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崇庆,王安忆仅做短暂停留,便继续逃亡。他坐船回到东园城邦,但没有回方园岛,而是去了东隆岛。
该岛位于方园岛以西,中间隔着宽阔海峡,也是座大岛。
在这儿的平原,他给师傅、朱聪等五英雄,盖了座衣冠冢,往后每年清明,都会来拜祭。
草地上,风一阵阵吹过,风往那个方向吹,草就往那个方向倒。王安忆想,现在的自己,就是那草,何时才能成为风呢。
他在一瞬间明白,师傅叫他“在济平洋扬名”的意思,只有扬名,才能成为风。他决定去本岛最大的城市,东园首都乌篷,干出番事业。
飞往乌篷路上,他看到条河,顺着河来到乌篷城,河流将城区,不均匀地一分为二。
河水流过的地方,全被划入上层区,河西边没有水的土地,则是下层区。隔开两者的,照例是堵高墙。
上层区一间普通客栈,王安忆住下来,关于如何扬名,他没有具体计划。但清楚,在都城,会有更多机会。
另一边,岐城首都锦官城,遍地芙蓉花开。似火的红枫树,挺立芙蓉花团之上,落枫穿花而过。
贵族园林内,一位优雅的大小姐,站在水榭的廊桥上喂鱼。她撒出鱼食,漂亮的各色鲤鱼,立即成群游来。zusi.org 狐狸小说网
陪伴大小姐身边,有很多丫鬟,丫鬟们都十分小心,知道大小姐最近心情不好。要不然,她也不会闲着,来喂鱼,
两年多前,淮夷争夺战的失利,使大小姐落下,情报失误的罪名。
好在她是城主宗亲,吴氏正统,父亲又是贵族羽士的领袖,官至丞相。她虽有罪名,却没有处罚。
这位小姐正是当初,与王安忆一同流落荒岛的少女,芳名吴月夜。论关系,她是城主吴用的侄女,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最近她为父亲,不规劝城主勤理政务,而生气。担任丞相,不就是要进谏,辅佐君王吗?
她觉得岐城,不能再这么衰败下去,再这么下去,不久将跌出四强之列。当年,她就是看不惯,岐城社会的腐败,才选择离家出走。
吴月夜回到家宅正房,再次老调重弾,敬上茶问父亲:“为什么不向吴用进言,改变城邦衰落局面。”
“他是君,我是臣,臣改变不了君,君却可以改变臣。”
父亲吴光源,随即离开正房,不与死脑筋的女儿纠缠。
每逢城主玩乐够了,偶尔召开朝会,丞相吴光源都极尽奉承,说邦内太平,并无要事。说城主吴用的文治武功,举世无往,远超以往历任城主。
吴用很受用,夸赞道:“政务交予丞相,我很放心。”
回首往事:
初登城主宝座的吴用,曾励精图治。可惜没毅力,只坚持不到一年,就丧失了最初劲头,沉迷到女色中去。
他的后宫日益扩张,面容却日益憔悴,在朝堂上,公然打起哈欠。性格也变得软弱,任由臣子摆布。
后来,为有更多时间享乐,吴用把每天一次的朝会,改为一星期一次。现在则是半月一次。
自丞相受到城主表扬,朝中众臣竞相巴结,明白吴光源才是真正办事的人。
大权在握,吴光源本应满足,可他没有。
某日,吴光源邀请城主,至自家园林做客,观赏名满锦官城的舞女,玉儿的舞姿。
听说玉儿在丞相府,吴用火急火燎地赶往。
舞台上,玉儿伴着乐曲翩然起舞。她红唇玉颜、姿容妩媚,纤腰低回似乘舟采莲,长袖转动若盈盈飞雪,博得满堂叫好。
舞毕,城主吴用为之目眩、魂不附体,心思全扑到玉儿身上。吴光源,在其耳边低语:
“哥哥,我把玉儿送入宫中,如何?”
