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有九百羽人,别动队只有七名羽士,确实不好办。”,张保仔客气地说。
“但这座山城必须拿下,攻不下来,你们就得死。”,张保仔转动手里的刀,“若谁逃跑,我就杀了谁的亲属。王安忆,你没亲属,大可以拋弃队友,一个人高飞。”
海盗啰啰将各队员父母押来,其中就有,陈广年迈的养父母。
最后张保仔还要虚伪一下,说:“压你们父母做人质,也是情非得己,只要攻下城来,照样重重嘉奖。”
攻陷要塞的难题,落于王安忆肩上,他带领六名队员飞到天空,寻找敌军破绽。试图以巧取胜,避免手下牺牲,可苦思冥想,想不出妙计。
飞得有点疲累,王安忆率别动队,集体降落下来。有队员盯着脚下土地,说:
“我叔叔是矿工,会挖隧道,进入地下采集铁矿。我想,攻破高大险峻的要塞,不光可以从空中,还可以从地下。”
“你是说挖地道。”,陈广若有所悟。
“对。”
王安忆觉得他的想法很好,立即付诸实施,叫附近的人类起义军,一起来挖地道。
“羽族的大爷们,人类可不是你们的奴仆,别在这儿吆五喝六,你们的统治即将结束。”
没有一个人类,愿意过来帮忙挖地道,虽长期共同战斗,却仍把混血羽士,当异族看待。
“你们就想站在城下,被墙上、天上的弓箭手射死吗?来吧,挖地道比较安全。”
“轮不到你来指挥我们,混血杂种!还以为羽族高高在上呢,东园全境都快被我们占领,下一步是整个济平洋。”
王安忆只好带着六名混血羽士,独自干起来,因为人少,挖的很慢。不过也正因为人少,动静较小,东园羽士没发现,他们挖地道的行为。
如果发现了,肯定会重点攻击,阻止他们挖通地道,偷溜进城内。
在他们挖土同时,有大批人类继续无脑攻城,死在城下。毫不夸张地说,再多打几个月,尸体堆成的山,就与城墙等高,可以爬进城内。
隧道巨大的土方量,靠王安忆等七人,挖了十天,终于掘进要塞。他们特意选择夜晚贯通,伸手看不见五指的情况下,偷偷溜入城。
所以山城内,即使有守夜的人类士兵,也未第一时间发现他们。
跟他们同来的,还有起义军,从仅容一人的隧道里,你挤我,我挤你地爬出。
这帮家伙,挖隧道时看不到人,隧道一挖通,都来抢破城头功。王安忆并没有,不让他们进,毕竟人多才能消灭守军,打开城门。
陆陆续续爬出的几十号人,没有与守城士兵交战,而是直奔城门而去。
这时城内士兵已经发现他们,朝他们所在方向射箭,可天黑的像块幕布,那里射的中人。
一番刀光剑影,他们杀死守门的护卫队,推开城门,呼喊外面起义军进来。大军蝗虫般地涌入,跟城中人类守兵,厮杀成一堆。
王安忆率混血羽人,排成七人长枪阵,连杀数十人,已方无一伤亡。
东园羽士从天空,支援守城士兵。怎奈九百羽士太少,杀的人远赶不上,涌进城的人。
几十分钟后,起义军依靠,压倒性数量优势,杀光地面守军,占领山城。
东园羽士一看,城池既丢,没有了依托,立刻撤往新莽方向。
报告“皇帝”,起义军即将袭击临时首都,因为通往新莽的大门,已经打开,后方是一片坦途。
攻破山城,起义军进行残忍的屠杀,城中男女老少皆斩首。报复他们帮助羽族,死守城镇。
部队暂时休整,二十多天的苦战,士兵太疲劳,必须好好休息。
天亮以后,张保仔嘉奖了有功者,依功劳大小,赏金锭、银锭。依旧没有混血羽人的份,连口头嘉奖都没有,张保仔给出的解释是:
“你们虽挖通地道,但打开城门的是人类,所以他们立了头功,该赏。你们只能算,帮了点小忙,用不着赏。”
这番话,让所有混血羽士,包括最老实的陈广,都怒了。无奈家人还在张保仔手上,没人敢退出不干,王安忆叫他们先忍忍,总会想到办法的。
听闻前线羽士奏报,起义军涌向新莽。“皇帝”慌了,害怕叛军攻下城,自己人头不保。他来回左右走动,转了几十圈,六神无主呀!
