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应该都是在刚才发生的事情,刺伤盛华庭的人也一定就在这群围堵他们的人之间。
这个时候医院并没有太多的人来往,近乎所有的人都聚集在了这个地方,如果那个人伤了人之后想要逃跑,反而会因为跟其他人的行动方向不一样而更容易被发现那个人的嫌疑。
可是叶倾环顾四周,所有人的脸上都只有看到盛华庭被刺伤之后的惊恐,好像每一个人都没有任何的嫌疑一样。
叶倾焦急,烦闷,更加的愤愤不平。捂着盛华庭伤口的手一直能够感受到有温热的液体不断的流下来,也只能被迫的放弃寻找凶手。
“盛华你怎么样了,我们赶紧去包扎一下吧。”
盛华庭米色的外套被鲜血浸染了一大片衣物,只是看着便已经有够触目惊心,但是盛华庭为了让她不担心,硬是连一句疼都没有说过。
“我没事,现在最终要的是找出来刚才想要伤了你的那个人,我的只是皮外伤。”
盛华庭想起刚才他看到的那一幕,心中一阵后怕。他要是再晚出现一会,那把刀对准的目标就是叶倾的脸。
这是何其狠毒的攻击方式,如果世上身上被刺伤留下了伤疤,穿衣服也好,化妆手术进行遮掩也好,就算不能彻底的消除疤痕的,但是也不会太引人注意,不会给叶倾的生活造成太大的妨碍跟影响。
但是脸上哪怕只是一点的伤痕,也都会格外的引人注目。
“还是赶紧去包扎你的伤口吧,那个人既然已经这么做了,自然是有办法让我们找不出来,你的伤口要是再耽误下去,我怕你会出什么事情。”
叶倾当然也想抓到是谁做了这些,如果只是单纯的辱骂跟一些并不会造成什么伤害的攻击方式,叶倾还是能够不计较的。
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做到绝地的理智,她也没有办法要求陌生人会百分百了解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但是这次竟然有人拿刀出现想要攻击她,如果这一次找不到,下一次还不知道会有什么样可怕的泄愤方式在等着她。
可是盛华庭的伤口更加没有办法不在意或者能够放任他在这边流血,而她去做其他的事情。
“走吧,他们现在也不敢再做什么了。”
叶倾不顾盛华庭的反对,强行带着他朝着急诊的方向走去,跟她想的确实是一样的,那些记者也好,因为看不下去在网上流传的关于她的所作所为来执行所谓的正义的普通人也好。
他们的确是没有想到真的会出事,亦或者是看到出事了,心中的愉快的,但是没有一个人愿意或者想要站出来承担责任,于是不管心中是怎么想的,脸上也是要装作一副惊恐的模样。
到了急诊室,叶倾发现盛华庭的伤口远比看起来还要更加的严重,整个袖子从胳膊上方齐齐剪开,衣服的布料已经伴随着干掉的血迹粘在了伤口上面,想要包扎也只能硬生生的将衣服从伤口撕下来。
医生进场会遇到这样的伤口,比这个严重的多的也没有少见,所以就算看着盛华庭的伤口二次撕裂一股股的鲜血喷涌而出,也是冷静的没有一丝情绪波动。
受伤的盛华庭也只是皱了皱眉,因为失血过多而嘴唇苍白能让人确定,受伤的人的确是他之外,跟着压根感受不到伤口的疼痛一样,任由医生摆弄自己的胳膊处理着伤口。
相对比之下,反应最大的竟是叶倾,她还是看不得这样刺激的画面,脸色苍白,额头也满是汗珠。刚才被那么多人围堵都没有见她有什么害怕,现在只是看到点血而已,就怕成这个样子。
看来叶倾也没有他以为的那样什么都不害怕,也不是完全的无坚不摧。
盛华庭胳膊上痛的不行,可是嘴角却微微上扬。
叶倾目光一瞪,盛华庭还是人吗?进行着看着就这么痛的伤口处理,竟然还能够笑的出来,要是换做她的话,估计害怕的连看都不敢看了。
她忍不住想开口嘲讽盛华庭几句话,但是话到了嘴边,却猛地想起来,要不是盛华庭冲上来保护了自己,这会子坐在这里接受伤口处理的就该是她了。
想到这里,她也得奖想说的话全部都咽回去,好声好气的陪在盛华庭的身边,照顾着他的伤口。
只是可惜了一件事,这会叶鸢应该还在病房里面等着她进行谈判来着,自己一直不去,大概叶鸢会气的要死,觉得是自己放了她的鸽子,然后谈判就完蛋了。
要不要趁着盛华庭包扎伤口的时候上去跟叶鸢聊一下?就算是叶鸢那样跟自己不对付的人,在知道自己是差点受了重伤之后,也应该会不再计较的吧?
叶倾这么想着,心中便也活动开来,努力想着究竟能用什么样的借口来骗过盛华庭。
她正想着,忽然听到医生好像在所什么:“病人家属,病人家属!”
应该不是在叫自己的吧,叶倾对于这个称呼并没有什么认同感,一时之间更是没有反应过来医生究竟在叫谁。
盛华庭见她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无奈的笑了笑,叫了她的名字:“叶倾。”
“恩?”
她猛地抬头,这次是反应过来是在叫自己了。看着医生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忽然意识到医生刚才原来是在叫自己啊。因为跟盛华庭之间发生了太多事情,她已经不自觉的在跟盛华庭拉开距离了。
“包扎好了,拿着单子带病人去打消炎药跟挂水。”
医生的语气不是很好,递给叶倾一个单子,上面写着的字叶倾一个也看不懂,但是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扶着盛华庭去了输液的地方。
护士很快就来给盛华庭扎针输液,这次换成叶倾坐在盛华庭的病床旁边看着他输液。
一时之间,相顾无言。
“那个,今天真的很感谢你,如果没有你的话,这会躺在这里的应该就是我了。”
伤口就算包扎好了,叶倾还是觉得只是看着伤口便觉得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