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邱言肯定有问题。
乌君豪是下午的时候去傲立集团的,按时间估计,就是在乌君豪从傲立集团出来之后,楚柔接到了白邱言的电话。
很明显,这是一个阴谋。
但叶良并没有直接在楚柔面前戳穿,而是哄着楚柔慢慢入睡。
等她睡得香甜了,叶良才从床上起身,发了个消息给田正清。
【查一查这间仓库,记得要隐蔽。】
关上手机,叶良也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两个人起床的时候,床吱呀吱呀地响。
听到这声音,楚柔没好气地瞪了叶良一眼:“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叶良撇撇嘴:“那要么下次就不这么激烈咯。”
听到这话,楚柔犹豫了片刻,看到叶良露出意味深长的笑,脸蛋瞬间红得烫手。
“谁喜欢和你激烈啦!哼!”
说完,楚柔是彻底醒了神,气呼呼地去刷牙洗脸。
洗手台不大不小,刚好能容纳一家三口站在一起刷牙,桃儿还没醒,便由李自在代替了桃儿的位置。
楚柔除了刷牙之外,还要用洗面奶,还要护肤,一道道工序非常精细,时间也用得比别人长很多。
叶良和李自在两个大老爷们儿没这么多事儿,便率先出了洗手间。
“今天你有什么事要做么?”叶良问道。
李自在思索片刻,道:“没有啦,想着要是闲着没事,就去平安医馆帮帮忙咯。”
“先放放吧。”叶良说道:“一会儿我送桃儿上学,你跟着你嫂子,她今天可能会有危险。”
“危险?”李自在微微皱眉,道:“谁又要害嫂子。”
“具体的我还不确定,总之你先跟着。”
叶良叮嘱道:“记着,只要对方还没动手,哪怕你看到了有坏人接近她,你也不要出手,免得打草惊蛇。”
李自在重重点头,拍着胸脯道:“大哥放心,南洲这片地方,还没有人能在我眼皮子底下对嫂子动手。”
“嗯,就交给你了。”叶良淡淡地道。
安排好这些后,叶良便去叫了桃儿起床,一切都像平时一样发展着。
很快,楚柔去上班,桃儿准备去上学。
得知今天是爸爸送她,桃儿高兴极了,连洗漱的动作都快了很多,比平时早半小时收拾好了书包,在门口挥挥手道:“爸爸,出发啦~送我上学!”
叶良宠溺地揉了揉她的脑袋:“现在时候还早,我们先去跑个步吧。”
“嗯嗯!”桃儿当然答应,对她来说只要和爸爸在一起,那做什么都是高兴的。
于是父女俩便下了楼,绕着小区跑了两圈后,再到停车场里拿车。
一路上,桃儿嘴巴叽叽喳喳,不断地聊着在学校里的趣事,班主任很照顾她,身边的朋友也多了许多,和在幼儿园时的被孤立不一样了。
叶良听得很用心,孩子能跟父母聊这些,是很值得珍惜的事情。
但当叶良问到桃儿有没有谁欺负她时,桃儿却沉默了两秒,眼神中闪过一抹黯然。
很快,她的眸子便再次明亮了起来,阳光可爱地笑了笑。
“没有哦,大家都很友善~”
叶良看了她一眼,道:“是吗,这样我就放心了。”
清晨的大马路很空,没什么车辆来往,但到了学校这边就不一样了。
不仅仅来接送孩子的车很多,就连路上的小学生们都挤到了马路旁边。
四周环顾了一下,附近好像没有可以靠边停车的位置,叶良便干脆不停了,缓慢前行着。
正好很久没和桃儿聊天,趁着这点时光可以好好享受温馨。
桃儿嘴巴不停地说着,脸上挂着开心的笑容。
叶良笑眯眯地看着她,忽然捕捉到桃儿脸上又闪过了一丝异样的神色,小俏眉微微一蹙。
这点变化虽然很微小,但叶良仍然是清晰地捕捉到了。
看到了什么吗?
叶良往刚刚桃儿目光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前面走着一对母女,两个人简直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都是张着尖到有点诡异的瓜子脸,眼睛跟金鱼似的瞪得老大。
尤其是那个母亲,脸上抹了厚厚的一层粉,却仍然掩盖不住老态,浓妆艳抹反而让她的长相显得非常怪异。
这对母女正在尖酸刻薄地说着什么。
叶良笑着问道:“前面的是你同学吗?”
桃儿的表情僵了一僵,才强颜欢笑道:“嗯,是我们班一个女生,但是我和她好像不怎么玩得来……”
说话的时候,桃儿掐了掐自己的衣角,嘴巴不自觉地抿了起来。
“这样啊。”叶良笑着点点头。
装作无意间,叶良打开了车窗,把一个小型窃听器贴在车窗外面,再悄咪咪地戴上蓝牙耳机。
这个设备是从青龙府带过来的,收音效果非常好。
母亲的声音很尖锐:“你以后少和那个王珊珊玩,她一看就是个穷鬼家庭,和这种人待久了晦气,一会儿把晦气带了回家,你爹又得亏钱!”
小女孩点点头,表情像极了妈妈,“我们班的人都不喜欢王珊珊,还给她起了个外号叫村姑咧。”
闻言,母亲咯咯地笑了几声:“村姑,这外号好,很适合那种土鳖。”
“不过我们班还是有人跟她玩的。”小女孩说道:“比如说那个叶桃,她就经常和王珊珊一起去厕所,每个课间都去找那个村姑玩哩。”
“哼,同类相吸,两个都是土鳖,当然能玩到一块,反正那你不跟她们玩就行了,那些土鳖都是外地来的,指不定是什么人。”母亲叮嘱道。
小女孩又问:“妈妈不是说过叶桃是个有钱家庭吗?”
“那是以前看的。”
母亲不屑地说道:“刚开学那会儿我看她手上戴的手表要上千,所以觉得她家肯定不缺钱,但现在看来,好像也就这样了。”
“为啥?”小女孩问道。
母亲说:“之前几次遇到她,都是她哥哥送她坐公交上学,要是有钱家庭哪里需要坐公交?而且还是哥哥接送。”
“我看啊,她父母估计是农民工才让她哥哥送她上学,给她买那个手表,也是打肿脸充胖子,为了不让我们看不起他们女儿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