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之举 (.)”!
六娃一想起自己有条金项链,将要送给花花小姐姐的时候,其浑然一个劲儿,似乎要冲上天界,喜不自胜!
他刻骨般记得在南门大酒楼里,花花姑娘曾经叫他给自己戴上金链子的时刻,女孩那个幸福感简直是爆棚了!
可惜,当时那条项链不是自己送给她的。
为此,小六子觉得这个误差点,几乎有天壤之别!要不然,花花小姐姐肯定会高兴的找不到北呢?
此时,为了二姐馈赠的金链子,六娃一直盘算着自己什么时候,再找刘桑去!好好把这事儿做妥了,办绝了,让二姐感到满意度十分为止!
不过,六娃想归想!
这荒山野岭里的柴火捆绑的事儿,做还是要去努力做。他知道不捆好一担担柴火,跟人家不好交割,这事儿马乎不得。
一会儿,大娃挑担回来。
他及时告诉大哥,二太太又一次增加购买柴火,数量惊人!
大哥一闻,笑裂了蛤蟆嘴巴。
“六弟,这回儿娘准备盖房子的钱,那就充足了!”
六娃想想应该这样子。
可是,他觉得自己上午把十块大洋,双手交给母亲的那会儿,仍然看见娘还是一张愁眉苦脸呢!
“大哥,娘还是不安心啊!这房子盖好了。紧接着大哥要做亲事,又是一笔大钱花。大哥,感觉娘手头上的钱,越来越紧巴巴咯。”
大娃想想也是这种窘境的情况。
这家里有了房屋的现成,上门提亲的人自然会多了。可是,这笔彩礼钱不是一个小数目!若是男方给的少了,以后这个姑爷可就处处碰壁,女方的人会时时刁难他,制造一些无厘头的事端为难人。所以,大娃是这个家里的老大,自然而然,首当其冲。
当然,大哥不想出现这样的事情,母亲会非常谨慎替他考虑与安排。不过,大娃心里明白,若是完美的解决自己的个人终身问题,那肯定会冲击到妹妹的未来是否幸福!
故而,大哥还是有良心,一直为了这件事儿,跟娘尽量商量。
希望母亲给二妹找一个比较好家境的男生!以免二妹子嫁人从夫,遭遇不幸,误入歧途,哭哭啼啼,也不是一件好事儿。
结果,二姐的想法,恰恰相反。
她不要男方绝对的票子与体面,却要以人为本,儿郎将来会有作为的嫁人思想!
这样子才会出现前面讲的小六子,受二姐委托进城寻女婿。其间,恰巧猛男引发校园门口风波的那桩事件,令人唏嘘不已!
“六弟,你进了城里,看见二姐上门提亲的那个男的吗?”
六娃突然间闻见大哥的提问,自己不知道怎么回答好呢?
刚才,自己去菜园地找二姐。可是,她还没确定自己的婚姻大事是否妥当!若是小六子不谨慎点明了这话儿,岂不给二姐制造更大的难堪吗?
六娃唔唔啃啃:“大哥,我看中意了也没用啊?二姐那个脾气说不定……娘都觉得这件事儿嘛,还是依了二姐的意思走咯。大哥,你可千万千万不要逼二姐就范啊!你知道这家里的人,我可跟二姐关系最铁最铁喽!”
大娃挠挠头,一脸茫然若失的样儿。
“六弟,我那会去逼她什么啊!不过,娘说二妹的彩礼钱应该是不少。那个意思就是说,我给女方的彩礼钱……就要从这里面来办。要不然,再等到凑齐这笔钱用的话,好像没个一年半载的功夫办不成。六弟,娘的意思就是这个样子!我敢说其它话了吗?”
小六子看一看大娃,确实认为大哥做亲,要不是在彩礼钱方面让步,拿出来最多银元的话,以此来吸引住女方的家人松口答应。其恐怕想以貌取人做门亲事,大哥这辈子肯定会给女方的人毙了。
如般武大郎的雏形体态,全地球村里不就是出现过一个潘金莲女孩嘛!那还是宋朝的糗事儿,会不会穿越到民国初年来呢?这真的是一个千年的梦想!
小六子一会儿的功夫,就把荒山野岭里的柴火捆扎好了。
“大哥,花花小姐姐家的酒坊生意怎么样啊?”
大娃不弄虚,竖起大拇指大夸特夸。
“刘嫂说,生意兴隆达三江。嘿!这都是亏了花花弟妹会做人。”
六娃不相信这句话,里面讲的肯定有虚假成分。再说,花花小姐姐今年才多大的人啊!何况,麻爸这样狡猾、精明的人,家里有大管家,账房先生,刘嫂,三个小姨太,这些人个个都是名花虎将。
花花姑娘算老几啊?
“大哥,花花小姐姐没那么了不起啊!你不要老是给她唱赞歌!以后,她要是进了咱家的门,我可怎么做人呢?这不明显压力山大嘛!”
