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再无心情久留,赶忙吃了两口饭,便跟着大彪去与二狗子会合。
伏衍一行人来到二狗子家,情况与大彪所言并无出入。二狗子一家得知申不易等人来意皆是激动不已,于是赶忙催促二狗子随众人赶紧出发。
为了避免出现什么意外,伏衍安排四名暗卫留下保护这一家人还有萧忆唐夫妇;而且这样安排,路上也能节省些时间。
伏衍一行人刚来到镇子口,却是被一群衙役拦住了去路。
申不易怒道:“光天化日之下,胆敢如此行事,你们眼中还有没有王法!”为首之人见申不易等人气质不凡,赶忙道:“老先生,我等也是奉命行事;你们要离去我们自然不敢阻拦,但是他们二人却不行。”
伏衍见状,知道跟他们纠缠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赶忙给季德彪使了一个眼色。季德彪赶忙上前,一身修为毫不掩饰,震慑的一众衙役大气都不敢喘;而后一行人扬长而去,直奔县城。
若是二狗子两人步行来到县城,哪怕是不眠不休也得四五日;伏衍一行人纵马疾驰,刚入夜便是来到县城。
翌日一大早,伏衍一行人便跟着二狗子两人来到县衙。待得说明来意,门房见申不易跟伏衍几人气势不凡,未敢阻拦,带着众人去见县丞刘济民。
刘济民得知几人来意,仍旧是不以为意,看着手中书本头也未抬;而后并未对二狗子两人多加询问,反而瞥了申不易跟伏衍一行人一眼,又自顾自地一边低头看书,一边问道:“不知几位跟他们是什么关系,跟随二人来此又是何意?”
申不易眉头微皱,回道:“我等是何人并不重要,只是看不过当地官府行事,相助一二罢了。”而后接着问道:“敢问大人要如何处理此事?”
刘济民闻言有些不悦,但还是回应道:“此事自然不能仅凭你等一面之词便妄下论断,我还需命人查证一番,再做定夺。”
“如此甚好,大人何时派人前去,正好我等也可以随行,做个旁证。”申不易点点头道。
刘济民闻言不悦道:“官府自有官府的规章制度,本官如何行事还无需你们来教!至于何时派人前去,自然要等手中事务处理妥当再说,你们暂且回去等待消息吧。”
申不易强行压制住心中怒火,接着问道:“大人可否给我等一个明确的时日,总不能就这样将我们打发了吧?”
刘济民闻言怒道:“本官事务繁忙,县里一大堆事情需要处理,自然要有个先来后到,轻重缓急;此等鸡毛蒜皮的小事,本官应承下来已是格外开恩,如何给你一个明确的时间?休要在此搅闹,赶紧离去,否则别怪本官不讲情面。”
申不易终于是压抑不住心中怒火,沉声道:“关乎一人生死,一家生计,在你眼中竟成了鸡毛蒜皮的小事!你做的是什么官!”
刘济民闻言怒道:“放肆,胆敢对本官无礼!来人,将他们给本官拿下!”
闻言,一众衙役一拥而入,将申不易等人围在当中。
正当伏衍跟申不易要发作之时,一身着官袍之人疾步而来;而后朗声道:“刘济民,这是怎么回事?”刘济民闻言赶忙起身,解释道:“林大人,不过是几个刁民前来闹事,我这就将他们逐出县衙,免得打扰了大人。”
林册煦闻言双眉一皱,而后看向申不易几人,问道:“这位老先生,你等为何要在此闹事,可否说与本官听听?”
申不易闻言,眉头稍解,而后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林册煦凝眸冷声道:“刘济民,他们刚刚所言,可是属实?”刘济民见却是振振有词道:“林大人,下官手中确实事务繁多,处理起来需要时间;若是都像他们一般来官府搅闹,要求我们立刻解决,制度何存,我们又该如何行事?”
伏衍闻言轻笑道:“刘大人,我们何时说要你立马解决?我们不过是想要一个确切的时间罢了,怎么到了你嘴里却成了搅闹县衙?”刘济民闻言刚欲反驳,林册煦沉声道:“事务繁忙?你倒是说说,你手中哪件事比人命还重要!”
刘济民闻言一时语塞。
林册煦怒道:“为了政绩,激进行事,固然不可取;但是如你这般懒政,置民生于不顾,更是草菅人命!”申不易跟伏衍几人闻言情绪稍缓,这世上终究还是有以民为天的好官。
林册煦看向伏衍几人,一脸歉意道:“他的事待我回来再做惩处,本官亲自随你们去一趟坚草镇!”二狗子跟大彪闻言赶忙俯身一礼,激动道:“谢过林大人,谢过青天大老爷!”
林册煦闻言面露愧色,赶忙扶起二人,悠悠道:“这是本官应该做的,心中无百姓,何颜为公仆!”申不易跟伏衍几人闻言不禁点点头,暗自赞叹。
几人也不再拖沓,林册煦带上数十名官兵,便跟着伏衍一行人往坚草镇而去。
尽管众人行进的速度不慢,但毕竟还要照顾没有马匹的官兵,终于是在两日后回到坚草镇。只是当众人来到二狗子家中时,这里已经是被一队官兵围得里三层外三层。
众人见状皆是不解地看向林册煦。
林册煦神色骤变,疑惑道:“千山府军,他们怎会在这里?”
林册煦话音刚落,不远处走来两人,而后停在伏衍众人面前。
“哟,这不是林大人么?不知林大人带着官军来此,意欲何为?”一儒衫男子轻笑道。林册煦施礼道:“见过冯大人,此地乃是我纪明县管辖,倒是不知冯大人来此作甚?”
伏衍见状低声问道:“林大人,这位是......”
林册煦回道:“这位是千山府州同冯孝儒大人。他旁边那人便是此地县令——秦寿生。”闻言,申不易跟伏衍几人皆是眸光一凝,神色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