吴用并不顾及,堂弟没叫他城主,有失君臣礼节。只是眼睛紧盯玉儿,连声说“好”,“好”!
再舞一曲时,吴光源借故退出。他来到园林墙外,招呼早已安排好的羽士,要他们冲入贵宾席,斩杀吴用。
随城主而来的护卫,共有二百羽士,在园林外值守的,早被吴光源暗中干掉。
园内仅有五十羽人保护城主,他们也被玉儿迷得神魂颠倒,吴光源的羽士飞入园中瞬间,他们还在看美人曼舞。
由于毫无防备,这五十名近卫军,惨遭屠戮,连反击都没有。吴用发觉有叛军,惊吓下,从座位起身,才爬了两步,胸口就中剑。
人头更被割下,献予吴光源。舞女们事前并不知,有这等变故,吓得高声尖叫。
吴光源拿着人头,看了一眼,丢到地上,用脚踢开。嘲笑道:“无用的废物,就跟你名子一样,无用(吴用)。”。
他飞到玉儿身边,抱起她,得意地说:“这等美女,还得我自己享受。”
玉儿机灵活泛,观察现场局势,柔媚地说:“城主大人,你好有英雄气概。”
“哈哈!”
女儿吴月夜也列坐席间,目睹了所发生的一切,她自然毫发无伤。
待父亲放下舞女,她飞过去说:“你怎能干下,如此大逆不道的事,弑君。”
“你不是常叫我,改变城邦衰落局面,不杀掉昏庸的城主,岐城如何复兴。”
“那你就能坐稳城主之位吗,接下来局面怎么收拾?杀掉堂哥,篡夺权利,民众会如何看你,得民心者,才能得天下。”
吴月夜心急如焚,她知道后面的路,一步走错,全家死光。
“书呆子女儿,唯有武力能夺取天下,民心算个屁。我现在兵权在握,谁敢反对我,就老将谢玄,必须小心对付。”
第二天,丞相吴光源,召集文武百官。宣布老城主吴用,因马上风去世,自己继任城主。
大殿上,众多文官羽士面面相觑,不知该怎么办。老城主吴用,明明有儿子,按法规,该由其子继任城主。
有老实憨厚的羽人,想说出来,马上遭到殿上带刀羽士恐喝。这些带刀羽士,全是吴光源手下,至于军中武将,基本早就效忠吴光源。
若大的宫殿,只有一名年轻羽士站了出来,大声斥责新城主。
“父死子继,天经地义,你一个吴氏旁支,没资格当城主。靠溜须拍马当上丞相,已超过你本分,现在还想成为一城之主,妄想!”
吴光源定睛看那人一眼,瞧是谁如此大胆,看后,暗笑。
“原来是谢玄将军的孙儿,难怪跳出来非议我,谢将军自己想当城主,就直说嘛。谢玄来了没有,来了没有?”,吴光源大声朝殿下众臣询问。
他的部下回报,谢玄没来,在岛的北面驻守。
“再说这种话,要他自己来,把谢玄孙儿,拖下去斩了。”
被武士拖拽的谢玄孙子,大喊:“我爷爷不会放过你的,我爷爷有两支军团。”
不久,殿外响起人头落地声,飞溅的鲜血,染红殿门格窗上的白纸。殿内羽士皆胆战心惊,没人敢再做傻事,大家一齐高呼:
“城主吴光源,天命所归。”
朝会刚散,新城主马上将吴用的子女全抓起来,灌毒酒给他们喝。最小的孩子只有三个月大,也难免一死。
清理完合法继承人,吴光源召开军事会议,对众将说,与老将谢玄的一战不可避免。
“我们有多少兵力?”,他问。
“一万二千羽人。”,属下回报。
“敌人的两个军团,有多少兵力?”
“千羽人。”
“我们兵力略占优,但不可轻敌,回去整军备战,准备打仗。”
(求收藏求鲜花求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