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黑云杀上山来

“师父!”西门芷兰一路将张箫、李红雪他们带到了岳沐风这里。

“芷兰!”岳沐风看到自己爱徒无事,心中微微有些激动,但他养气功夫极佳,因而并未表现出来。

西门芷兰与岳沐风诉说一番近来遭遇后,便向他介绍了张箫和李红雪他们,当然,张箫虚张声势之事,自然按下不表。

她故意说张箫隐藏了真实修为,并夸大了他在栖霞山一人独战十余位黑衣人的过程。

“好、好,你没事就好,为师定会想办法为你报仇雪恨。”岳沐风看向张箫时,目光中颇有些赞许,朝他点了点头。

但当他看向李红雪时,目光却陡然转冷。

“妖女,你来我华山派做什么?”岳沐风寒声问道,这李红雪的凶名他自然是听过的,自忖自己未必能胜过她。

李红雪道:“放心,岳小子,我对你的华山没半点兴趣,况且有张公子在此,我可不敢在华山造次。”

“呵呵”,岳沐风冷笑道:“魔教中人说的话,岂可轻易相信?”

“哦?”李红雪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脾气,问道:“那我把你揍一顿,再放过你们华山,你是不是才能相信我对你的华山没半点兴趣?”

张箫心下颇为无奈,暗暗忖道:“您二位能不能别这么大火气?”但他转念一想,不对啊,打起来才好啊,打起来就可以趁乱易容跑路了。

于是他暗暗祈祷俩人赶紧打起来,打得越激烈越好,最好是奔着同归于尽去的那种。

岳沐风与李红雪他们已呈剑拔弩张之势,眼瞅着就要搭上手了。

便在此时,突然有几位华山弟子冲了进来,气喘吁吁,看上去一脸急迫,似乎是遇上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启……启禀掌门,江……江湖上传言的那帮黑衣人,果……果然来了,已杀了不少人!”当先一位弟子一边喘着大气,一边说道。

“这么快!”岳沐风心下暗惊,思忖:“这些黑衣人也太托大了吧,明知有这么多人前来助拳,还敢杀上我华山?”

他思忖间,那李红雪已带着她的几位下属跃出了凌云阁。

“我倒要看看,他们究竟是谁!”李红雪喝道。

她想着先逮几个黑衣人,盘问盘问他们的身份,倘若查出他们的真实身份,那也不必靠张箫澄清了,真相大白后,关于白发魔女的误会自然就会解除。

接着,岳沐风、西门芷兰以及那些华山弟子们也冲了出去,独留张箫一人还待在凌云阁中。

“这下好了,没什么人管我了。”张箫心中暗喜,忙将自己易容成了“南山拳王”。

他本打算就此离开华山的,但转念一想:“这里即将爆发一场大战,该会有不少人殒命,可别浪费了他们的功力,不如在边缘观望一会儿,瞧瞧有没有机会以吞功大法吸收点功力。”

言念及此,他便也出了凌云阁,往外奔去。

来到凌云阁外,他放眼望去,只见大片黑衣人如同黑云一般,朝华山这边压来,杀气腾腾,几乎要冲破霄汉。

更令他感到震惊的是,那些黑衣人竟是如割草一般屠杀华山派门人,以及那些前来助拳的江湖豪杰。

若非李红雪他们加入了战局,恐怕华山派这边要不了多久便会被屠戮殆尽。

此刻,李红雪已与那位戴着面具的黑袍人斗在一起,两人竟是打得有来有回,不分上下。

“没想到这个貌似是神秘黑衣人组织头目的人,功力竟这般深湛!”张箫心下暗惊。

李红雪的高深武功张箫是见识过的,这个戴面具的黑袍人能跟她平分秋色,显然也是位武林高手。

岳沐风那边,则正在和一个看上去平平无奇的黑衣人缠斗,岳沐风竟还稍处于下风。

那岳沐风所使的剑法,张箫甚为熟悉,乃是独孤九剑中的“破剑式”。

只是在张箫看来,他运用得颇为僵硬,因而并不能发挥其真正威力。

若非他以雄浑的真气加持,从而弥补了招式上的不足,恐怕这一手“破剑式”反要被对方给破了。

当张箫看到与岳沐风相斗的那个黑衣人所使的兵刃时,心中顿时一惊。

那个黑衣人虽看上去平平无奇,但所使的兵刃却颇为不凡,竟赫然是一柄打造精良的太刀!

他每斩出一刀,都伴随着疾风刀罡,招数的威力因此而强上了不少。

更令张箫惊讶的是,那手持太刀的黑衣人竟还能不时用出一种可以释放出火炎的瞳术,好几次都燃到了岳沐风的衣角,若非岳沐风反应迅疾,及时以真气灭火,恐怕便要被那极灼热的火炎焚身而亡。

“是扶桑瞳术!”张箫自己就会一招名为“芒箭”的扶桑瞳术,因而对这扶桑瞳术还算比较了解。

见众人已斗在一起,打生打死,张箫并未直接冲入争斗最为激烈的战局中心,而是在战局的边缘,袭杀一些比较弱小的黑衣人,抑或在小脑斧的保驾护航下搜检尸体并吸收功力。

整个战局还是偏向于神秘黑衣人组织那边的,张箫已经做好了随时风紧扯呼的准备。

“可不能教华山派亡于我手!”岳沐风眼见自己这边的人接连牺牲,而敌方势如破竹,顿时忧心如焚,手中剑招进攻更为凌厉,以求迅速取胜。

与他相斗的那个持太刀的黑衣人立时撤身后退,双手迅速结印,口中低声念叨着一些听不清楚的言语,犹如蚊蝇嗡鸣。

倘若有懂扶桑语的人听清楚了,便知道他所念叨的,乃是“忍法·多重影分身之术”。

果然,下一刻,那黑衣人骤然幻化成了十七个“他”,看上去一模一样!

十七个“他”瞬间围住了那岳沐风,一齐出刀进攻,招式竟还能相互配合,甚是可怕。

岳沐风和一个“他”相斗就已颇感吃力,这时对上了十七个“他”,几乎不是对手,不过几盏茶的时间,身上已挂了七八出彩,鲜血染红了大半衣衫,看上去颇为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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