大哥幸灾乐祸,呲牙咧嘴。
“六弟,那你就是坐在家里摆摆样儿喽!衣食无忧,比纨绔子弟高级好几等人呢!我告诉俺娘了,花花弟妹进了咱家的门,就是咱家的人啦!那时候,俺娘就享福了,饭来张张口,衣来伸伸手!俺娘一听,乐坏了,一垞口水哧溜砸地上,出来就是一个大洞呢!大哥看着差点儿掉眼珠子。嘿嘿!”
大娃没说完话儿,嘴里的口水就顺着自己的双腮帮淌下。
六娃一睹,知道大哥说上瘾了,赶紧岔开话题。
“大哥,我到嶺背那边看看三哥!这几天,可要抓紧时间砍柴咯。大哥,我想用最快的速度,把二太太家的柴火送完。”
大哥快乐的就差点疯了!
笑嘻嘻。
他知道六弟有这个能力做到,当然心里欢喜!
“六弟,辛苦啦!这几天,我跟娘商议商议事儿,这伙食方面特殊一点怎样呢?六弟,大哥讲话娘会听进去的。”
小六子无所谓,若是吃好一点,体内人还很不高兴呢。他会叽里呱啦叫个不停,嫌弃小六子吃太好了体臭!
“大哥,随便啦!”
“六弟,这哪能随随便便呢,你不计较……三娃也会计较咯!六弟……”
“知道啦!啰哩巴嗦。”
六娃回复大哥一声,他就匆忙忙往嶺背哪儿走了。
不过,小六子到了嶺背山顶上,放眼岙口洼地里的时候,自己心里蓦然一个惊吓!
这岙口洼地的杂木林带,剩下绿色的点面,却越来越少了。
这说明洼地里的杂木被砍伐迅速!
可是,他也没有补救的办法。尤其是杂木柴火都是两家喜欢用的材料,没有额外的树枝可临时代替。
小六子站在嶺背山顶上,一下子满怀忧愁滋生起来!
他幻想着哪儿再出现一处杂木林就好了。尽管深山老林里,随时都有奇迹再现的发生。可是,这岙口洼地的杂木林带,似乎也是一种自然界天然生长的环境里出来,并不是任何地方都具备杂树林的发育。因此,小六子幻想一下,适时抚平自己心里不安的期望,倒是无可厚非。
“三哥,累吗?”
六娃见上三娃埋头苦干的时候,问候一下。
三哥见是六弟回来,便放下砍刀歇息会儿。
“六弟,娘说那三间大瓦房要提前动工!听说,这过了年就开始了。”
三娃面带春风,看见六弟就开口问道。
“是的。昨天,娘也是这样对我说。三哥,这岙口洼地的杂木林……砍完了,那就什么也没有了!”
小六子莫名其妙的忧桑!
三娃比六弟早早就意识到资源的困局问题颇大,忧心悄悄。
“六弟,岙口洼地就是这么大的地方,它哪里能跟森林里比呢?地盘就是这样子,咱们忧愁也没用啊!六弟,我一个人慢慢砍伐,估计也就是半年的光景。以后,柴火就没这么扎实的木料了。杂木烧火尽燃烧不错,可这资源毕竟是很有限啊!”
六娃闻言,无可奈何。
“三哥,这里要多少年以后长成杂树,才好重返砍柴啊?”
三娃憨憨一笑,嘴唇翕动一下。最后,勉勉强强嘣出来一句话。
“大概五年吧!”
小六子闻见,整个人要瘫痪了,多么痛的领悟!
“三哥,二哥最近治疗的怎么样啊?”
三娃姿态很坦然!
他并没有过去那会儿,倘若一提二娃右手臂伤势的话,泪眼婆娑,伤心难过。
“噢!六弟。二哥,下个礼拜出院了。”
小六子瞒瞒以为二娃的右手臂治愈了,自格儿兴奋了一把子。
“嗨!二哥的右手臂……竟然这么快就治好了。天哪,现在的医疗技术简直神了!三哥,我替二哥高兴啊!”
三娃坠帘。
突然间,他抹了一把泪水,强颜欢笑。
“六弟,二哥算是保住一条胳膊。要不然,右手臂若是截肢的话,他就是真的残废了!现在好多了。怎么说右手还在对不对?”
六娃给三哥那番囫囵吞枣的语境,一下子搅得自己如坠云里雾里,不知所云。
三哥接着问:“六弟,你现在挖到第一桶金了吗?”
三娃很关切小六子曾经说过的话,特别是他口口声声说自己,将会很快挖到第一桶金的愿望,令人鼓舞!
六娃唉声叹气,摇摇头,些许绝望然。
三哥继续说:“六弟,二哥跟你说的事儿,你有什么想法没有嘛?我听二哥说过了,他把这事儿告诉娘的那会儿,娘又跟大哥说了,分析出二哥的建议不错。可是,大哥一口气说六弟肯定不同意!花花弟妹家的酒坊柴火怎么办呢?六弟,这个烧火的事儿,你还要愁什么啊?咱们随随便便搂一下,也能供应她家酒坊的用柴量啊!可是,二哥这个办法若是解决了,那个杂木的附加值,就有望增加十倍的效益。原来一担柴火值得两块钱,一下子变成二十块钱的木炭收成,效益大增。咱家里贫困,为什么不接受二哥的话呢?赶快发家致富啊!”
六娃闻言,一下子哑口,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