女顾主多虑了!这条金链子,本人有记录,巳经是卖出去了。你们不必疑心!”
花花姑娘与刘嫂对视而笑。
“老板,既然说出售有记录,还能回忆起来是谁买走了吗?”
此时,店主脸色通红。
他迟疑一下,低声细语。
“女顾主,这条金链子是给人赎身回去的。可是,那天那个人……我正好出去了,不在家的时候发生的。所以,我今天看见它……觉得非常意外,又觉得蹊跷,怎么会兜兜转转又回到店堂里呢?不可思议。不可思议!”
花花姑娘趁热打铁,紧追不舍。
“大东家,你还记得这条金链子,是在什么样的状况下……出手的?”
店主觉得眼前的两位顾客,并不是为了清洗项链而来的,恰恰是为了这宗失窃案,寻踪觅迹。不过,店老板心里很是清楚,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既然自己拿了人家的封口费,理应不能再有什么非议之分。
“女顾主,我听不懂你说的话。嘿嘿!我们账本上清清楚楚记载,该件金饰品巳售。嘿嘿!女顾主,老夫向你保证,绝对不会出现什么差错,自管佩戴就是。”
刘嫂坦然言道:“大东家,我们只是想了解一下,当时是谁来买这条金链子就行了,没有别的意思。也不想有别的意思啊!”
店主再三看看她们的行为举止,觉得花花姑娘和刘嫂,人面和善,不像那些吃公饭的人。当然,更不像那些泼妇、心毒手辣的女人。
最后,他愿意告诉花花姑娘和刘嫂的情况。
“二位女顾主,那天刚刚过了晌午。一般的情况下,这个时间段我都会在店里。所以,老夫记得很清楚。一个大概十七八……不到二十岁的漂亮姑娘进来,声称要看一下这条金链子。同时,把四块大洋搁在柜面上。这是做生意人的规矩,人家有了这个钱压着,项链就得拿出来给人家试戴。不过,很快门外进来一个小孩子,伸手抢着这样的盒子就跑了。当时,我追出去看见抢劫的人,就大呼大叫。正好两个黑衣警察赶来,稀里糊涂,我就跟着他们追击抢劫犯了。
“记得当时跑出来的时候,看见坐在柜台前的那个姑娘,正好露在裙子外面一双大脚。这个印象给我尤为深刻!后来,就有人过来询问这件事儿,说是愿意支付金链子的价格。前提的条件只有一个,要我们向黑衣警察撤诉!这件事儿就这样了结啦。说实说,朋友千万不多,冤家半个不少!我们收了人家的钱,必须做出个人的承诺与保证!但是,想不到今天的事儿,金链子又重新回了娘家,匪夷所思!”
店老板看看她们俩的时候,把话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