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昊明协助村民救回小孩杜晓光时,获得系统金币元的奖励。
现在野猫不妙丢了,如果能把它找回来,是否也可以获得奖励呢。
别说元,哪怕元也行啊。
现在杜昊明的金币被系统扣除后,只有区区的4元,离元还差着一大截呢。
它现在对金币都魔怔了,恨不得系统指派一个天大的任务给自己,一下子获得大把金币,把被扣掉的亏空全部补回来。
系统这段时间,一直没给它派任务。
它闲得发慌,干啥都没劲。
杜昊明想,若系统不给自己下明确指令,就是干再多活也没用。
自己曾顶着恶臭,跳进大粪池里救了肥猫古德的命。
又冒着被水淹死的危险,跳下水救杜小燕的命。
结果猫命不值钱,人命也不值钱,忙乎了半天,系统一点表示都没有。
老人说,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杜昊明现在就是这种心态,遇见需要自己帮忙的事就管一管,管不能了的就当没看见,比如说老楞头和他老婆陈芙蓉干仗。
老楞头逞一行之气,病猫发了一次老虎威,把老婆拖到池塘里呛水,结果差点把老婆整死。
当时他见到老婆两眼紧闭,吓得炸尿泡,立马抱起老婆朝老中医秦仲家狂奔。
秦仲景一问情况,赶紧教老楞头如何让陈芙蓉先吐水。
老楞头在两个女儿的协助下,让老婆不仅吐出了水,而且还吐出了胃酸。
秦仲景接着为陈芙蓉扎针灸。
几番下来之后,陈芙蓉算是得救了。
但老楞头的苦日子开始了。
陈芙蓉以前或多或少,还会帮家里干点活。
自从受老公欺负以后,她彻底不干活了。
她象杜昊明的肉身一样,天天瘫躺在床上,饭不做,衣不洗,谷子不晒,饿了就起来吃点简单的饭菜。
晚上睡觉,陈芙蓉不让老楞头上床,逼使他睡地板。
她家的狗儿真要命,真会挑时候。
它见女主人不待见男主人,趁机霸占本属于老楞头的床位睡觉。
老楞头心里发虚,对老婆的不作为不敢有半句怨言,对真要命的胡作为也不敢放一个屁。
因为一旦自己修理真要命,老婆会要自己的命。
他起早贪黑,忙了家里忙家外,忙了工作忙家务,两个熊猫眼更熊猫了,眼袋也跟着出来,一下子老了五六岁。
砖窑厂的同事范长林和范光明父子,见老楞头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很是惊讶。
范长林问他,你是不是病了。
老楞头不吭声。
范光明调侃他,你老婆是不是白骨精啊,把你的气血都吸干了。
老楞头说,我老婆是木雕的菩萨。
啥意思。范光明表示不明白。
范长林对儿子说,他是说他自己的老婆一动不动,二目无光,三餐不食,四体不勤。
姜还是老的辣。
范长林不愧是爹,一下子就“破译”了老楞头的意思。
少光棍范光明很不理解,说,不会吧,老楞头你到底对老婆做了啥。
她无理取闹,当众打老子。老子忍无可忍,修理了她一顿,让她呛了一通水。
老楞头于是把那天发生的事,讲述了一遍。
范氏父子听完,笑得肚子痛。
范长林说,你小子行啊,平日三锤子砸不出一个响屁的人,突然发威居然比老虎还猛,够爷们。
老楞头说,爷个球!现在老子干嘛嘛不顺,吃嘛嘛不香,睡觉睡地板,老婆不鸟我,狗子欺负我。
谁要给老子一瓶农药,老子不喝下去是你孙子。
范光明说,儿子,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呢。
他占老楞头的便宜。
老楞头纳闷,说我咋成你儿子了呢。
范光明说,你刚才不是说,你是我老爹的孙子吗。按辈算,我管你叫儿子,不是顺理成章吗。
你要有本事让我老婆回心转意,老子管你叫祖宗都行!
老楞头用牛一般的眼睛瞪着范光明。
范光明哈哈一笑说,那还不简单,晚上我去会会你老婆,帮你调教一下,保证明天她就把你当皇上伺候。
吹牛吧,你要有这本事,早就讨上老婆了。
老楞头一句话,就捅到了范光明的痛处。
范长林见他俩越说越离谱,怕伤了和气,赶紧说,老板来了,干活!
秦处根走了过来问,刚才说得这么热闹,聊啥呢。
范长林陪着笑脸说,没啥,闹着玩呢。
村民在热火朝天忙“双抢”的时候,秦处根在热火朝天忙他的生意。
秦处根开砖窑厂有没有挣钱?
那挣老钱了!
可是与他大儿子秦振春相比,他挣的这些钱属于辛苦钱,而他儿子挣的是快钱,轻松钱。
秦振春与县城的某个大哥混在一起,网罗了一批人,专门放贷。
这批人够狠的,放的是“斩头贷”。
举个例子,如果借款人借一万元,秦振春只给对方七千元,先斩掉三千元的利息。
这还不算,一旦借款人超过期限还不了钱,那利息另算。
这个利息可不是一般的利息,是要人命的利息,没多久滚下来,就比本金高出好几倍去。
你若不还钱,人家有的是办法催债,至于用什么手段,就不一一赘述。
刚开始,秦处根对于大儿子用这种手段挣钱,表示很担心。
但儿子干了这么久,啥事没有,而且挣了大把的钱。
秦处根认为,或许是自己的思想落伍了,跟不上时代。
世界是我们的,也是他们的。
但归根结底是他们的。
年轻人代表未来,就让他闯荡一番吧。
儿子谈了一个女朋友,叫梅心菲,是县城一位大老板的外甥女,是女婿赵仕虎中间牵线介绍的。
儿子和她处了一段时间,据说感情发展得不错。
可作为准公公的秦处根,只见过梅心菲的照片,还未亲眼见过她本尊。
儿子说这段时间业务不太忙,想找一天时间,带梅心菲回村见一下家长。
儿子要带女朋友上门,那当然是件高兴的事。
秦处根想,如果两个孩子没什么意见,干脆年底就把他们的婚事办了。
秦处根已是奔五的人了,村里他这个年纪人,有一部分人已经当上了爷爷或外公。
他也想早点“升级”,享受一下孙辈绕膝的天伦之乐。
小儿子秦振夏下学期开学就读高三了。
秦振春外形长相象母亲柳绵迢,弟弟秦振夏则长得象秦处根,而且性格也很象,脑瓜子比较灵光。
秦振夏跟老爹秦处根说,我争取考个好大学,将来再出国留学。
儿子有这么大的雄心壮志,秦处根很是激动。
村里不是没有出大学生,校长秦季园的儿子秦枫,就在省城读农大。
但出国留学的,目前村里仍无一人。
如果儿子能开这个先头,那将是我老秦家无尚的光荣。
秦处根极力支持小儿子,和他开玩笑说,哪怕你出国去月球,你老爹砸锅卖铁也顶你。
秦振夏说,您搞错了,去月球不叫出国,那叫出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