底下满朝大臣,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在传各种流言。讲来讲去,无外乎,如何逃跑,保住性命。
唯有军中武将,还有部分保持醒,建议“皇帝”,去向其它城邦求援。比如三强,四仪、岐城、北峡城邦。
他们清楚,以东园现有兵力,守不住新莽城。
“我堂堂皇帝,去向下级城邦求援,实在有损颜面……”,过了会却说,“哦,不,保命要紧。”
东园城主田单,还以为自己是所谓的“皇帝”,统治整个济平洋,其它城邦都是下级。可大敌当前,自身性命堪忧,那还顾得了面子。
“快求援吧,将军们,派飞得最后的羽士,火速出城求援。”。田单,身子不安地上蹿下跳。
有冷静点的大臣,站出来问将领,如何具体操作。
“向谁求援?别人又会不会帮助我们?东园长期自成一强,从未臣服任何城邦,其它三强此刻,凭什么派兵救援。
靠周边结盟的中小城邦,更不可能,他们没有足够兵力。如何说动有能力的城邦,愿意派出救兵,才是关键。”
军中武将一番讨论,站出来说:“向四仪、北峡、岐城,这三强求援,他们有能力镇压下叛军。
至于如何说动它们,就晓以大义,说人族叛军,是全羽族的敌人。他们攻下东园,定会向其它城邦扩散,应当于目前,各邦合力剿灭。”
这席话,引得众多大臣赞同,认为就按此办。
“皇帝”也同意此计划。不过少数大臣认为,没有实利,以空话引三强派兵,很难成功。
城内立刻挑选出,几十名飞得快的羽士,奔赴三强求援。
因此去,路途实在遥远,往返估计要一个月。在援兵到来前,必须减缓叛军行进速度,延后他们到达首都时间。
东园派出大量羽士,沿道路袭击叛军。
起义军确实被牵制住了,停下来跟羽人作战,可这些羽士绝不飞得过低,进入地面火力打击范围。他们要为最后守城战,尽量保存有生力量,从不肯无谓付出牺牲。
起义军走走停停,与羽人战斗半个多月,终于看出这些袭击,是骚扰性质的。
期间,他们只走了三十多公里。张保仔让部队,对攻击不予理会,火速朝新莽前进。
见叛军对攻击置之不理,东园马上集结大批羽士,发动猛烈空袭。箭矢如暴雨,不停地下,叛军因为执行不抵抗的命令,伤亡上升得很快。
他们本就没钱买盔甲,弓箭一射一个对穿,不久便死伤好几万人。只有极少数高级军官,像张保仔,穿着铠甲,能减轻弓箭的伤害。
走着走着,就有一半士兵倒下,剩下人见状,立刻四散溃逃。张保仔怎么喊,都没用,无人听他命令。
东园羽士,久违地取得一场大胜。
次日,叛军又聚拢在一块,他们捡了些藤条编作盾,企图挡住箭矢。可这些简陋的防御武器,怎么可能挡得下劲弓,被轻易射穿。
叛军再度死伤大片,同昨日一样,惨叫着逃遁,他们有几天没出现。东园羽士甚至以为,他们认输了,不再向新莽前进。
两天惨败下来,张保仔终于意识到,不理睬攻击,不行,和羽人缠斗,也不行。这几天他令部下四处砍树,颇费功夫与时间,赶制出批木盾牌。
盾牌结实,木板厚,他令士兵射击,弓箭射不穿。装备一新的起义军,重新出现于,通往新莽的道路。
羽士射箭骚扰他们,起义军举起盾牌,继续行军赶路,基本未受伤害。偶有穿过盾阵间隙的箭,也只能射中肩膀,等非要害部位。
官军已尽量延缓叛军脚步,在“皇帝”派使者求援一个月后,张保仔才抵达新莽城下。
此刻援军来了两支,北峡的部队,和四仪的部队。
岐城距离最远,所率援军还没赶来,但并非不来。
叛军开始攻城,战斗十分惨烈,仅仅几分钟,双方就死伤不少人。援军却毫无动静,像买了戏票的观众,在看场战争大戏。
援军就停在方圆岛外,洋面布满战舰,天空中尽是带甲羽士。原先看张保仔混得不错,加入起义军的海盗,见形势不妙,集体驾船逃跑。
海上已没有什么力量,可以阻击援军上岸。
东园回来的使者,苦着脸说:“北峡、四仪都说,救援是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田单赶紧问。
“你得放弃皇帝称号,改称城主,还得放弃所有势力范围,割让给出兵救援的城邦。至于他们怎么分,不能干涉,仅本土的两座岛,仍归东园统治。”
“绝对不可能。”
城主田单,气得摔破传国玉玺,那可是从第二王朝,一直流传下来的。五六百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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