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想从那个老汉口里多知道一些,不敢解那老汉的穴道,怕他走那妇人的路。
秦月想起义父说过,那次去军营行刺,抓了个活口,也自杀了。看这些人行事,也很像那个神秘组织的人。
听那个妇人说,和那次牛头山一样,下的是普通蒙汗药。如果她没说谎,应该没有什么后果,过一会儿会自动醒来。
秦月很后悔,她在谴责自己:可以因为这一路的顺风顺水,就这样的大意吗?才这么几天,这里突然冒出一个茶棚,本身就是一件很可疑的事?为什么不问个为什么呢?自己的脑子里不是缺根弦吗?
一开始喝得茶应该是没问题的,因为五爷还在外边。五爷来了后换茶为什么不多琢磨琢磨?这是应该可以看出一些端倪的。
是因为这是一对看上去老实本分的老夫妻,就放松了警惕吗?对方想要利用的是不是这一点呢?
秦月从茶棚出来,四下走了走、看了看,没看到人。怕几匹马也被作手脚,仔细查看,没发现有什么异常。
秦月不敢离开,恐有意想不到的灾祸发生,她必须看护着义母、师公、五爷。她暗自庆幸:自己如果不是习练了天甲奇门,后果不可设想。
是如那个老汉所说药量大?还是那个老妇人没说实话?过了好半天还没有动静。秦月心里没底了,但又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正焦急中,谭五先醒过来。
秦月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欣喜地看着五爷。
谭五四下看了看,很快明白了怎么回事。
“月儿,问出是什么来头了吗?”
“没有,五爷,那老太婆刚问她一句就服毒自杀了。这老汉我没敢解开他的穴道,您知道他们的毒药放在什么地方吗?”秦月急急地问。
谭五想了一下,“一般在嘴里什么地方,想服毒时咬开。”
秦月和谭五把老汉的嘴撬开,嘴里很暗,找了好一会儿,什么也没找到。
又过了一会儿,慧雨也醒过来了。
三个人在老汉嘴里找了一会儿,还是一无所获。
秦月不想托太长时间,用绳子把老汉捆上,解开了老汉的穴道。
但没等问话,老汉头一歪,也一命呜呼了。
秦月和谭五把两具尸体抬到外边。
三个人商量了一下,怕吓着少夫人,决定什么也不告诉她。
谭五把桌子上的残茶水都倒掉,把屋子稍稍整理一下,又把抬到外边的两具尸体藏了起来。
又等了一会儿,少夫人终于醒了过来。
她从桌子上抬起身,看三个人都坐在桌前,“我这是怎么了?”
“母亲,您可能是太累了,喝着茶就睡着了。”秦月早就准备好了说词。
“是吗?不应该呀?”少夫人左右看了看,“那开茶馆的老夫妻呢?”
秦月看了看师公和五爷,想了下说:“刚才他们家里人来找,说他们的儿子病重了。他们听到消息,急急忙忙赶回去了。”
“这老夫妻也真够不幸了。”少夫人叹了口气,看样子她是信了。
“母亲我们是不是该赶路了?”秦月问。
少夫人站起身,说自己头有些晕,秦月扶住了她。
谭五把轿子车套好,几个人又出发了。
四个人先赶到了商州,把少夫人送到了军营。
李如刚已经知道夫人来商州了,早已做好了准备。
秦月把义父找到了外边,说了路上遇险的事。
李如刚也认为是那个神秘组织所为。
秦月和义父说,义母在这里,轻易不要离开军营。李如刚说他明白秦月的意思,他会注意的。
秦月和谭五带慧雨先回到山阳老宅,慧雨还是第一次到自己的这个家。
赵爷爷赵奶奶见过少主人,也就是秦毅,和小主人秦月就更不用说了。但在这个家这么长时间了,还是第一见这个家的家主,有些拘谨,但特别地高兴。
慧雨到家后的第一件事要看秦毅的墓地,是秦月陪他的。
到了墓地后,慧雨让秦月先走。秦月很懂事,马上离开,他知道师公有话要对爹爹说。
慧雨从秦毅的墓地回来,秦月正在厅里。
慧雨指着中堂上的那幅画问秦月:“这就是你说的那幅画吧?”
看秦月点头,慧雨仔细看了看画,又和秦月一起到大门外土台上。
秦月用手比了一下高度,慧雨跳起,落地后说:“果然看不到画上中间那座山?”
