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哥的别墅气派豪华。客厅里装饰富丽堂皇!此时,他从茶台边站起来,茶水喝多了撑着小腩肉难受,右手轻轻地拍着明显凸出来的小腹肌,喃喃自语,道:“若是要这么说的话,那机器人的性能尚且处于研发阶段咯,根本就是没达到那个试用期的标准嘛,好像是这个意思啊!这可是个天赐良机……”
豪哥转悠转悠至飞鱼的背后,突然间停止自言自语。飞鱼以为他有什么问题要提出来答道似的,赶紧从茶台边站立,那知道豪哥眼明手疾一把按住他的肩膀,这意思告诉他别激动好好坐着吧!
飞鱼的悟性大,豪哥的适才举动他马上明白过来,这是豪哥的下意识动作,并没有到了无知的那个境况。飞鱼坐下来,问道:“豪哥,你还有什么吩咐啊?”
豪哥转过来了,面对面笑眯眯反问:“飞鱼,难道说我的茶水不如茶楼里的茶香吗?你呀你说吧,茶楼里的点心有我豪哥家里好吃吗?可是,你偏偏喜欢茶楼里那些垃圾食品……飞鱼啊飞鱼不是大哥说你什么不好,你始终对我过去……不能够帮你一把留下成见颇深呢,这点嘛豪哥心里明白。对,很不错……我曾经自责过。飞鱼,可你想过没有……你还年轻一旦脱单,后果怎样自己没掂量掂量啊?比如黑鬼跟随我十年了,无怨无悔,我倒是希望他早点自立门户。可是,黑鬼告诉我一句话,意思是离开我别说吃香的喝辣的,恐怕在外喝西北风还得受冷眼人的气!他发誓绝不背叛我。唉!没法子我得为他的未来着想,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在我身边一天天衰老而无动于衷。他不能和你们比,岁月静好岁月静好,听起来多么美妙绝伦。然而,一旦跨过四十岁中年人的最后一道门槛,一切美好的时光好像在恍惚间丢失。你说说看人是不是最精灵的动物,没有那一种动物愿意选择流浪,除非自己不合群,凶猛古怪,讨人厌恶!飞鱼,这个问题我觉得自己好像十五岁的时候,就认认真真的在脑子里捋过一遍,觉得脑子里充满了恐惧和希罕!直至直至深圳大街上偶然碰上香港人指条路子给走,才有了今天的好日子过。要不然,豪哥仍然是火车站角落里那个躲躲藏藏,人不人鬼不鬼的黄牛党,靠过节那几张紧俏的车票高价吃顿饱饭,这苦啊苦……真他妈的苦不堪言!”
飞鱼越听越糊涂,这些话对于他而言,简直就是闹剧一场,可笑至极,犹如特别一出东方夜谭的喜剧。是的,他似乎相信豪哥在陈述一个穿越的时空,硬生生要把二十一世纪的美好生活绞杀殆尽,再次轮回到上个世纪的六十年代大饥荒,那就是要命的事儿呢!
飞鱼调皮捣蛋的问:“豪哥,你吃过那种饥荒的苦难吗?”这句话有点讥诮的味道。
显然,飞鱼是想出出他的洋相,坊间的作派,道说途听,蛊惑人心,简直就是人家唾沫星子留下的贩卖者,不屑一顾。可是,飞鱼倒是听过奶奶说起自己年轻的时候吃过米糠,粗糙的食物,几乎像一把细细锯齿的滚刀,咽得她流眼泪仅仅就是一个不想死亡的缘故。因此,飞鱼此言既出,立马脸蛋袭上红晕,多少难为情所困谁知呢?
豪哥很会给自己脸上贴金,他说:“飞鱼,我不明白我们的前辈是怎么混过来,他们的心里到底有没有爱恨情仇?倘若是我的话,岂不猪狗不如……”
飞鱼一闻,明显有点赎罪的心态使然,立马回道:“我奶奶说看着大家都饥饿难受,自己有把炒香的米糠填饱肚子,巳经是很满足了,还会东想西想什么啊!那个时候的条件……就是这样艰苦!”
飞鱼这几句话说完,感觉自己如释重负。
豪哥接着上一句话没讲完的意思,道:“那个时代的人真是奇葩异卉啊,听说夜里睡觉还门不闭户……饿着肚子不会想盗窃。天哪!要是我死前也会偷点吃的……绝不做饿死鬼,真的是人间炼狱!”
