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涵娇凝重的表情,苍白的脸色令巡逻队和婢女感到不安,他们惶恐地退避一侧,真怕一不小心挡住了她急冲冲的去路,龚宁在他身后,倒疾步沉稳。
郑涵娇一个箭步奔进大厅堂,龚伟霆高坐在高堂上悠闲喝茶,边上站着两名侍从部下,龚伟霆看郑涵娇急乱一通的样子,苍白的脸色依然不失美丽,馋色的笑道:“爱徒何以如此慌张,急急冲冲啊!”
“义父,清秀小妹失踪了...”郑涵娇本要开口回答,龚宁抢先一步,微躬答道。
“怎么?清秀不是一直待在帮会里,她怎会无缘无故失踪了呢!这孩子...”龚伟霆放下茶杯,装腔作势道。
“二师父也不知她去向,难道您没让她去执行什么任务?”郑涵娇疑虑问道。
“没,之前是有叫过她执行杀人密令,可她死活不肯,所以就没再让她去执行了。”龚伟霆倒也不瞒,曾经要培养郑清秀为杀手,郑清秀性格柔和,让她杀人,她从不应允,哪怕龚伟霆是她二师父,她也坚决不做。
“那我妹妹会去哪了?”郑涵娇自我疑问道。
“别担心,我们再去找找。”龚宁安抚道。
“清秀这孩子不会乱跑的,你们再找找看,如果再找不到,本主再动员部下一起寻找,此时,不要动静太大,免得大家猜疑。”龚伟霆淡定安抚道。qula.org 苹果小说网
“是,义父,我会陪涵娇妹妹找到清秀小妹为止。”龚宁扭头看向郑涵娇道,嘴角微微露出亲切的笑容,郑涵娇点头赞许。
“好,你就陪涵娇出去找找。”龚伟霆心里清楚龚宁是喜欢郑涵娇的,虽然自己垂涎已久,但是有沙堂王护着她两姐妹,还慎重警告过,也就罢了,何不成全他们,这样他们就会至死效忠。
郑涵娇和龚宁行出大厅堂,郑涵娇突然想起妹妹平时练功,大师父经常在边上指点,平日里,大师父对她很是照拂,大师父会不会知道她的去向,莫不是大师父安排她执行什么任务,郑涵娇想到这,倒燃起了一线希望,脸色不那么难看了。
“龚宁,我们去大师父那看看。”郑涵娇停下脚步道。
“对啊!我什么就没想到,或许沙堂王知道清秀妹妹的去向。”龚宁拍了一下额头,佯装怪自己不聪明。
两人当即快步向回廊走去,回廊很长,廊桥下,一条不宽的河流横卧在庭院之中,流向几十平方的湖中,龚伟霆站稳脚跟后,就精心别致地扩建,如今的庭院很大,很像一座大大的园林,亭台楼阁长廊水榭假山奇石有种巧夺天工的高超艺术,又种植珍贵花草与名贵树木,真是别具匠心,蔚为壮观。
两人来到沙堂王居住的地方,门前有一棵高大的苍松,向四周延伸的繁枝茂叶,形成很大的树冠。
门上黄花梨木匾额刻着三个金光闪闪的隶书字体,显得苍劲有力--“听松居”,精巧的门前站着四名护卫,他们看到郑涵娇和龚宁快步临近,皆躬身向郑涵娇和龚宁施礼。
绿玉石的门槛泛着晶莹的光芒,郑涵娇和龚宁提步跨进,沙堂王盘坐在厅堂的椅榻上闭目养神,郑涵娇和龚宁不敢惊扰,毕恭毕敬地站到边上,沙堂王乃是魔宗举足轻重的人物,又是郑涵娇的大师父,郑涵娇再冷傲,再着急,也得敬重,而龚宁屏息静气不敢出声。
沙堂王早已发觉郑涵娇龚宁的到来,许久才缓缓睁开眼睛,郑涵娇龚宁当即走近躬身行礼,沙堂王轻声道:“想必你们是为秀儿而来。”
郑涵娇听沙堂王这么一说,原来大师父早已知晓妹妹的去向,迈前一步道:“是,大师父,弟子一上午未见到妹妹,才发觉妹妹从昨夜就没回来过,就心急如焚地寻她,到处寻不见,才至此打扰大师父,向大师父询问。”
“如有不敬之处,还望海涵。”龚宁接着抱拳赔道。
沙堂王不愿隐瞒,免得涵娇担心受怕,又到处寻人,就说出了郑清秀的去向。
......
郑涵娇听完大师父关于妹妹的去向,不敢多问,因为这是大师父的安排,但沙堂王没有告诉他们郑清秀是去辰宇城了,而是告诉他们给她一个任务,只要这个任务完成了就能回来,当然,这个任务无惊无险,郑涵娇才宽心离开。
郑涵娇龚宁走出听松居,龚宁有点疑惑,向涵娇道:“沙堂王没有说出具体时间,只是淡淡地说任务完成就能回来,那这个任务不是很艰巨就是很容易。”
“大师父非常心疼妹妹的,他不会让妹妹去执行杀人任务,而且大师父还说无惊无险,说明这个任务非常简单,不久就能回来。”郑涵娇坚信大师父的话,这么多年,大师父对妹妹无微不至地关怀,经常迁就妹妹,就连教法术斗技都不是很严厉。
沙堂王从椅榻上走了下来,看着郑清秀龚宁越走越远,最后消失于曲廊尽头,沙堂王眉头一皱,略微思量,娇儿冰雪聪明,恐怕过不了几天,就会再来追问,得想一个万全之策,让她彻底放心。
沙堂王来回踱了几步,眼睑一动,就想到了一句完美的搪塞之词。
龚宁看郑涵娇的脸色已然转阴为晴,就邀请她一起出院逛逛,郑涵娇不想出去,龚宁似乎万般恳求,郑涵娇看他有点可怜兮兮的样子,就答应他一起到外面走走,正好也给自己散下心。
俩人一块来到一条还算繁华的街道---阗堂街,形形色色的人来来往往,吆喝声此起彼伏,叫卖声不绝于耳。
龚宁带着郑涵娇穿梭其中,想去牵郑涵娇的玉手,将要触到,郑涵娇双手突然负于身后,龚宁此时难为情,也不敢去硬拉她的手,只好并肩前行。
郑涵娇明白龚宁的心思,她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但少女怀春的心犹如花朵,再失去水分也能绽放,郑涵娇对龚宁有些动容,可是她并没有表现出来,一直对他不冷不热,龚宁也难以猜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