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姑娘匆匆忙忙往导演组赶路。不过,进了大胡子导演的工作坊,却发现他人不在办公室里。
她呆在大导演工作坊半个小时左右,大胡子导演才从摄影棚里出来,踽踽而行。
他见到苗姑娘的时候,简直是喜不自胜无法言状!
“哎呀!苗姑娘。看了机器人的表演,那是天衣无缝的一件事儿,你们是怎样制造出来这么优秀的机器人?真的是人间奇迹,人间一件旷世的奇迹啊!这样说吧,苗姑娘你是博士,又是本埠一名女子赛车手,稀有里奇缺的人物啊,身份标识肯定是贵气十足的人!咱们不藏着掖着说话,开诚布公的意思,这一幕表演……你看如何处置好呢?当然,你有什么要求和待遇自管开口,合情合理的事儿,咱们一句话不说二意,就是坦率坦诚坦白,哈哈!”
苗姑娘不懂谈判技巧,更不善于与男人做什么交易!她就是喜欢那种认死理的人,干干脆脆,三粒板两条缝,不知道拐弯抹角讨价还价的意思。
“大导演,你看看我到底行吗?”
大胡子导演十分讶异!
“嘿嘿!你若是不行的话,我找你那就是吃瘪的事儿啊!”
苗姑一听,这好比小小的心花八十一天没浇过水,干蔫蔫的;恰好时节逢甘露,蕾蕾爆发啊!
“大导演,不如这样好吗?我知道你在抬爱我。可是,我也坦率给你一句话不讲二意。我嘛每个月单位给发工资奖金福利啥地,一分一毫不差。当然,我得替单位做点贡献,替领导着想排忧解难对不对!现在,每个单位都在讲究绩效,为了什么什么服务是吧,那是门面上的客套话,面子工程对不对……”
苗姑忘乎所以然!
她把对付机器人长老的那副颠不可破的措辞,拿出来使用;毫不留情,毫不费力,毫不劳心的对待大导演一番宣说!不过,当她意识到大胡子导演发蒙的时候,才明白女人言多不但必失。而且,特别特别讨人厌!
苗姑娘一旦理智发现自己的糗事儿,那个感觉恨不得自格儿掌嘴。
“大导演,对不起啊!我以前做过几个月的政工职业,这说话就喜欢溜嘴皮似的对不对,显得糗大了!你就当没听说过啊?”
大胡子导演端起大茶缸,就是咕噜一声吼,狠狠的咽下一口茶水。
“苗姑娘,没什么啊!过去,我经常听上面作报告习惯了。不过,乍一听你说的话,那可现实多了!喂,你就像刘一苹喝酒那个样子,一口闷……就是那个一口气开个价,我好去跟制片人协商解决问题是不是啊?”
苗姑觉得大胡子导演是个实诚的人,并不像外面说的那么个风言风语的人,心里踏实多了。
“大导演,嘿嘿。我再要钱那显得小人了!不过,不说钱多少的事儿,又给人瞧不起是吧!大导演,不如这样办,你退半步,我就退一步!我给你们表演算是义务工,你嘛把前面机器人的租赁费,一笔结清给我们工作站。这样啊两边都好交代对不对呀?”
大导演噘嘴啧了一声:“苗姑娘的心思,我理解,我明白,宁可牺牲自己,不给人家说半句闲话。好!这事儿,我明天答复你怎样?”
苗姑高兴的从椅子上蹦起来,跑过去握着大导演的手,感恩不尽。
“大导演,那我就听您的佳音喽!”
她说完,急冲冲的往外走。
大导演看呆了,自己的话还没说完呢?怎么这姑娘就急着想跑啦!
“苗姑娘,你坐下来,我还没把话儿说完呢。”
苗姑嗯一声,又回到自己坐的位置,听大胡子导演续语。
“是这样啊,机器人的租赁费,那是公家里的事儿,咱们俩是咱们俩的事儿,公私分明,绝对不能混淆。但是,事情都有轻重缓急的处理办法是吧!我答应你付清租赁费,这是咱俩交情以外的事情,不能看成是我讨好你的意思懂吗?只于后续拍片的事儿,你答应我的请求,同样是出于彼此间的交情,绝对没有其他的意思行吗?”
此时,苗姑给大胡子导演绕过来拐过去的一番话儿,搞得晕头转向,不知所云。
“大导演的意思,就是同意付清机器人的租赁费了!”
大胡子导演僵硬似的点点头。
这表情够玄呢!
苗姑娘情不自禁啊!
这喜讯的事儿,一般报一次够振奋人心;倘若领导人再报一次喜讯,那就证明其的重要性和准确率高,真实不假。
苗姑娘又站起来跑过去,握着大导演的手致谢,感激不尽。这样第二次重复的意思,当场把大胡子导演一下子震撼住了!
他心道:这下子跟机器人的主人,可有戏唱了!
自然而然,苗姑还不明白大导演的最终目的是啥呢;他是希望苗姑能长期跟他合作,按行内的话,俩人是凭着交情解决问题,而不是凭着彼此的利益均沾解决问题。这里讲究的就是一个私人的关系,恰恰这方面的人情世故,是苗姑最难以置信的一件事儿。
“苗姑娘,机器人跟刘姐的戏目可能会多少一点变化。咱们有一个原则性的指标放在哪,只减不增。”
“大导演,为什么啊?是不是拍戏的投资款不到位而减少戏目吗?”
“不是不是,这部电影的拍摄任务,我们巳经完成了四分之三,预算结余款多出一千多万元。说句实话,这些都是靠演职人员加班加点剩余下来的。像黄小丽啊,还有其他人辛勤劳作得到的。昨天下午……小丽坚持到最后演完戏晕倒,这种精神太感动人!”
“大导演,小丽怎么了?”
“住院了!昨天的……”
苗姑没等大导演说完话,提起屁股就阻止他。
“大导演,很抱歉!你有话留着以后见面说吧,我得去看看小丽!”
大胡子导演摊手,耸耸肩,无可奈何!真的,碰上这样的女孩子算是倒霉。但是,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