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儿女们一个个不成器，身为皇帝的凤泽非常头疼。
不久前刚刚处置了几个逆子，没想到现在又因为四皇子的事闹上朝堂。
“父皇，儿臣没有陷害九弟。”四皇子身形狼狈的跪在地上。
凤泽指着儿子怒道：“你还狡辩，李四已经承认是你指使，你还想怎么样。”
李四？四皇子凤致连忙摆头：“父皇，儿臣根本没有叫李四的手下。”
不知缘由被带到这里承受父皇的怒火，风致无比冤屈。
“父皇，你怎么能这样。”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风致解释不清楚，眼泪说着眼角刷刷刷往下掉。
“儿臣平日里虽然混了些，但是伤害皇弟这种事，儿臣万万不会做的，父皇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反而相信一个下人说的话。”
“我。”凤泽一个巴掌想抽过去，奈何被福泉拦住。
“陛下，消消气，消消气。”
“我怎么消气，这个逆子，看我不打死他。”凤泽环顾大殿四周，寻找趁手的工具。
凤玄炁踏进大殿，看到此等景象脸上并无任何表情。
凤泽指着地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人道：“就是这小子害的你，你有什么事找他。”
逆子，从小哭哭啼啼，无论大事小事，解决不了就哭，真是丢了皇家的脸。
凤无炁忽略眼前的一幕：“父皇，儿臣认为此事另有隐情，与皇兄并无关系。”
凤泽饶有兴趣地看着他道：“哦？那依你看，谁才是祸首。”
“三公主。”
“什么！”凤致停止哭泣，抽抽噎噎道：“皇姐？怎么可能。”
凤无炁不理会他继续道：“李四嘴硬不肯开口，儿臣问了李四的手下，他们交代了。”
“定时你在胡说！”凤致不敢相信。
“据我所知，三公主三年前才频繁出现在皇兄身边，一开始照顾你接下来每次打着旗号要钱，每每这个时候，皇兄总会慷慨解囊，是也不是？”
面对他的质问，凤致点点头继续说：“皇兄知不知道，三公主借着这笔钱，打着你的旗号，招人收税，这些年下来，皇兄的名字在民间快要成为人人喊打的对象。”
“皇兄这些年没感觉到吗？明明什么都没做，但是坊间关于你暴虐无道的传闻已经达到人尽皆知的地步，”
凤致不说话，细想这么多年来，每每走在大街上，不管是认识的不认识的，都对他避之不及。
看他的样子定是想到了什么，凤无炁抬起头道：“父皇，儿臣已经查明一切都是三公主凤阴所为，这些年她以强欺弱，害死的人数不胜数，并贿赂官员为她隐瞒，并将一切的过错推到皇兄身上，如此实不堪为皇家公主！”
凤阴所做的是骇人听闻，凤泽虽失望，但更惊讶自己儿子的办事能力。
“你做的很好，但她毕竟是皇家公主，也是你的皇姐，真的要······”
凤无炁打断他的话：“父皇，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父皇若想包庇，须得想想真么对天下人说明白。”
凤泽共生了九个子女，凤无炁是最小的一个，短短的时间内已经折进去两个皇子，两个公主，就算再坚强，也受不住。
他摆了摆手道：“你看办吧，只是你三皇姐，收回所有食邑，贬为庶民，此生不得入皇城。”
这样的处罚对一国公主来说无疑是最严厉的，但在凤无炁眼里确是怎么也不够。
“凤无炁，你不过是一个贱人生的孩子，你有什么权利处置我。”凤阴披头散发朝着凤无炁怒吼，身上的衣服脏乱不堪，完全没有一国公主的高贵之气。
凤无炁面无表情道：“这是父皇对你的处罚，而不是我。”
“怎么，你还想处置我不成，你这个竖子！”
“皇姐可知道三月湖水的温度。”凤无炁冰冷的眸光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凤阴一步步向后退，惊恐道：“你，你要做什么！”
“我是公主，你，你不敢的。”
“来人，将她扔到护城河中。”
直到官兵架住她的胳膊，凤阴才意识到眼前的人明显是想置他于死地，“凤无炁，我错了，我错了，皇姐错了······”
求饶声并没有让眼前的人心底生出任何变化。
声音越来越远，凤无炁冷冷道：“当年大皇子和二公主合谋将我推下水，别以为我不知，幕后主使其实是你。”
从那之后，恙儿也因为救他生了一场大病。
凤阴对他做的事，今日一并算清。
冰冷的眸子扫在这些士兵身上，犹如坠入冰窖之中，侍卫长立刻道：“九皇子放心，今日是三公主不甘心被贬为庶民，一时情绪失控掉入护城河，我等会如实禀报。”
知道头顶那道视线消失，一阵冷风吹来，他打了个哆嗦，后背已经湿透，侍卫长抬起头，发现人已经不知什么时候离开。
他朝身后的士兵沉声道：“都知道了吗？想活命，就管好自己的嘴。”
“是。”
一个被贬为庶民的三公主和一个权势正盛的九皇子，孰轻孰重他们了然于胸，自不会多嘴。
没过几天，护城河中打捞出一具尸体，尸身损坏严重，又在河水泡了这么多天，被打捞上来时直叫人作呕。
官府的人来验尸这才在尸身上发现独属公主的玉佩，确定是三公主的尸体。
听到这个消息，龙恙正在和凤无炁钱锦在一起。
龙恙将目光落在凤无炁身上，这件事从头至尾一直是他在处理，会不会是他。
察觉到她的目光，凤无炁淡淡道：“是风致所为。”
龙恙尴尬的咳两声，不知为什么刚才她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凤无炁，但凤无炁在她身边一直很乖，不似那便残忍，想来是她想多了。
钱锦感慨道：“听说尸身上多为利器划痕，想必死前受了不少折磨。”
凤无炁道：“罪无可恕之人，让多少人枉死，如此倒也便宜了她。”
龙恙点头道：“没想到风致竟然能下此狠手。”
谁能想到整日哭哭啼啼的人，下起手来竟毫不犹豫。
“如果不是我，今日从护城河捞出的人就应该是他了。”
龙恙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凤无炁继续道：“凤阴本打算让下人咬死这些事是风致所为，待父皇下令处罚后，再将他寻个机会杀害，但是我们比她快一步，找到了证据。”
“皇家子弟。”龙恙摇头叹息道：“何至于此。”
夜黑风高，九皇子府中一道身影站在窗前，冰冷的脸上没有任何温度，月光透光窗照在那人的脸上，渡上一层厚厚的冰霜。
“主子，已全部处理妥当。”
“嗯。”窗前的身子微微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