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高门大户,杨广易在学府之时不知有多少人追随,可谓是领头一般的存在,无论是官商之子,还是寒门士子都对杨广易毕恭毕敬。
秦淮各方面都极为出众,唯一缺陷便是出身,即便如此还是有很多人对秦淮青睐有加,这让杨广易很不舒服,因此在学府之时有意无意的让人排挤秦淮,也是存在的。
只是秦淮一门心思的只想备考,无心去想其他。
在学府之时也不是没日没夜的埋头苦读,经常想约茶楼,打着以文会友的幌子放松,实则是在想方设法扩大交际圈,若能有机会得贵人赏识更是极好的。
也曾有尚在学府备考的学子,被某些姑娘小姐看上,直接做了上门的女婿,哪里还需要去走科考这条路?
因此男人们聚集在一起,自是没少议论哪家小姐生的如何貌美……
秦淮虽鲜少与杨广易一派的人外出,却也不好次次推脱,偶尔相聚遇上了同行的世家小姐,不少姑娘小姐对秦淮多有关照,这点自然让杨广易不爽,认为秦淮抢了他的风头。
秦淮和杨广易似乎从一开始就不对盘,科考前夕杨广易突然极为热情的邀请他一同赴宴, 秦淮本不想理会, 但杨广易一句日后说不定要一同共事让他心生古怪,沉思良久还是同意去了, 不曾想这一去……zusi.org 狐狸小说网
“你与杨广易同在学府之时,可曾听闻他与谁来往密切。”司宁池敛下眼眸神色淡淡的看着他询问道。
“娘娘是指……”秦淮略有些不解,微微抬眸看向司宁池询问道。
“杨广易在学府想必很是受人追捧,你们可曾见过他身边出现过哪些女子?”司宁池特地指明了与杨广易相交的女子, 秦淮哪里还能不明白。
他目光落在旁侧坐着的朝阳公主身上, 有些不知如何开口,近来宫中传闻他不能不知,杨广易频频出入皇宫为的就是朝阳公主,人人都说凭杨家的本事, 杨广易这个驸马爷当定了。
若是换做平常, 秦淮必然不会多事,但是现在皇后娘娘主动问及此事,他自是不好开口。
司宁池看出了秦淮的犹豫, 轻轻弯唇笑了笑说道:“你不必多想,如实言说便是,本宫不会让此事牵扯到你头上。”
“皇后娘娘恕罪,不是属下不说,是属下并不清楚此事,若是说错了恐坏了事。”秦淮低下头,他这话说的倒是真的,本来他跟杨广易也并未深交, 就算是知道些什么也是听说的。
“知道什么就说什么。”司宁池略微皱眉道:“有本宫在。”
“是。”秦淮闻言低声应下, 随即说道:“杨大公子鲜少宿在学舍内,不少人戏谈杨大公子在外金屋藏娇, 但从未有人证实此事……”
“不过, 属下曾在西京街见到过杨大公子与一女子起了争执……”这事说来倒也是巧合,他不怎么出街, 那日正好心情不佳想着散散心, 不想便是撞见了那一幕。
只是当时的秦淮并未放在心上, 如今细想来那女子与杨广易之间举止亲密, 俨然的熟识的。
秦淮未曾多说,他看了司宁池和朝阳公主一眼, 发现两人听到这话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意外,仿佛对杨广易外边有人一副早已知情的样子。
秦淮神色有些古怪, 亏得他还斟酌了半天,生怕朝阳公主听了这话得大发雷霆呢。
司宁池倒了杯茶慢悠悠的继续询问道:“杨广易既是不常宿在学舍之中,你可曾听人说过他在何处有宅子。”
“有。”秦淮这倒是应的快了,抬眼说道:“就在西京街尾,曾听杨广易身边好友谈及。”
其实就是炫耀,以此来彰显杨广易家底丰厚,这宅子说买就买,秦淮至今都记得那人夸夸其谈的样子,明里暗里的讽刺如秦淮这样的人一辈子都买不起。
那可是京城里的宅子, 能是寻常人说买就买的吗?
虽说就是个小宅子,但是对于当时的秦淮来说确实是根本不敢遥想的事情。
而杨广易还是一副谦逊的模样, 只说是小钱。
司宁池弯唇挑了挑眉,侧头看向朝阳公主。
“我知道了。”朝阳公主挑眉应下,站起身来看着秦淮微微低头谢道:“多谢秦侍卫。”
“不敢。”秦淮连忙躬身行礼, 倒是不知为何谢他?
朝阳公主言语两句就起身离去了,皇后娘娘这边无事他也回去当值了,此时的秦淮尚且不知皇后和朝阳公主这是在做什么, 只有了几分猜测,杨家这驸马之位怕是不保。
今日见朝阳公主提及杨广易的态度可不见得是喜欢的样子,这门亲事未必能成。
西京街道尽头一处雅致的小宅内亮起了一盏灯。
“这就是我特地为你买下的宅邸,虽说小了点,但也是个容身之处。”那屋内站着的两人赫然便是杨广易与他的情人,站在他身边的女子身段婀娜生的还算艳丽,一双眼柔柔弱弱的格外动人。
“公子……”段氏扭头望着杨广易,满眼的欢喜之色。
“我说了一定会将你接到身边的。”杨广易深情款款的看着她叹了口气说道:“虽说现在还不能迎你进府,但此处离杨府不远,我也能时常来见你了。”
“公主待我情深义重,奴家没别的可求的。”段氏低头羞怯一笑, 随即抬起头来颇为认真的看着杨广易说道:“过两日公子的生辰之时,妾身要为公子送上一份特别的礼物。”
“傻丫头, 有你在我身边就够了,哪里还需准备什么礼物。”杨广易哈哈笑着,安抚着段氏的情绪,二人依偎在屋内可谓是柔情蜜意。
“那公主呢?”段氏轻轻咬唇,小声说道:“日后公子做了驸马迎娶了公主,会不会就不要奴家了?”
“你瞧你,怎么又说这个话?”杨广易不悦皱眉,叹了口气道:“我与你说过了,娶公主不过是我父亲定要我这么做的,为了能继承家业我不得不听从,但是我心里从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