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扭头看去。
只见一个叼着雪茄的高大男子,左右手各自揽着一个打扮性感的靓女,大摇大摆走了进来。
“各位阿叔,抱歉路上堵车,来迟一步!”
可惜在场的老大们都不买账。
除了陈耀,其他人不是冷笑就是嗤之以鼻。
靓坤最直接,当场讽刺道:
“我刚刚没说错吧?”
“蒋先生有事不能来,让耀哥替他主持堂口大会我没意见!”
“地藏不过是个揸fit人,洪兴堂口大会自己不来,让个手下马仔出面,是他看不起耀哥,还是觉得自己已经可以跟蒋先生平起平坐了?”
基哥刚刚才撑爆地藏,不好立刻自打脸,当即没好气地问道:
“阿渣,怎么是你来了?”
“地藏呢?”
名叫阿渣的高大男子自顾自地在空着的座位上坐下,抽了一口雪茄,这才不急不缓答道:“我大佬住院了,昨天切芒果不小心伤到手,血不停地流,止也止不住!”
在场老大们都知道这是扯谎的鬼话。
靓坤更是大声讽刺:
“伤那么重,医院的血够不够用,要不要号召我们洪兴十几万兄弟去排队献血啊!”
阿渣无所谓地耸耸肩,转头看着一直没吭声的陈耀。
“耀哥,我大佬跟蒋先生打电话解释过。”
陈耀当即开口道:
“那就没问题了!谁都会遇到急事不方便的时候,现在开始说正事,这个月大家交上来的数,除了地藏,其他人都比上个月要不就是少了,要不就是还拖欠着,各位是不是要给我个说法?”
在座的各位老大立刻开始大吐苦水。
有的说地盘被其他社团占了,收益当然就少了。
有的说手下小弟被砍伤住院,需要拿钱安家。
有的抱怨生意难做,又被差佬盯死,赚不到钱。
靓坤这边更直接,当场就把矛头对准没有到场的地藏。
“我也想按时足量的交数,可自从砵兰街给了地藏,我旺角的地盘立刻少了一大半。”
“如果只是这样我也认了,如今砵兰街都快要清一色了,我的人去砵兰街做生意,还要守着地藏定下的特么狗屁规矩,这也不准那也不准,再这样下去,我们都不要当矮骡子了,都特么去做守法市民好了!”
阿渣抽了一口雪茄,望着对面虎视眈眈的靓坤。
“坤哥,你这话可就冤枉我大佬了!”
“不准做洗衣粉生意,一直都是我们洪兴的规矩,你的小弟不懂规矩也就算了,难道你这个当老大的也不懂规矩!”
靓坤一拍桌子,站起身手指着阿渣。
“敢诬陷老子卖洗衣粉!整个洪兴谁特么不知道我靓坤是开电影公司的!”
“别以为你是地藏的头马,还有个当红棍的弟弟,就可以在这里乱讲话!”
陈耀脸色阴沉,大喊一声。
“够了!”
靓坤不听招呼,插手洗衣粉生意在洪兴已经是半公开的事实。
这家伙也是够无耻,居然反咬地藏一口。
正准备说两句公道话,一个手下匆忙跑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大哥大。
“耀哥,东星白头佬的电话!”
陈耀接过大哥大。
“喂,本叔,最近的牌九怎样?”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老头的声音。
“陈耀,废话少说,我只想问你们洪兴什么意思,要跟我们东星全面开战是吗?”
“砵兰街我们东星已经一退再退,现在就剩两家夜总会也被你们洪兴的红棍阿积带人给砸了!”
“怎么,你们洪兴真要得罪港岛所有社团,在砵兰街搞清一色?”
白头佬讲话声音很大,没开免提,在场其他人也听得一清二楚。
除了依旧一副稳坐钓鱼台的阿渣,其他人脸上都纷纷变色。
基哥本来就是墙头草,一看地藏居然这么威,当场大声叫好。
“我说地藏怎么不来参加堂口大会,原来是坐镇砵兰街去扫东星的场子去了。”
“阿渣,看样子今天砵兰街就要变成我们洪兴清一色了,什么时候喝你们大佬的庆功酒啊?”
阿渣不无得意地看了一眼对面明显心生退意的靓坤。
“基哥,我大佬今天真的有事,人根本不在砵兰街。”
“再说什么清一色不清一色,我大佬根本都不在乎,他常说出来混只要讲规矩,其他一切都可以谈,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和气生财!”
“可是就是有些人不懂规矩,说过不准在砵兰街地盘上卖洗衣粉,明知故犯,现在场子被扫可不能怪到我大佬头上!”
这话讲得很大声。
既是说给对面的靓坤听的,同时也是说给电话那头的白头佬听的。
不等陈耀说话,电话那头的白头佬一连说了三个“好”。
最后丢下一句。
“吃独食不会有好下场,不信走着瞧!”
当场挂了电话。
陈耀有些无语地放下大哥大,正准备仔细问问阿渣砵兰街那边什么情况,和联花狒的电话跟着打了进来。
和联如今在砵兰街只剩下三家按摩房。
不同于东星偷偷卖四号仔,和联已经是老老实实按着地藏定下的规矩做事,依然被一锅端。
最气人的是阿渣的回答,竟然是不小心扫错场子了。
如今扫都扫了,当然不可能再把场子还回去。
说到底,江湖还是靠着拳头大来说话。
陈耀还有其他洪兴揸fit人这会儿都在好奇,地藏今天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突然间就对东星跟和联一起开战。
当着众人面,阿渣一如既往的胡编瞎话。
不同的是,这次阿渣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
他只知道地藏临去澳门前,把妖刀阿积、自己二弟托尼,还有那个冰块脸高晋都叫到面前,当场放出话来。
今天中午十二点前,要看到砵兰街变清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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