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燕王妃微微一笑,语气轻柔地解释道。
“那日你落水,我也在现场,我瞧见县主解开你的衣服施救,发现你的锁骨处有一块粉色痕迹,许是在水里被划伤。”
“女孩子的身子呀,是最美的,可不能留下伤痕。”
“若是有伤痕,那得一定要好好治疗才行。”
说完,燕王妃脸上露出一丝担忧之色。
听到这里,时溪与夏知晴顿时了然。
夏知晴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感动之情。
随后她便笑道。
“燕王妃还真是厉害,居然也敲出来了,不过,其实那并非是伤口,而是一个胎记,我自小就有。”
接着她又解释道。
“许是那日天气太冷了,皮肤又是冷白,所以那胎记就稍微明显一些,让您误会成胎记了。”
夏知晴从小就知道自已身上有一块胎记,但由于位置比较隐蔽,所以除了亲近之人外,很少有人知道这件事。
她很小的时候,丫鬟帮她洗澡时,都会告诉她,她锁骨上有一块很好看的胎记,形状宛如月牙般,粉粉嫩嫩的,可爱极了。
她的丈夫也经常夸赞她的这块胎记非常好看。
这是独属于她的特别印记。
以前,她曾有些自卑,毕竟,谁都不喜欢自已的身体上有任何瑕疵和痕迹。
然而,许多人都夸奖她的胎记很美,于是她逐渐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尤其是当她的珺哥哥也称赞它很漂亮时,她更是满心欢喜接受了胎记这件事,也忽然觉得自已的胎记独属于自已的印记。
她如今很喜欢自已身上的胎记,那是她独一无二的象征。
有时,珺哥哥甚至还会亲吻那个胎记。
意识到自已想得有些长远了,夏知晴的脸颊微微泛红,不由自主地轻轻咳嗽了一声。
与此同时,燕王妃内心的激动情绪,犹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难以遏制,差点就要按捺不住激动地喊出来。
然而,最终她还是强忍着内心的冲动,拼命攥紧自已的双手,竭尽全力压抑住心中的激动。
自小就有,原来自小就有!
是了,没错了!
囡囡身上的的小时候的胎记也是这么大。
尽管她迅速调整好了自已的状态,但时溪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幕。
她眯起双眸,仔细观察着燕王妃,今日的燕王妃实在是太过怪异。
不仅如此,方才她的激动更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不过,似乎并没有什么恶意。
燕王妃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此刻的燕王妃,完全没有留意到时溪那疑惑的神情,她的视线始终牢牢锁定在夏知晴的身上。
她努力地控制住内心的波动,深吸一口气后,缓缓地开口说道。
"原来如此!我看着颜色有些深,胎记也有些大,我一开始还以为那是个伤疤呢。"
她的语气平淡,仿佛只是在谈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但内心的激动,早已无法压制。
“想来,它应该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慢慢变大了吧。”
燕王妃像是聊家常一般,又继续套话。
毕竟,夏知晴的月牙胎记,有小拇指那般大。
夏知晴轻轻摇了摇头,解释道。
"还真不是,说来也怪,其实我小时候这块胎记就已经有这么大了,而且一直以来都没有再长大过。"
夏知晴也很是奇怪,有些黑痣,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增大,有些人的胎记,也是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变大,它的胎记,倒是一直没有变化。
很小的时候,嬷嬷就跟她说,已经是这么大了。
后来她长大了,也会经常看自已的胎记,发现它的确并没有什么变化。
不过,她还是担心它会越来越大,毕竟,太大也不好看。
好在它并没有什么变化,如此正好。
燕王妃闻言,越发激动起来,她感觉自已的心脏都快跳出来。
她紧紧地握紧自已的双手,眼里的激动怎么也掩饰不住。
时溪时不时关注燕王妃,发现她的确有些不对劲,太不对劲儿了。
她皱起眉头,心里暗暗猜测着燕王妃为何如此激动。
时溪把视线移到夏知晴脸上,又移到燕王妃脸上。
就这样,一直再在燕王妃与夏知晴两人有些相似的脸上来回打量了一番。
她仔细观察着她们的五官和神情,越看越发现她们两人是真的很相似。
那眉眼,那脸型,若是燕王妃再年轻些,肯定会更像。
时溪心中隐隐觉得,燕王妃会不会跟夏知晴有点什么关系。
毕竟她们长得如此相像,实在让人难以忽视。
特别是看到燕王妃今日的表现,时溪更加怀疑了。
好半晌后,燕王妃才镇定下来。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已平静下来。
然而,她的目光却始终停留在夏知晴的脸上,怎么也挪不开。
这一定是她的囡囡,是她找寻了许久的囡囡啊!
燕王妃心中无比激动。
她的眼眶微微发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她是真的很想跟他立刻相认,但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她不好立刻就相认。
思来想去,还是等下人打探消息回来再说。
燕王妃决定暂时忍耐一下,等待更多的线索出现。
只有这样,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几人又说了好一会儿话,燕王妃就准备离开。
时溪让夏知晴去看孩子,她去送人就好。
夏知晴也没有多想,便回自已院子看孩子去,也没有跟着一起出去。
走到半路时,时溪忽然开口喊住了燕王妃。
“燕王妃,不知可否移步说两句话?”
燕王妃转过身,脸上有些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
“自然可以,不如我们就去凉亭那边坐坐?”
燕王妃瞧见不远处正好有一个凉亭,于是开口。
时溪没有意见。
把下人留在原地后,两人便朝着凉亭走去。
到了凉亭,燕王妃率先坐下,而后看着坐在自已对面的时溪疑惑问道。
“县主,不知你可还有什么话要与我单独说?”
时溪打量了她半晌后,这才斟酌着开口。
“燕王妃,您今日的过来,不是简单道歉这么简单吧?”
时溪目光如炬地盯着眼前的贵妇人,开门见山地道出了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