俩人莫名其妙的聊了一会儿过去的那些破事儿,其实过去的那个经历与历史,究竟有什么文献记载或纪要,谁能说的清楚和明白。这两人无非是前辈偶尔慷慨陈词滥调一番,到底事实如何并不知晓。
飞鱼觉得坐久了想脱单的意思,豪哥一眼看穿,识破了他的伎俩。于是,他开门见山的道:“飞鱼,有一件事儿豪哥没对任何人讲。不过,这事情让你知道也不是个坏事儿,有人正逼着我下一盘大的对赌……飞鱼你也是个不傻的男人,要说对赌的条件就是认为机器人会赢亚洲第一飞人!现在告诉你,这个人就是柬埔寨西港老汉。你应该知道他的影响力可不能小觑喽!飞鱼,你给我一个正确答案,我也决定把你的信息费从五十万调额至一百万,这是互利互惠的先择条件!飞鱼,难道你还没看出来……这笔信息费为什么迟迟不兑现,所在的原因……你心里应该明白,不言而喻。当然,我不想你现在马上答应我的要求,你有三天的时间考虑周全之后再答应不迟。好了飞鱼祝你好运,再见!”豪哥说完,转身回了里间。
飞鱼看着他的背影消失才坠目!的确如此,豪哥还是不相信他的话,巳经表明了有人跟他对赌机器人获胜的背书,这就是一个明确的指向,务必要机器人比赛落败视为前提。否则,飞鱼咎由自取。
茶楼里,飞鱼使命儿给秃驴打了一个又一个电话,仍然没有人接听。不过,飞鱼很有耐心,不熅不火不离不弃。
他一个人在茶楼品尝,觉得这里的茶香比豪哥家的茶水少不了多少,尤其是茶楼里的茶香带点粗旷而野味十足的泥土芬芳,令人神往;而最关键的事儿,在这里能喝出属于自己的好心情!直至傍晚的时分,落霞一片片殷红色的微光投在树梢头之际,飞鱼决定再给秃驴拨打电话。这时候,秃驴接了他的电话。俩人长话短说,飞鱼告诉他茶楼,秃驴嗯一声就挂了电话。一会儿,秃驴病蔫蔫的样儿上楼,见面就是一句话,来势汹汹,道:“俺病了!”
飞鱼仔细看看他的脸色,的确这张脸儿令人作呕,苍白失色。飞鱼问:“看过医生吗?”
秃驴接过瓷盏啜茶,慢吞吞回道:“老大,这种事儿还要问吗?你再自制一瓶矿泉水给我不就好了!”
飞鱼立马警惕起来,道:“秃驴,我告你别瞎说啊!否则,有你好果子吃信不信!”
秃驴又不是被人恫吓长大的,他左右一边摆动一下脑袋瓜,说:“飞鱼大哥别再装腔作势啦!秃驴是个明理人,表过态了生是你的人死是你家的鬼,这世上是是非非还是分辩得出来的,咱俩废话就少说几句吧!你帮不帮我的忙呢?”
飞鱼给他弄糊涂了,这秃驴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一会儿说东一会儿说西,简直就是无厘头一通嘛!他说:“秃驴,你把话说明白点会不会啊?那叫我帮忙……帮什么忙呢?秃驴兄弟,你要钱我立马去办,你要什么……只要是我能力范围内二话不说,你还要我怎么做人呢?”
秃驴啜着茶水,吃着点心,欣然道:“老大就是拽!这钱嘛我卡上还有不会要的,其它的事儿嘛你也答应过我不会疑心的,唯独一件事儿……你可从来不说啊!但是,我秃驴心里很清楚……你是在暗示我,不错是在帮助我……我不能知恩不报对不对!老大,只要俺手里面有你自制的药水,不出于三天我肯定打败驼铃。到时候,驼铃俱乐部就要改写成飞鱼俱乐部,难道说你不是这样的想法吗?”
飞鱼一下子明白过来,原来秃驴心里念念不舍的驼铃俱乐部,竟然是他吸引力如此之大,非得让驼铃身败名裂不可,狼子野心,狼子野心啊!
他说:“秃驴兄弟秃驴兄弟……慢一点点点啊,咱俩得捋一捋对嘛捋清楚彼此……之间,这驼铃俱乐部怎么会变成俺……飞鱼俱乐部,我脑残我脑残是分不明白呢?”兴许这飞鱼感觉太激动了。
秃驴茶盏一跺,道:“老大,你怎么这样迂腐啊?驼铃大哥是什么人,那绝对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好汉子,一级棒!他的话出来就能一言九鼎信不?”
飞鱼倒是了解这位师兄弟仁爱,是个嗜好打抱不平的人,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呢,可见他的禀赋绝对是杠杠的。可是,秃驴凭什么把人家的俱乐部换成飞鱼的俱乐部,这确实让他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