“是吧?师公,是让山中的雾遮住。大风天,把雾吹散了,就能看到了。我爹爹画中不是说了吗?风吹雾散尽,群山入眼来。”秦月解释道。
“我很纳闷,你爹爹是怎么发现的?”慧雨晃了晃头。
“应该是他画画时无意发现的,可能是开始画的时候有,画着画着没了。或者是开始没有,画着画着跑出来了。”这问题秦月还真想过。
慧雨点了点头,“所以他去仔细探查了那座山,又无意中发现了那个山洞。”
“应该是的。”秦月赞同。
秦月觉得师公应该在家休息几天,已经知道武馆一切正常,没急着去武馆,想陪着师公在家待几天。
谭五可能是惦记赵天宏,也可能是想让慧雨早点见到这个孩子,到家的第二天一早就把赵天宏接回来了。
人看来是真有缘份,慧雨一见面就喜欢上了赵天宏,就像十年前,第一次见秦月一样。
赵天宏也很快喜欢上了,家里这个新增的爷爷。
这么多年了,这是这家人第一次这么多人聚在一起,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快乐和喜悦。
虽然,这家里的所有人,都没有血缘关系。但这并不妨碍他们比一般的家庭,相互间感情要深得多。
做为一家之主的慧雨,吃饭的时候自然要坐在首坐。
一生漂泊无定,从没有这么多亲人陪伴,慧雨感慨万分。
有一次他说:如果那对石姓夫妇什么时候过来,家里就更热闹了。看来在他内心深处,已经把那石姓夫妇看成自家人。但慧雨没说出的话是:如果秦毅在,那该有多好哇?
有了几天前子午古道的教训,想到在京城老宅附近总有人盯梢,师公到这里后,秦月时刻不敢发松警惕。她每天都在自家的周遭巡视几次,仔细观察这里出现的每一个人。虽并没有发现异常,但秦月还是不敢大意。
李如刚夫妇过来串门,他和慧雨还是第一次见面。
李如玉也跟过来了,她这几天有时间就过去陪嫂子,她们妯娌之间关系本来就特别的好。
不过,李如玉今天过来,还有一件特别重要的事。
她把秦月叫到一边,说她这几天身体有些怪。明知什么病都没有,就是特别的难受。好像身体有一股气在乱串,就是冲不出去。
她问秦月:“这是不是就是到瓶颈了?”
秦月把李如玉带到了另一个房间,催动內力为她探查了一番。
“太好了,一点不错,就是。”秦月两眼闪光。
“这有什么好呀?很难受的。”李如玉眉头紧皱。
“您马上就可以突破了,上升到更高的武功境界了。”秦月由衷地为小姨高兴。
“是吗?那可真好。可是,怎么才能突破呢?”李如玉转忧为喜。
“不要急,我会帮您的。”秦月满脸带笑。
“那就别等了,你现在就帮我,不行吗?”李如玉迫不及待。
听了小姨的话,秦月想了一下,有师公和五爷为自己护法,应该是没什么问题。
为防不测,秦月又到外边查看了一番。感到一切正常后,回来把情况说给了师公和五爷。
慧雨和谭五不敢大意。
还是秦月上次行功为郝谦冲关的房间,慧雨守在练功房的门外,谭五守在屋外的窗下。
李如刚和少夫人在厅里和赵爷爷、赵奶奶、赵天宏说着话。
天宏的名字和身世,他们早就从秦月那里听说了,很快就喜欢上了这个男孩。
赵天宏也知道这是姐姐的义父义母,自然有一种特殊的情结。
今天虽然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却好像早就相知相识。
这几个人虽然不知道李如玉和秦月及慧雨、谭五他们在做什么?但看到他们一个个表情严峻,知道他们正做着的事一定非同寻常,也都没过去打搅。
几个时辰后,秦月和李如玉从练功房出来。
是因为习练了天甲奇门吗?秦月没有像前次给郝谦行功那样,浑身大汗,精疲力尽。只是显得有些疲劳,有些精神萎靡。
和秦月形成鲜明对照的是:李如玉则是容光焕发,神采飞扬。
李如玉平日里看上去对人是很随和的,其实在骨子里是个极其桀骜不驯之人。
她和慧雨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不知为什么她对慧雨特别的敬重,称呼慧雨一口一个师父。
这会儿李如玉正陪慧雨在大院里散步。她因为正在习练隔空掌,就顺便请教了慧雨关于习练隔空掌的几个问题。
隔空掌是慧雨创立的,他对这门武功的理解和领悟和秦月肯定是不能同日而语。
他为李如玉答疑解惑,使李如玉大受启迪。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这就是李如玉这时候地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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