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赴宴

若是没有发生那件事,想来她的女儿,肯定能嫁到一个好人家。

这会儿,也不用陪着他们一起被流放,江氏在心底叹了一口气。

望着如此明艳动人的女子,她作为母亲的,也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娘!”

时溪眉眼弯弯,甜甜喊了一声。

“哎。”

江氏拉过时溪的手,怜爱地帮她把额前的碎发理了理。

“去到县衙可不要乱走动,也不要跟别人起冲突。”

“也不要在意别人的眼光。”

“若是别人嫌弃你的身份,你也不要在意。”

“嘴长在别人的身上,别人想怎么说便怎么说,我们行得正,坐得直。”

“毕竟是县令夫人的生辰,凡事都要多考虑县令夫人的感受。”

......

江氏又是一阵叮嘱。

时溪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昨晚,江氏就叮嘱了一番。

时溪无奈,但江氏也是担心她,于是笑着回应。

“好了我的母亲大人,家里的事情还得辛苦您。”

“你呀你,好了,我也不耽搁你的时间,赶紧出发吧。”

“嗯嗯。”

说着,时溪便起身。

“别忘了礼物。”

江氏还不忘再次叮嘱。

“放心了娘,礼物已经放到马车上了。”

说着,时溪提起裙摆,小跑着朝大门跑去。

江氏还有些不放心,把人送到大门口。

“娘,快回去吧,我们也该出发了。”

见江氏还送出门,时溪心底暖暖的。

说着,便弯腰进入马车。

今日,由时宇驾着马车送时溪去县衙。

时宇便是时齐山的大儿子,今年十六。

曾经已经考上了秀才,所以没有去上学堂。

如今在家里帮忙干活,赚银子,偶尔也会跟两位大堂哥轮流去屯田。

江氏望着马车渐渐离开,不知为何,她眼皮一直跳,心里总隐隐有些不安......

来到县衙时,县衙门口有很多的马车,马车上陆陆续续下来宾客。

看着那一列的马车,想来,这次的生辰宴会,倒是请了不少人。

门口的下人,看到时溪时,眼前一亮。

虽然时溪是单独一个人,但时溪的容貌以及身上的气质,是很多夫人小姐都比不上的,一看身份就不简单。

时溪把请帖给了门外的下人,见时溪手里有请帖,下人对时溪很是恭敬,很快就把人请到了后院。

女眷多是请到后院,男子则是到主院。

来到后院,时溪一眼便瞧见了三个熟悉的身影。

之所以一眼便瞧见,那是因为三人都太过于突兀。

那三人便是知府夫人,林冰月和梁小小。

梁小小之所以突兀,那是因为她有庞大的身形以及粗犷的嗓子,一人顶两到三人。

一进院子,时溪便被她粗犷的嗓音给吸引。

而知府夫人和林冰月,许是身份比较高。

很多女眷都上赶着去巴结,周边围了不少的人。

她们当中任何一个人出现在这里,时溪都觉得很是诧异。

梁家只是一个地主,倒是有些家底,在永安县也有些身份。

但若是参加官家夫人的生辰宴会,身份肯定是远远不够。

而知府夫人和林冰月出现在这里,她更是不解。

以县令的地位,远远比不得知府,为何也能把知府夫人给请过来?

知府夫人都在这里,那知府肯定也来了。

一般情况下,若是县令能请到知府,就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有亲戚关系,要么是县令的还有其他更高的身份。

不过,她只是好奇。

也没有打算去深究,毕竟不是她的事。

众女眷见着步履款款而来的时溪,方才还一片纷纭的现场,忽然戛然而止。

只见时溪身着一身白色纱衣,给人一种澄澈透明的感觉。

双肩披着一条浅紫色的纱带,一阵风吹过,给人一种飘逸的感觉,犹如仙女下凡一般。

无风日,纱衣丝带,紧贴在身上,精巧细致的身形,体现得淋漓尽致。

细致乌黑的长发,常常披于双肩之上,略显娇媚妖娆,有时松散的梳着长发,显出一种别样的风采。

洁白的皮肤上没有任何别的东西,仿若透明般。

大大的眼睛一闪一闪仿佛会说话,让人不得不喜爱,小小的红唇与皮肤的白色,更显分明。

众人眼里除了惊艳,便是好奇。

这个绝美的女子是谁?

为何她们不曾见过?

目光流转间,时溪已经环顾一圈,找了一个空位,身姿轻盈地坐下,端庄而秀丽,优雅又不失美艳。

这时,梁小小与林冰月也看到了时溪。

梁小小看到是时溪,脸色顿时黑了下来。

这个女人怎会出现在这里?

她跟县令夫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居然能出现在这里?

她一个流放的犯人,有什么资格出现在这里?

梁小小眼神恶狠狠瞪着时溪。

似乎察觉到梁小小的目光,时溪朝梁小小看了一眼。

对于梁小小那不善的神色,时溪不为所动,脸上的表情依旧不变,笑吟吟的。

知府夫人母女也看到了时溪。

知府夫人总觉得时溪有点眼熟,但不记得在哪里见过。

“她是跟傅家一起流放的犯人。”

林冰月看到自家母亲有些疑惑的眼神,在她耳边小声提醒。

知府夫人闻言,顿时了然,原来是那个时家的姑娘。

她终于想起来了,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她很快找到了跟时溪有关的记忆。

她记得,当时时溪还阴阳怪气,说教了她一番。

思及此,知府夫人看时溪的眼神,顿时有些不善。

而林冰月,对于时溪的到来,只不过是微微讶异。

她也只是见过时溪一面,但她记得很清楚。

主要是时溪的脸美得有些过分,特别是化了一个妆容,更是美艳动人。

已经把她给比了下去,瞧瞧众人的目光,都被时溪给吸引了去,她的心底忽然有些不太舒服。

不过很快,她便释然。

两人如今的身份,天差地别。

她是知府的千金,而时溪,则是一个流放的犯人,根本就没法比。

长得好看又如何,没有身份和地位,长得一副好皮囊也白搭。

不过,她倒是有些好奇,为何时溪一个流放犯人会出现在县令夫人的生辰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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