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厨房里送来一只刚刚烧烤的鸡仔,香气四溢,令人流涎。
花家的太太要了其中的一只鸡腿,剩下的希望猛男解决喽!可是,猛男的想法有点儿稀奇古怪;他一旦放弃了,心里面的欲望期就会不高,似乎这是猛男一种坚不可摧的品质。
太太开言,问道:“小闺女,你知道我去山庙里,有人对我怎么说啊?”
花花姑娘觉得奇怪,母亲历来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今天,怎么有兴趣会掏出来这样子的话呢?肯定是受到某种过激的刺痛!否则,她从来不喜欢掺杂外面的琐碎事;除了花家大宅院以内,那怕是门口一番天翻地覆的轰动,她仍然是等闲视之,如同不见。
然而,今日个显得与众不同!其语气和蔼近人,语调更是舒适度极大,感情饱满。
“妈,你山庙里也有认识的人吗?”
花花姑娘仍旧觉得母亲的话题,有点儿生疏,意气风发,似乎这样子的用意,不是平常人的谈吐之举,有一种刻意的和用事的氛围出来了。
麻爸立即给夫人解围,接道:“小闺女,这里面的知识层面之奥妙,你就不懂了。焚香缭绕,烟火喷人,袅袅冉冉升起的那些香火,也许就是你的静心剂。基本上佛殿里的人,心怀鬼胎,居心叵测,似乎在这里被净化了。他们……大家,彼此彼此,大都是系上一颗驿动的佛心!蓦然间,藏匿在自己的胸口,那种感觉就是一方神来之笔,莫名其妙。喂,麻爸说的是一个人的心理测试嘛!很显然,你的所有视窗口,无论你是东南西北的人,或者出身贵贱高下,只要默默的站在哪儿,都是遇见了你的有缘有分之人。就这样吧,感觉很奇妙,匪夷所思;却又会令人瞬间丢了遐想!所以,认识人不是一个大问题。”
花家的老爷顺口溜,把庙宇上的杂志新闻和传道,汇集一块儿,编了个确实让人懵懂的小故事。他说的生动活泼的形象,不遗余力,娓娓讲述给小女儿听。
自然顺乎其道,花花小公主应该说受益匪浅,惊叹不已,啧啧称羡。
猛男简直听傻了!自己在家里设置那么多防备心,仍然抵挡不了外界的诱惑,常常是头破血流,败兴而归。怎么会一个小小的庙堂,五湖四海的人,鱼龙混珠,不期而遇。反而显得诚实可靠,关系相处和谐,心安理得,那是什么狗血鸡汤给喂饱了呢?
总而言之,仅凭猛男的一举联想之力,俺爹的那些话,至少掺杂一些蛊惑!故而,猛男兼听,瞧着桌子上那只缺了一条腿的鸡仔,忧桑不巳。那回儿,倒是他去努力克服心里障碍的一道屏蔽,孜孜不倦,锲而不舍。
麻爸继续说:“小闺女,结婚四十多年了,老爸第一次发现你娘的口才不赖!”
麻爸竖起大拇指夸奖太太。同时,附带上一张扭曲了的下马威脸儿,连连点头。
老爷的这个形体坦露,让花花姑娘顿然觉得父亲,其实还蛮有幽默风趣。
“噢!我知道了。俺娘肯定讨好人了!”
母亲噘着嘴,很不爽很不爽!不过,她不得不承认自己,一度过的是口干舌燥,浑身热死人!还好啦,俩个佣童忙前忙后照顾好,总算是让老爷和太太毫毛无损。但是,要是说起来那种罪受的,仿佛度过一劫!
“小闺女,哪里有嘛!不过,那些人声音很小很小,似乎是一种蚊虫呻吟,我几乎是听不到。可是,感觉她们说说就会理解,心有灵犀一点通。”
母亲有点儿夸张的表述。
如此而已,这种大人的意识形态特征,餐桌上的两个孩子,压根儿无法交流与沟通。因此,太太知道了,自然会把自格儿主题需要的言论,推波助澜,重新回到东庄人的事儿上。
“小闺女,有人说。当然,这不是有人刻意要对着我的意思,或者说那些人,决定下来就是要帮我解决所有的想法和问题!这一点,肯定没有这番考虑。但是,我一下子理解老爷对黄世仁的田农债务,忧心忡忡。唉!足见并不是没有道理的,不是空穴来风。后来,我决定要斗罗黄家大院。否则,东庄人还会吃第二遍苦,甚至于第三、第四、第五遍的苦楚。问佛祖说,保不了证;老天爷肯定是开只眼闭只眼,等待报应来啦!是不是这个道理啊?”
