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突如其来的关心

何况,得罪了十四阿哥没好处。

万一十四阿哥一怒之下向格根塔娜交代是她听到的那些话,那就不好了。

武静蕊笑道:“多谢十四阿哥了。”

十四阿哥一愣,旋即扭过头去,似乎不领情,“别以为爷不知你心里骂爷呢。”

“咦,十四阿哥怎的知道?”武静蕊故作惊讶。

十四阿哥脸一瞬间黑了。

武静蕊笑盈盈的,“妾身哪敢骂您啊?十四爷千万别误会。”

十四阿哥狠瞪她一眼,“你这女人,忒的可恶,竟敢戏弄爷。”

武静蕊连连否认,“不敢不敢,只是实话实说,您是皇子,妾身哪敢对您不敬啊。”

十四阿哥冷笑,“你如今是四哥的侧福晋,可不就是瞧不上爷,敢明目张胆对爷不敬了。爷看得出来,你坏心眼不少,指不定心里如何骂爷呢。”

啧,这个十四阿哥别的不好,自知之明还是有的,知道不讨人喜欢。

武静蕊叹气,“您也不想想,当初您是如何对妾身的?妾身如何会感激您了?”

知道这人脾气怪,不能来糊弄的,只能说真话。

果然,十四阿哥脸色好了些,只是仍有些不快。

“你不过是四哥的小妾,爷何须看得起你?倒是如今……”十四阿哥上上下下扫她几眼,勉强道:“毕竟你是四哥的侧福晋,又有子嗣,不可同日而语,爷自然不会再低看你。”

哟,还是个看身份的。

真是个讨厌的孩子,多大点就知道三六九等看人了。

武静蕊心思一转,道:“十四阿哥提醒我了,我虽是侧福晋,到底还是应该被您尊称一声嫂子的,这不过分吧?”

十四阿哥一张清隽的脸再次黑了,半晌,一咬牙,“你休想!”

还真是被气得不轻啊。

长大了的十四阿哥一样任性,不好相处,但多了些别扭,反而没那样可恨了。

还是小时候更无所顾忌一些,说话全凭心意,侮辱人的话张口就来,自然讨人厌。

武静蕊琢磨着,早晚她要十四阿哥乖乖喊她一声嫂子。

谁说侧福晋就没这个资格了?

她偏要让十四阿哥喊她嫂子,想必要多爽有多爽。

“不早了,十四阿哥该回去了,免得奴才们着急。”武静蕊咽下那些不见光的心思,提醒他。

十四阿哥重重哼了声,“真不懂四哥怎就看上了你?还为了你……”

余下的话未说完,说不下去了,脸色有些难看。

过了会儿,又道:“你这性子当真是被四哥娇惯得不成样子,幸好遇见了我,否则……哼,下次再得罪了人,四哥未必护得住你。”

她何时得罪人了?分明是事儿找上的她。

当初好好的,十四阿哥偏招惹她,给她难堪。

与格根塔娜的梁子亦非她所愿,那女人本就没个顾忌,谁都要招惹,这能怪她咯?

“十四阿哥管好自己就成了。”武静蕊忍不住嘀咕。

就凭十四阿哥这行事,这脾气,怕是没少得罪人,还有脸说她?

十四阿哥再次黑脸,“不识好人心!”

扭头就走了。

身边的丫鬟个个一脸惶恐,如珠胆怯道:“主子,您怎能与十四阿哥这样说话?德妃娘娘最宠爱十四阿哥了,万一……”

武静蕊不以为意,“这么大了还向额娘告状,以为他是三岁小孩呢?”

十四阿哥再是小心眼,也不会向德妃说这些。

无关其他,只是尊严。

正要回去,十四阿哥又折了回来,看向一脸讶异的她,“既然不舒服,先去额娘宫里歇会儿,否则大哥的侧福晋瞧见你进去,必定怀疑你。找个人同四哥说一声,让四哥的人送你过去。”

武静蕊倒不怕被格根塔娜知晓,知晓了又能如何?还能当所有人的面来咬她?

若非私下里遇见,就没必要顾虑的。

武静蕊还没说,十四阿哥不耐烦道:“罢了,爷跟四哥说一声,你先去吧。”

这是什么道理?

四贝勒还没说什么,十四阿哥这个小叔子先着急上了,让四贝勒听了是何感受?

还有一点,她与十四阿哥何时这般要好了?

十四阿哥怎的突然对她这样关心?

明明方才还一脸厌烦,这变得也忒快了吧。

武静蕊觉得不妥,十四阿哥却没觉得,兀自进去了,谁也没来得及阻止。

略忖了下,武静蕊也就没再进去,与其进去忍受规矩的束缚,还不如去永和宫歇会儿的。

左右她怀着孕,旁人都理解。

但她还是让一个小太监进去禀了四贝勒,免得四贝勒那儿不得劲。

不一会儿,永和宫的连嬷嬷出来,说是奉德妃的话,带她去永和宫歇着。

没想到还劳了连嬷嬷亲自送她,连嬷嬷可是德妃身边最得脸的,自德妃进宫起就侍候着。

二十多年过去了,可见与旁人是不一样的。

“劳烦嬷嬷了。”武静蕊客气了下,随连嬷嬷去了。

路上,连嬷嬷道:“方才老奴瞧着十四阿哥出来,可是与您碰上了?”

武静蕊暗道,好深的心思,这都能注意到。

不过是两个人恰好都出来散了会罢了。

武静蕊神色自若,“的确碰上了,说了几句话。”

连嬷嬷笑了下,“十四阿哥自小性子急,难免说些不当的话,若是冲撞了侧福晋,还请海涵。”

武静蕊吃了一惊。

十四阿哥到底是德妃最宠爱的小儿子,德妃自然是把十四阿哥当宝的,十四阿哥又是龙子皇孙,何谈冲撞了她一个侧福晋一说?

德妃身边的人哪里会对他一个侧福晋说出这样的话?还是德妃身边最亲近的人。

若是客气,未免太过了些。

正猜测着,连嬷嬷又道:“四贝勒与十四阿哥虽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到底年纪上差了许多,难免说不到一块儿,娘娘是日日忧心,生恐他们兄弟有隔阂。以前四贝勒谁的话也不听,唯独还听娘娘的话,如今大了,是愈发有自个儿的主意了。奴才瞧着,侧福晋是个聪明有心思的,还是挺得四贝勒的心的,娘娘想必很是安心,四贝勒终于有个可心的人了,见了人也能带些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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