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方,聚在风娑洞族民都散了后,麦小冬与风纪也回了窑洞。
然从麦小冬喂下风纪那一口角牛肉时,风纪似火的眸光在她身上就没在移开过。一入洞内,麦小冬连懒腰都来不及伸,身子就被扑倒在兽皮上,整个人瞬间惊吓愕然。
“纪,你,你你不会又……”
“阿尔雅,你是我见过最美的雌性。我……”
“不行。”麦小冬不等他说下去,果断拒绝阻止。
风纪撑着身子,看着怀中的人,眉间压了下来,他还没有做接下来的动作呢,这个雌性竟然拒绝了他?眉峰不由得压了一压。
“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睡吧。”风纪说着,极其委屈的挪身去了到了一边,化身兽人蜷缩起来。
麦小冬借着洞里火光,回头看向他,毛绒绒的银狼孤独的将头埋下,似乎是被训过后的一种失落。略略想着,自己是不是残忍了一些,毕竟……他们是伴侣夫妻了呀?
犹豫了半晌,麦小冬还是觉得养好身子才是重要的,失落孤独就失落孤独吧。不过……
麦小冬一笑,往他毛茸茸暖和的身子匍了过去,“纪,你想识字吗?”
洗猪蹄的时候,她说过字,她记得这个人有兴趣,此刻索性就当哄哄他罢。
风纪的狼头微微一侧,眼眸睁开看来,片晌,又回到人身,然后规规矩矩的,像个孩子一样坐在了她的身边等着。
麦小冬看罢会心起笑,顺手捡了一根木枝在手,“今天在后面林子里,说了一个蛮豕的“豕”字,是吗?”
边说着,麦小冬边在地上写了这个字,“一横一撇,一弯钩,再两撇,最后一撇一捺,就是这个字。”
风纪看着,眼盯着一动不动。
看着神奇笔画的组合,不论是银狼族还是图雅格的兽人,他们在地上留下的只有记号,一个指向,几条横,或是几个圆圈,表示的是方向,数量,和地方,可许多时候表示不清楚。
但如果有字的话,知道字是什么意思的话,那他们一定能准确无误的知道一些事情,一些方向。
“如果在“豕”的上面搭一个房子……”麦小冬在上边画了一个宝盖头,指了指,“你知道这个字又念什么吗?”
风纪眼中越见神奇疑惑,摇了头。
“这个念“家”。”麦小冬解释,“有智者言,家中有豕,才为家……”
“家……是什么?”风纪问。
麦小冬看过来,顿顿片刻,细心道:“我们兽人常常以居住的洞穴为一个称呼,如风娑洞、骨岩洞等等,这样的,在智者眼中就是一个家族,风娑家族或者骨岩家族。而你和我结为伴侣,组成另外一个小家庭,我们现在居住的窑洞,也就是我们的家。”
风纪疑问,“这里,你、和我……一个家?”
麦小冬点头,“是,现在这里是我的家,我们的家。”
“还有,”麦小冬想起什么又道:“智者会把雄性雌性分为男性和女性,称男人和女人。所以,你是男人,我是女人。”
一想到这里,逮着谁就叫雄性雌性,麦小冬脑中就只觉着太野了。如今也就打着智者的旗号,偷换概念吧!
风纪这点学的快,转头就朝麦小冬喊了一声:“女人。”
麦小冬顺势一个侧头过来,看此妖孽男子就在她嘴边,轰然间心口猛然挑动,触不及防。
风纪的感知能力强,麦小冬只觉着腰上一紧,被某物又推回了兽皮上……
“克制克制克制。”麦小冬忙道,双手抵在胸前坚决不来,而且这种原始的野性,得需好好的调教控制一下才行。
风纪这回的眉头压得更深了。
看罢,麦小冬一脸无辜干笑,“你不是要认字嘛,我再教你啊!”
风纪盯着她许久,这个雌性一定是在玩他。不由分说,直接扑了过来。
“呜……”麦小冬挣扎。
“纪!阿尔雅!出事了!你们快出来!”
正打算进行下一步时,外边似乎是仓无的声音在喊。一声被强行打断的怒吼,顿时从风纪嗓子里发出来,麦小冬好一个哆嗦。
不一会儿,像是珈蓝的声音,又忙喊了过来,“纪!阿尔雅!你们把普雅弄去哪儿了!”
闻话,麦小冬顿时疑问,“普雅?”
风纪亦是疑问,但此刻的脸色有了些躁怒。
听闻外头啸风的动静,风纪果决起身跃去了洞外,麦小冬忙不迭爬起来一同跟了出去。
黑暗的天空投下一片星光,渐满的明月照射黑魆魆的大地。岩壁下,仓无与乌魁举着火把,珈蓝阿依站于当中,向着风纪这方的洞穴。
风纪迅速一跃而下,麦小冬又被遗忘在后头,只得慢吞吞的下来……
“纪,是不是你和阿尔雅将普雅藏起来了!”珈蓝看着落地的风纪,也不管他是不是首领,话便逼问过来。
风纪皱眉,“珈蓝的话是什么意思?我藏普雅?”
“你不藏普雅,那就是阿尔雅藏的。”珈蓝直接笃定道:“今日我们骨岩的对阿尔雅不敬,一定是她使了巫力,将普雅藏起来了!”
大巫颉洞穴处的族民全都回去了,偏偏普雅还没有回来,一准是有人发现普雅在偷看,所以这才被藏了起来。银狼族的都不会干这种事,也一定是阿尔雅!
麦小冬才下来,就听到批头一句话,顿然一头雾水。
“珈蓝婶儿,劳烦您把话说清楚一些。普雅怎么了?”
珈蓝终究是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不就是用火烧食物嘛!普雅想过来看看,还不能让她看了吗?”
麦小冬脸色一冷,莫名觉着这个狼兽人怎么这么欠呢!
“普雅什么时候过来的。”麦小冬问。
珈蓝轻笑:“哼,别在这里装什么都不知道了。大巫让族民过来的时,她就来了,到现在都还没回去。不可能是被鹰兽人给抓了去吧?谁都知道这里是银狼族的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