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之举 (.)”!
早上起床。
“大哥,现在砍柴只有三哥一个人啦!不过,咱们的生意圈不大,只供应给花花家的酒坊用柴。三哥说自己辛苦一点,不会耽误大哥挑柴送柴的事儿。唉!大哥。当初要是不跟二哥比赛的话,不至于他会右臂残废!现在一想,追悔莫及。大哥,花花家的酒坊不会增加用柴火量吧!”
大娃愣了一下!
他好像记得牢牢地;花花曾经希望大娃一天能供应酒坊十担六十担柴火,那是更好不过的事儿。可是,花花仅仅是说说而巳,并没有催促大娃的意思!当然,大娃自然而然以为弟妹是在开开玩笑。再说,供应量这么大,自己也挑不过来啊!纯属娱乐一句话看待。
“六弟,小财迷!你天天想的就是生意经,何不跟大姐二姐闯闯城里的生意啊?”
六娃恍然大悟:“大哥,你是说大姐二姐在城里做生意吗?我怎么会不知道呢?我跟她们去过城里,也没见到大姐二姐做什么生意啊!”
大娃神秘兮兮,笑眯眯:“六弟,你不懂的事儿多着呢?这话那可是娘告诉我的,千真万确,信不信由你喽!”
六娃似信似疑。
不过,他觉得娘说的话就是圣明,不能不信,五体投地。
“大哥,娘说的话,我信。嘿嘿!大哥,二太太今天要回来了。前次,小姐姐吩咐过我,过两天二太太回乡下,叫我找她有要事说呐!”
大娃搭道:“六弟,二太太会不会又想购柴火呢?不过,六弟啊!大哥不是担心你什么,实在看不怪大户人家的大少爷。六弟,你知道不知道大少爷去过少林寺学武吗?”
小六子真的不知道,没有人对他说啊!
他向大娃摇摇头。
大娃进一步六弟的身前。
“六弟,二太太曾经向我提出要求,说什么大少爷练习一种叫……叫什么什么手掌,听说很厉害呐!可是,这种掌得在人体上练,功夫才会有出色。当时,我一听吓得魂飞魄散!天哪!这不是要人命嘛。六弟,后来听说大少爷惹了不少事儿,都是二太太暗中给人家摆平了。六弟,你去找二太太的话,一定不要听她谗言佞语啊?免得误入人家圈套,死了都不知道是咋回事儿呢!”
六娃看大哥如此关切的嘱咐,只好点点头。
“大哥,你想多了吧!我跟二太太的交集,就是柴火生意。那她给我大头银元,我扛杂树柴火给她,一担一块五毛钱,少一个子儿不干。嘿嘿!大哥。我厉害吧!”
大娃给六弟竖起大拇指夸奖一下。
于是,六娃与大哥出了家门之后,他就直奔二太太家里去。
六娃跟以前一样的思路,到了大户人家的宅院侧门,吆喝一下,小姐姐就会出来开门。然而,今天却大不相同。
此时,大户人家的侧门,巳经开启。这一下子被他瞧见,脑回路崩了,竟然让小六子心慌气短!因为,他以为二太太家里不幸,昨晚上遭遇贼人侵袭被盗呢!
那个时节,小六子真的是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是喊小姐姐出来作证,还是应该吆喝一下。总之,六娃的脑洞有点闭塞,脑子里开始乱哄哄,一团糟。不过,他仔细一听,院落里有人锯木的声音传出来。
这时候,六娃的胆子一下子又大了,脑门儿瞬间清晰。这种生理上的反应,他也觉得非常奇葩!只是自格儿找不到可以解释清楚的理由罢了。
“有人在家吗?有人在家吗?”
六娃索性站在侧门口,朝里喊两声。
霎时,院落里的锯木声,戛然而止。接着,小六子听见有人朝侧门的地方走步。
“你是谁啊?有什么事儿啊?”
侧门被拉了一下。继而,一个五十岁上下的男人探头问道。
小六子一睹,马上自报家门。可是,人家不认识他,直接摇头过来。
“大叔,二太太回来了吗?”
“谁是二太太?喂,我是后厨里新来的人!”
小六子突然想起阿婆。
“阿婆在吗?”
“她昨天走人啦!你知道她住在哪里呢?”
小六子咧咧嘴,挠挠头。
“大叔,你在锯木头吗?”
“是的。院落里几十担柴火,给我锯的差不多了。”
小六子马上进言。
“大叔,我就是那个扛柴火过来的人,叫小六子。”
“噢!小姐姐吩咐过话了。喂,进来吧!她们可能还在休息呢?小六子,进来坐坐。”
小六子快活极了。
六娃随即进入大户人家的院子里。
“你叫小六子吗?以后,送柴来的时候,就找我清点就是。这回儿,大户人家的大少爷发话了。”
小六子嗯了一声。
一会儿,小姐姐从堂屋里出来。
她看见小六子,立刻招招手,示意六娃过去。
“小六子,二太太在城里不方便过来,她把家里的事儿交给我看护。”
“嗯!二太太又来不了吗?”
六娃莫名其妙的回一句话儿。
“嗨!城里面的大太太,正好身体不舒服!二太太一个人忙里忙外,老爷又少不了她伺候呢!再说,再说整天在乡下,大少爷也不喜欢她!小六子,你那边杂树柴火还有吗?价钱嘛,小姐姐作主,给你一担加五毛钱不成事儿。最近,老爷吩咐下人,今年过冬的炭目烤火,就用自家的杂木柴火提取。所以,现在就得准备准备啦!”
小六子不由自主斜睨了一下,院落里垒墙的杂木柴火,足足给大户人家烧上两个月,为什么老爷还要吩咐下人继续备柴垛呢?
“小姐姐,老爷喜欢这杂木炭目吧!”
小姐姐嘴角一勾,笑吟吟。
“老爷体虚怕冷,炭目烤火,黑烟又少啊!再说,过冬吃火锅,炭目的需求量旺盛呢。喂喂喂,小六子。你们家不会焙烧炭目吗?这可比扛柴卖划算啊!”
小六子没见到炭目是啥样子,就不敢妄自下言。
“小姐姐,我们家一直卖柴,其它买卖不会做。”
小姐姐显得活泼可爱,眉角一飞,其态灿烂夺目!
“喔!我忘了!大娃也是这样对二太太说。嘿嘿嘿!小六子,过两天送柴来。这次要两块大洋的柴火啊?”
六娃一下子蹦跳起来,雀跃欢呼,大快人心!原来,他以为二太太不在家,这柴火的生意就断了,想不到小姐姐的买卖更大。
“小姐姐,知道啦!”
接着,小姐姐戳戳院子里锯木的人。
“小六子,以后送柴找他清点就行。另外,小六子。你人小个矮,柴火担嘛捆小一点,免得自己以后压扁了长不大,长不高,活灵灵像你大哥一样变成武大郎啦,哈哈哈!”
六娃觉得自己站在小姐姐高挑苗条的身子前,一下子尴尬死了。
于是,他把头颅坠落低低的,生怕目帘触碰到小姐姐那双会跳舞的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