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谭市不普通的餐厅。
“先生请问几位？”
“两位……不对暂时一位。”
“那我为您把多余的餐盘撤掉。”
“好的谢谢。”
“不用谢先生，祝你用餐愉快。”
经常枪击的朋友肯定清楚，哥谭就是纽约带有蔑意的外号。小时候看蝙蝠侠还奇怪，韦恩的父母是哥谭市首富很牛吗？不过是一个市而已。直到得知这个市是纽约……
预定的餐厅席位上佳，旺达丝是真有点本事，能欣赏“画作”，画是透明玻璃营造下的街景，人来人往是图，床沿是画框。当然餐厅距离街道相隔并不近，估摸着有七八步，中间有齐齐整整的灌木遮挡。
“你到地方了吗？”烂昭昭打来电话的第一句，“我找到了差不多的餐厅。”
“到了，我已经坐下了。”秦疆说，“你呢？”
“那我们一会打语音，”烂昭昭说，“然后把手机摆在对面，哈哈哈，这样是不是感觉摆着相框。”
“瞎说，你见过手机这么窄的相框吗？”秦疆说，
“也是，手机屏幕太窄了，放不下遗照。”烂昭昭说。
两人聊着，一会的工夫，服务员已拿来了菜单。黑色的硬卡纸，描金边的藤蔓、木槿，服务员戴着白手套，弯着腰，务必要使自己的视线和高度都和坐下的客人保持一致。
这类餐厅除非经常来，第一次的话没必要选择，秦疆选择了主厨今日推荐套餐。
“我要这个，还有这个，这个我也想要，我能吃完吗？”电话那头还传来烂昭昭的声音。
哦，这小妮子，挺能演。
服务员悄声离开。
又闲聊一会，电话那边的烂昭昭说，“那我们先挂断电话，开视频！”
视频还没打开，耳边就传来一道女声：“这视频效果够不够真实？”
下一刻，身穿白色毛绒外套的人影蹦了过来，好像小孩子的恶作剧。
“昭昭？”秦疆脸上浮现出恰到好处的惊喜。
“神奇的魔法！”
烂昭昭目光掠过餐桌对面，空空如也，脸上笑容雀跃。
笑那么开心，兔牙都露出来了，跟找到自己存储起来粮食的小松鼠有什么区别？下一刻，烂昭昭一屁股坐在对面。
“惊喜吧？”烂昭昭微微歪头，手指在桌面上点点画画。
秦疆先找来服务员，多加一份主厨推荐。后者连忙送来一份餐具，并向预订的客人进行确定。
“十分惊喜，你什么时候来纽约的？”秦疆问。
“你的第一个演唱会，虽然是作为演唱会嘉宾，但我也不能缺席！”烂昭昭握拳，她还剩半句没说，你记不得曾经答应过我的事啊。
什么事？答应开演唱会，就对她表白！
“那我今天肯定好好表现。”秦疆说。
“嗯嗯表现。”
吃得很香，秦疆感觉是秀色可餐，烂昭昭是开心极了，开心的人吃什么都香。
她好久没这样和秦大师一起吃饭了，上次公园蚊子太多。
用餐时间加起来大概有二十来分钟，但上餐时间持续了五十五分钟。
55，非常准确的数字，根据这里的主厨说，这时间是品尝美食的最佳时间。
七分饱的两人从餐厅走出来，沿街散步消失。
街道上的其他人好像全部被套上了滤镜，都模糊了。真希望街道永远没有尽头啊，烂昭昭心想。
要不要现在倒地装病，让秦大师多陪一会？
算了，不太好。
烂昭昭思绪很多。
“秦大师，该去体育馆了？”烂昭昭提醒。
“昭昭你先去体育馆，我有个东西忘酒店里了。”秦疆说。
“还是和以前一样丢三落四。”烂昭昭挥挥手，走出几米之后，又折回来，飞扑到秦疆怀里。
软软的一团。
“等着看你的第一个舞台。”烂昭昭说完，这才打车离开。
秦疆目送烂昭昭离开。
收回目光，他其实并没有什么东西落下，过了好一会，秦疆才拦车往大都会球场去。
[病美人：突然有些心悸。我每次心悸，都是身边的人会出问题，我打电话问过我父母，他们都没事。你小心点。]
这个备注就是身体不好的沈思筝，秦疆目光些许凝重，他也感觉有点不对劲。
自己和烂昭昭见面，是特意试验，危险的源头并烂昭昭。虽然身为病娇的昭昭没任何理由动手，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我最近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老天爷你应该不能够劈我吧？”秦疆反思。
秦疆给沈思筝随手回应，“有你的提醒，我至少安全了百分之五十。”下意识的回复，没过脑子。
自打上次他大战弯弯后，尽管沈父和沈母还是三令五申的提醒自家女儿不能和渣男复合，但已不阻止交流了。
毕竟能为你嘴上对抗全世界的是NC粉，而能为你现实对抗一省之地的人，比天蚕土豆的凤毛麟角，更凤毛麟角！
已过了检票的时间，七点二十左右，杰夫都唱完两首歌了。秦疆能大大方方地在杰夫的经纪人列文引路下，往体育馆的休息室走去。
不要怪我，如果你变成鬼了，不要怪我，列文心中默念，脸上没一点异样，更没眼神偷瞥什么的。
休息室里，磊磊和文文、化妆师已经等候多时，秦疆能玩到该他上台才到场，随行人员可不行。
“秦先生，大概还有半小时，就该助唱嘉宾出场了，请好好准备。”列文提醒完，就轻轻把门关上。
杰夫的演唱会邀请了不少好莱坞著名歌手，休息室资源捉襟见肘，不过秦疆仍然独一间。
“秦哥，外面都是杰夫的粉丝，今晚状况有点凶险。”磊磊说。
文文在旁边整理演出服，舞台表演肯定不能够使用常服。
“天空为什么没有月亮？”秦疆突然问。
磊磊愣住，“啊？”话语跳得太快，他有点接不上。
月隐风嚣，今夜不会太平。武侠小说和犯罪小说都是这么写的。
今晚应该是犯罪小说。
不过瞧着DJ神曲，和“如果我是DJ，你必须爱我”这特殊技能，秦疆对舞台不担心。
用一句美利坚媒体很喜欢的短句来形容“今晚的荣誉和热闹都属于大都会球场！”
八万观众，现场氛围太棒了，甚至秦疆在休息室都能听到冲破云霄的呼喊，八万人的兴奋情绪就是八万头野兽，大都会体育馆也关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