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 你不是一直想要知道你的父亲是谁吗

而且,她深知自家东家非常能干,即使到了京城,生活也肯定不会太差。

想到这些,李秋菊对时溪越发感激。

但是,她放不下家里人。

再者,她如今到了说亲的年纪,父母定是也不愿她跑去那么远的地方。

若是去到京城,一年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到自己的父母。

“谢谢东家。”

李秋菊满眼感激道。

时溪理解地点了点头。

随即,她看向赵婉。

赵婉此时也在沉思。

她已经来南阳城有好一段时间了。

这里的生活,她很是喜欢。

那是以往都没有过的安宁。她母亲的病情也得到了好转。

这么多年,她在自己的母亲身上看到最轻松,最安宁的时刻。

但是,她也很想去一趟京城。

那是她一直向往的地方。

以前没有去,是没有机会,也没有银子。

可是现在,有大好的机会摆在她眼前,她不知该如何抉择。

“东家,可以给我点考虑的时间吗?”

赵婉没有急着给时溪答案,而是问道。

时溪看着她,微笑道。

“当然可以,不过要尽快,这两日给我答复,你若是去的话,我会安排你跟秦姑娘她们一起去,路上也好有个伴。”

赵婉闻言,微微惊讶一番,没想到是要跟秦萝她们一起去。

虽然至今还不知道秦萝具体的身份,但她隐隐觉得秦萝的身份定是不简单的。

不过,她不是话多的人,没有多问,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其实,时溪心里明白,这对于赵婉来说也是个很难的选择。

毕竟她的母亲也在这里,也是刚到南阳城不算久。

现在提出又要离开,许是很难抉择。

但无论她怎么选,时溪都会尊重她的决定。

而赵婉,她需要好好想想,到底什么才是她真正想要的。

“你也无需有太多的压力,不管你去或者不去,都没有关系,你留在南阳城,也还是有事情可以做的,这边的奶茶店,还是需要人守着的。”

时溪生怕她压力大,于是笑着解释。

赵婉很是感激时溪。

遇到时溪,是她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以前她从不知道遇到贵人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但是自从遇到时溪之后,她便知道了。

时溪就是她这辈子最大的贵人。

她都不知道该怎么感激时溪才好。

“谢谢东家!”

时溪笑着点了点头,转身又回到了县主府。

给秦萝等人准备回京的东西。

夜里,李秋菊与赵婉都跟家人说这件事。

李秋菊那边,李父李母都觉得有些惋惜。

但也能理解自己的女儿,而且,他们的确舍不得自己的女儿去那么远的地方,一个南一个北,来回路程都要几个月,不知何时才能见上一面。

自己的女儿是个孝顺的,这点无可厚非。

也感叹自己的女儿遇到了一个很好的东家。

再者,自己的女儿已经到了说亲的年纪,是该说亲了。

若是她去到千里迢迢的京城,她的婚事都没人给她张罗。

于是,两老也赞成了李秋菊的决定。

而赵婉这边。

赵婉问赵母要不要去京城的事情。

赵母听到赵婉的话后,忽然嘶的一声。

手里的绣花针直接戳进了她的手指。

血迹顺着针孔缓缓流出,手里的绣帕顿时也被染红了一片。

赵婉见状,连忙惊呼。

“娘,您没事吧?”

赵婉拉过赵母的手,一脸心疼地帮她捂住伤口,不让血流出来。

“婉儿,我没事,你无需担心。”

赵母宽慰道,做绣活难免被针扎,这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她也习以为常。

赵母今年也才三十出头,可却满脸的皱纹。

看起来比四十多岁的女人还老。

脸上也满是沧桑之色。

身上衣着最是普通的麻布。

看起来,是最底层百姓的标配。

“娘,不都跟您说了嘛,晚上就不要做绣活了。”

“你瞧瞧,你的手都不知道被扎过多少次了。”

“还有,您不是说眼睛干涩吗?若是眼睛熬坏了怎么办吧?”

“我现在赚的银子不少,你也不要这般辛苦,你为了我操劳了一辈子,也该好好为自己想想,好好休息休息。”

赵婉嘴里念念叨叨的。

听起来是责备,但实际是关心。

赵母听着赵婉的话,心中满是欣慰,这孩子她没有白养。

“好了,今晚不许在干绣活了。”

赵婉帮她把手包扎好之后,便把赵母的绣活手起来。

也得亏赵母的绣活不错,这些年,两人都是靠着赵母的绣活赚银子活下来。

赵母也没有反驳。

“对了,方才我说的事情,您觉得如何?”

“您若是觉得不妥的话,咱们就不去,好好待着南阳城。”

“您若是也想去京城瞧瞧的话,我便跟东家说,把您一起带上,相信东家会同意的。”

“而且,路上还有伴,我们也会相对安全一些。”

赵婉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道。

可她说了许久,都没有等到赵母的回话。

她不禁有些疑惑,抬头看向自己的母亲。

自己的母亲似乎在发呆。

“娘?娘?”

赵婉喊了几声,赵母才回过神来。

“娘,您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赵婉关心问。

盯着赵婉的脸,赵母的脑海里忽然闪过某个人的身影。

提起那熟悉的地方,想起那个熟悉的人,她不禁回想起往事,眼里是赵婉看不出的陌生神情。

片刻后,赵母缓缓开口道。

“婉儿,你不是一直想要知道你的父亲是谁吗?”

赵母没有回答赵婉的话,而是问了一个完全不着边的问题。

赵婉闻言,微微蹙眉。

因为这是她第一次从母亲口中听到关于父亲的话。

以前,每当赵婉好奇地询问有关父亲的事,母亲总是沉默不语,从不提及半个字,要么就是含糊揭了过去。

时间久了,赵婉也懒得问了。

问了也得不到答案,

如今,突然听到母亲说出这样的话,不知为何,赵婉心中不禁涌起一阵不安。

母亲为何在此时要说起父亲的事情?

“娘,您为何说起父亲的事情?”

“您不是一直不愿意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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