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箫、李红雪、司徒胜男、司徒登仙、司徒惊云五人用铁锹一锹一锹地挖着坚如铁铜的山石,耗了整整四个时辰,才终于挖到了这人皇古墓的入口,挖出来的洞口足有百余丈之深。
“好了,咱们这就进去,跟紧我,不要四处乱跑,这里的机关可都不简单,遇上了什么危险,也尽量不要闹出太大的动静,否则这古墓将自行毁去。”天狗郑重地叮嘱道,狗脸肃然。
说罢,它便当先往古墓中走去,张箫等人旋即跟在它的身后。
刚进入这古墓中,收入眼里的景象便令张箫心中一惊,他本以为这古墓中暗无天日,必是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然而结果出乎了他的意料。
只见古墓四壁皆亮起了淡淡的细密蓝光,仿佛是一根根荧光细丝紧密地贴合在墙上。
“哇,美的哩,这个人皇挺享福哈,死后还住着这么好的墓。”李红雪不由得感叹。
司徒胜男平日里清冷的脸上也渐渐晕染出笑意,这古墓中的景象着实是令她眼前一亮,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有种置身于隐秘、瑰丽之洞天福地的错觉。
“前辈,这些亮着蓝光的东西是什么,为何我的神识根本感知不了它们?我催动神识感知,那缕神识才触碰到它们,立马便被弹了回来。”司徒登仙甚为疑惑,问天狗道。
饶是他活了一大把年纪,阅历颇丰,也从未见过、听闻过这等稀罕事物。
“那是很久以前才有的东西,叫做‘天蚕丝’,方才,就是因为它,本座才无法以神识感知这古墓中的情况。”天狗道。
“天蚕丝?”司徒登仙似是回忆起了什么,他感觉自己年轻的时候好像在哪本前辈所著典籍还是哪位前辈的口中,听他们提起过这“天蚕丝”。
天狗道:“这天蚕丝,乃是上古时期的生物‘天蚕’所吐的丝,玄妙无比,摆置常用的信息可以在这里保存,材质特殊,可以隔绝神识,织成衣衫后防御也颇为惊人。
只可惜如今灵气匮乏,再也生不出‘天蚕’这种生物了。”天狗遗憾地道。
张箫听得眼睛都直了,心说这可是好东西啊,隔绝神识,以后织成衣衫穿在身上,就算敌人修为再高,也猜不出我的真实实力。
天狗看张箫凝神打量那些墙上的“天蚕丝”,眼神微微有些炙热,顿时便明白了张箫的心思。
“他奶奶的,你这臭小子真是贪!”天狗骂骂咧咧道,话音未落,狗身已飞了过去,伸爪就去刨那壁上的“天蚕丝”。
这东西虽说以前并不稀奇,但如今可几乎成了绝品,不多刨点给自己,还真有点对不起自己大老远来这儿一趟。
“我去,大黄你这下爪也太快了,还好意思说我。”张箫忙也飞了过去,拔剑出鞘,去挖壁上那些“天蚕丝”。
看着那一人一狗忙着收取“天蚕丝”,其余几人顿时便反应过来了这些“天蚕丝”的价值,忙也跟着上去。
“不好!”天狗突然下意识地说道,忙撤回了身子,就势往后打了几个滚儿。
“嗖嗖嗖!”它方才刨“天蚕丝”所在之处,突然接连射出几支黑色的箭,箭上阴煞之气惊人。
“还好、还好!”天狗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心下甚是后怕,若非它反应及时,闪避得快,便要被那几支黑色的箭给射个正着,不死也得脱层皮,带着阴煞之气的箭可不是身如神铁就能无视的。
“嗖嗖嗖!”
张箫那边在挖壁时也是不小心触发了机关,引得几支附带阴煞之气的箭朝他射来,还在他的神识也是颇为敏锐,突然感知到了箭上的阴煞之气,立马做出了闪避的反应。
“我的天,这是什么箭,怎么这么可怕?!”张箫不禁惊呼。
方才,他的神识感知到那几支附带阴煞之气的箭在朝他射来时,顿时生起了一种如坠冰窖般的寒意。
“可怕的不是箭,是箭上附带的阴煞之气,这显然是经过那位人皇炼化的箭,真没想到,那位人皇炼化出的箭已过去了这么悠久的岁月,竟还有这等可怕的阴煞之气。”天狗不由得感慨,目光望向远方的天际,铜铃残的大眼中满是羡慕与向往。
“阴煞之气?当年哪位人皇是修阴煞之气的?”司徒登仙问道。
“这本座也不知道,难道说……是纣王?”天狗的眸中也颇多的不确定,说道:“似乎当年那纣王就是一位极为擅长阴煞之气的人皇。”
“纣王?!”
这可是一位上古时期的盖世大能,张箫他们即便不是自上古时期活到现在老怪物,对这传说中的“纣王”也是颇有些了解的。
传说这位“纣王”,是昔年大商的皇主,曾以凡人之躯,与天上仙神争锋,也算是盖代的天骄了。
“这种盖代天骄的墓中,该有多少好东西啊?!”
张箫他们心中充满了期待。
“不好,那些阴煞之箭又来了!”天狗的神识第一时间感知到了异常,忙道。
话音未落,先前他们收“天蚕丝”的壁上开出无数孔洞,漫天阴煞箭雨立时自其中激射而出。
“快,到我这来!”司徒登仙道。
说着,他立时双掌倾吐出凝若实物的真气,如气凝冰,砌出了一堵高墙。
众人听他如此说,又施展神功以真气凝砌出墙,忙躲于他身后。
“砰砰砰砰砰砰……”
那漫天阴煞箭雨激射于司徒登仙凝砌出的“墙”上,顿时皆被消解,眨眼弥散若烟。
“好小子,竟有这般修为!也是苦了你了,晚生了几千上万年,你若是生在上古时期,恐怕可成一代巨擘。”天狗由衷赞道。
“前辈谬赞,若非这些箭尘封多年,其上的阴煞之气已残余不多,晚辈万难抵挡此波阴煞箭雨。”司徒登仙谦虚道,但他说的也确实是实话。
倘若他们再早个几百上千年来此人皇之墓,那时这些箭上阴煞之气尚盛,恐怕他们还真是凶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