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之徒》·卡洛斯·日夫科维奇!”
“让我们恭喜这位老朋友……”
颁奖嘉宾脸上的笑容也有一丝僵硬。
很显然,他并不开心得到这样的结果,还是自己颁发的。
会场死寂一瞬,转瞬哗然。
爆冷!
绝对的爆冷!
很多人差点都要爆粗口了!
‘What?卡洛斯?’
‘你们确定没有选错?报错?’
‘卡洛斯那个孙子已经拿下一个最佳剧本,还有一个最佳男演员,现在还颁了一个最佳导演?评审团……我想你们干脆把所有奖项都颁给他卡洛斯·《无名之徒》算了!’
有这种心理的不在少数。
这个结果在余君豪看来,不算爆冷,反而在合理范围内。
首先评审团主席就不是混欧洲影视圈子的,跟卡洛斯没有根本上的冲突,拿到了一次戛纳最佳导演、两次奥斯卡……这位影视圈的前辈,更多是看中作品本身的。
毫无疑问,他更偏爱卡洛斯的《无名之徒》!
而与他一致的还有另外至少一半的评审团成员们。
但毫无疑问,这个奖项拿下来后,后面评审团大奖、最佳影片都跟《无名之徒》没关系了。
“OH~不可思议,我竟然真的有这么一天?”
卡洛斯眼神中的淡然一点点被惊讶所取代,他瞪大了眼,眨巴着眼睛,听着骤然响起的掌声,在余君豪祝贺的目光中,大步流星朝着舞台走去。
拿到奖杯时,他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一句话就让余君豪险些低下了头。
“不好意思,我知道有不少人心中正在大骂我,但让你们失望了,奖杯很重,我很喜欢!”
卡洛斯是秉承反正拿了这个奖,往后基本就不会再来戛纳了,得罪了就得罪了……
你难怪这家伙进圈就开始被排挤,这还真怪不了别人,没被打死,就已经是命大。
卡洛斯这一次没有再长篇大论,这种怪咖的心思,一般人也读不懂。
朝着评审团感谢了一番,表达他们非常有眼光,就耀武扬威地抱着奖杯回观众席了。
颁奖礼来到尾声。
评审团大奖被《年轻的阿迈德》纳入囊中。
而最高荣誉最佳影片金棕榈奖,被南韩《上流寄生族》斩获。
如果没有《无名之徒》的大放异彩、热度暴涨、奖项爆冷,这部来自南韩的影片,将会成为这次影展的最大赢家,而现在,赢家是《无名之徒》,是卡洛斯·日夫科维奇。
戛纳影展后的采访环节。
相比拿奖时候的高调,卡洛斯又忍不住害羞与“谦逊”了——害羞是真的,虚伪的谦逊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卡洛斯式谦逊·“他们还有很多机会,但这一次,我是赢家!”
余君豪接近免疫。
采访结束后,卡洛斯再一次提议到华夏度假,最关键他真的想见一面Twilight·Girl,洽谈一下,下一部戏。这是参加戛纳电影节前就有的想法!
他心中最完美的对象当然是凯特·伊丽莎白。
虽然他也觉得这个女人不简单,但表演这一块,无可挑剔,是欧美导演圈子里,同一年龄阶段女演员中最完美的合作对象……
可他知道,能够合作的机会太渺茫了。
凯特·伊丽莎白是谁?维多利亚影业小公主,根本不缺顶级大导演,顶级剧本。
另一个,如果不是认识余君豪,也不一定是他能够邀请到的。
剧本不说。
片酬也根本不是他这个草根导演能够付得起的天价。
《暮光·系列·1》票房成绩,就已经超过全球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导演。
所以。
Twilight·Girl不是卡洛斯的退而求次,而是另一种的合作渴望。
这两个好莱坞一线女演员,两种不同的表演呈现方式,带给每一个具有才华导演的灵感是不同的,不是非得一较胜负。
但真要说,只能这么形容:
凯特·伊丽莎白是天生的演员,能够让每一个角色都成为她自己,使得角色有不同层面上的延展。
而Twilight·Girl则是能够将自己融入每一个角色本身,换句话说,她真正让角色活过来了!
两种呈现方式各有胜场——卡洛斯想,这两人终有一天,会真正碰撞上……
“那一定有趣死了!”
不过,相比遥不可及的凯特·伊丽莎白,有着余君豪这位好友,跟Twilight·Girl的合作,更近一些,而且作为合作伙伴,说实话,他也在余君豪的影响下,对Twilight·Girl越发好奇。
余君豪没有给他希望。
“她最近没有档期,你如果真的有诚意,先把剧本弄出来……剧本如果真的合适,我想,我也很期待她能够跟你合作,而不是空谈,你懂吧?”
卡洛斯一脸受伤,“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她的经纪人!”
没有给卡洛斯胡搅蛮缠的机会,戛纳影展结束,余君豪就带着小王踏上回国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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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卡洛斯还有一部戏,已经筹备结束了,目前是一个修整的空档期。
他刚好拿着个空档期休整一段时间,接下来,为下一部戏做形体的调整。
除此之外,在国内有一场话剧巡演将要开启,他参加了。
就在三个月前还在参与排练。
这是长城影视·长城话剧院跟帝都戏剧学院话剧团联合促成的。
不只是他,像是夏郁认识的程志清、刘嘉老师等不少熟人都参加了。
去年余君豪没能参加《原野》的排演、巡演就很遗憾。
今年《风雪夜归人》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缺席的。
他们这些人不在乎到底能不能赚钱,更多是一种体验,一种话剧宣传——
值得高兴的是,还是有一部分人愿意沉下心去感受这几个小时的话剧……
只是让余君豪有些措手不及的是,就在他落脚帝都,在倒时差的中途,熬了一晚上,在凌晨五点半将要睡着时,接到了卡洛斯的电话,他所乘坐的航班,已经抵达帝都国际机场。
余君豪顶着困意,也没给小王电话,给他放了个假回家陪女朋友,准备订婚。
收拾了一下脑子,告知卡洛斯,慢慢等,随机扒下睡衣,进了浴室。
水温三十六度,落在脸上,一点点冲散着他的困顿。
三分钟后,浴室门推开了。
修长有力的手抓过两条消过毒的浴巾,披在身上。
擦干水渍,毛巾顺手丢到了消毒机,泡好的咖啡两三口喝完,从烟盒里拿了一支烟,想了想又放了回去。转手打开了香水柜子,最后在大卫杜夫冷水和宝格丽碧蓝中选择了后者。
香水扦插在并没有做造型的发丝、手腕、耳后……
一时间余君豪不知道到底是微笑还是微笑。
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但肉眼可见,他耳垂在泛红。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非常紧张。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老余将自己的变化责任归咎到了卡洛斯身上。
“损友。”
算准了夏郁起床时间,他一边启动车子,一边点开了拨号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