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扯得也远了点吧!一会儿白素贞,一会儿洪素贞,她们又管你什么事呢?你把自己老婆伺候好就行了。管那么多古代美女干嘛,并且还是根本不存在的人。”大刘反驳说。
朱雨深也来了兴趣,他要和他们一同讨论这个话题。他说:“有一首歌叫《千古绝唱》,其中就唱到了雷峰塔、白娘子,还有杜十娘、孟姜女、梁山伯、祝英台等人和事。这些不都是小说或民间故事中的虚构出来的吗?却被人们信以为真了。然而这些故事在传播的过程中,逐渐被神化了,越来越不切合实际了。不过现在也没有人把它们当作是真事呀。这叫做共知的虚伪。”
后来他们又走了很多路,但几圈转下来,没花多少钱。去岳庙参观后,他们又遣词造句一番。
孙伟说:“咱们光夸夸其谈不行,还得吃点东西,出来玩,可不能太寒酸了。”
说着,他领着他们三人去了湖边一家比较像样的饭店。坐下来一看菜谱,价格真是很高,但也只有硬着头皮在此吃了。最心疼的是老马,他叫他们少点一些,中午垫垫就行了,晚上找个大排档猛吃一番。
然而四个人还是灌了一箱啤酒,所以回去的公交车上,都有点犯迷糊了。大刘头靠在车窗上打起了呼噜,老马和孙伟也在后座上闭目养神。
看着外面西湖边的繁华渐去渐远,朱雨深虽然也有困倦的感觉。但是他并不想闭上眼睛,他又想起了汪小芹。
公交车绕了一会儿,绕到了雷峰塔后面的街上。朱雨深看到那里有一排子的小饭店。他记起大姑姑的话——汪小芹以前应该就是在这一带打工,她在饭店干过,还当过宾馆的服务员,保洁什么的。
只不过,如今这里再也不会有她的身影了。她和她那北方男人应该在此一起打拼了一段时间。然而她男人是否曾把她当作白素贞来呵护呢?他们离雷峰塔这么近,想到这方面了吗?这些疑问萦绕在朱雨深的心头,他的思绪很乱。
朱雨深觉得,汪小芹和白素贞仿佛是可以相互比拟的。许仙——应该是许仙的前世救了白素贞一命,白素贞来报恩,二人结为伉丽。虽然后来被法海拆散了,但也轰轰烈烈做出了很多大手笔的事,为世人传扬、羡慕,他们的爱显得很伟大。爱的结晶——许世宁,也就是白状元,那更不得了。他们已然成为经典。
但汪小芹和她男人却为周围人的所唾弃。这是怎么搞的呢?其实,她的那个北方男人也是在她的危难之中、最需要帮助的时候,给她送来救命钱,也可以说是救了她一命。
这是现世中的,就他们俩个人在弄。比许仙他们一会儿前世和蛇,一会儿后世和美女更有立体感和现实感。两个男人家的条件都是穷,家徒四壁,几乎都需要别人来拯救。讲起来,许仙救蛇是廉价的帮忙,而北方男人救汪小芹花完了他以前辛苦所攒的钱,他们之间显得更感人、轰轰烈烈才对。但是,结果怎样呢?怎么会产生两种截然不同的情况?朱雨深有点猜不透。
公交车在经过一座桥时,颠波得很厉害,把朱雨深的三个同伴都颠醒了。这时,车上人少了。这一颠却让朱雨深眼前一亮,他终于找到了问题的症结:女人的能量问题。想那白素贞经过千年修炼,可以说是有偌大的本事。这样一来,弄钱自然不在话下,她足可呼风唤雨,许仙就啥都不用烦。许世宁也多半由于母亲的原因,成为国中一人的状元郎。
然而,汪小芹虽然也有白素贞一般的容貌,她却是一个普通人。从知恩图报这一点看,可见她的素质是不错的。但你不能指望她也去呼风唤雨,去水漫金山呀。在芜站见到她的儿子,脏兮兮的,灰头土脸的。如若谁说他是未来的状元郎,那不扯淡吗?国中一人哪那么容易摊到他身上?
老马先前也说,许仙爽死了。他几乎等同于一个吃软饭的,等于白素贞身上的一条寄生虫,让男人羡慕得淌口水。但那毕竟是神话故事。类似于白素贞的汪小芹,出于报恩嫁给北方家里贫穷的侉子后,在她娘家人看来,汪小芹掉到了贫穷的泥坑里去了,必须得想办法自拔出来,不然一辈子都将被人看不起。再说,她自个儿活得也痛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