桌子上两个孩子,嚼嚼鸡仔味儿,刚刚有点儿上道道,品尝足鲜也。可想而知,太太说什么话,无论对与错,绝对是无关紧要。
孩子们点头,便是吃鸡入味的基本功喽!
不过,猛男的联想总会有不安分的时刻。恰巧此时,他的脑洞里嘟一下子,按捺不住。
“俺娘,今天去山庙里就是抽了这一签啊?”
他的往下一句话儿,那是准备问俺娘有没有抽生辰八字的签。可是,猛男愣了一愣,还是把此话吞了下去。因为,翠儿姑娘的瞳子,瞪眼出来的那个特技光晕景色,着实让他心海里涌出来了一场惊涛骇浪!
太太却是潇潇洒洒回道:“猛男,那肯定的咯!去了一趟不容易,还有咱们的酒坊运气怎样,统统都给卜了一卦呢!”
太太说的津津有味儿,忘了自己嚼鸡腿的大任务。当然,这时候的自格儿心里滋味,一定胜过香喷喷的鸡仔。否则,花家的夫人,哪里有这么多唾沫星子四处横飞呢?
后来,这件事儿给花花小公主,从餐桌上搬到厢房里的茶水台,那就更加精彩纷呈。
“刘嫂,你说说看,假如俺娘扳倒东庄的黄世仁之后,他会怎么反击呢;是束手待毙,还是狗急跳墙,反扑一咬呢?”
刘嫂正好在斟茶,心不在焉。
“回花花小公主的话,若是太太制服了东庄的黄世仁,那他就是失去了自己生存的地盘,肯定比狗急跳墙更加厉害喽!”
花花小公主一虑,觉得黄家大院不会这么惨吧!怎么说黄老爷的身价不菲,不至于到了东庄的地头上混不下去。
“咦!刘嫂。黄老爷虽然说肯定会输了,暂时退到一隅,明哲保身。但是,凭他的实力和家帑,要是在东庄那个鬼地方,不再兴风作浪乱来的话,那黄家大宅院百年不倒不敢说,起码五十年内不败,倒是大有可能咯!”
刘嫂这回儿,态度认真了。
“小公主,你可是小看了黄家大院的人啊!黄老爷生性就是一个很不满足的人。可想而知,一炮打响两娃,这恐怕是本乡本地的首创吧!
“小公主,你没听人家说啊!东庄的寡妇为什么不出家门,死皮赖脸,也要呆在本村里过日子呢?除了家里面的小孩小找个藉口搪塞。很大的一部分因素,都是受到黄家老爷的恩宠!一来一日三餐不得饥饿,帮黄家大院干点杂活,表面上是黄老爷照顾弱势群体优先咯;二来这些寡妇享受黄老爷的天恩!”
刘嫂的话,让花花小公主听的云里雾里看花似的,简直就是一知半解。
小姑娘顿然起了好奇心!
“刘嫂,你说寡妇享受黄老爷什么……什么天恩啊?说说看嘛,嘿嘿!”
刘嫂只好附在花花姑娘的耳朵边,叽里呱啦一通。说的小公主满脸的害臊之色,羞羞涩涩,昏头晕脑的不知道自己啥心态呢?
“刘嫂,寡妇不会找……其他男人嘛!”
刘嫂那可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回花花小公主的话,你尚幼不知,这些寡妇尝到了黄老爷的甜头,自甘堕落。
“小公主,像东庄黄家老爷这样的人,就得给他流放到花花世界里。比如说,美利坚合众国的巴黎城,听说哪儿美女如云,风流倜傥,浪漫潇洒,让他掉进淫水里淹死。”
花花小公主用了半个思忖,急急忙忙,予以补道:“刘嫂,那太便宜了他,就得给他折磨一下子。喂喂喂!听说法国的芝加哥城堡是黑人的聚集地,那些黑人的寡妇可不简单,个个的意思嘿嘿,那是样样精通能干。刘嫂,我建议!要是把黄家老爷流放这里的话,你说他会怎样呢?”
刘嫂口出诳语:“回花花小公主的话,恐怕他三日内定会腰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