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虎自以为能搬来救兵,可是老汉不给他这个机会,风驰电掣般一掌拍在他的印堂上,陈虎连叫的声音都没发出就晕了过去,老汉不愿杀人,尽管这恶徒有多可恶,还是留了情,就这样老汉救走了木环香。
那卖艺姑娘正与那么多侍卫打的热火朝天时,那卖艺青年从空中飞落,几下就把几名侍卫打趴在地,赫然出现在那卖艺姑娘面前,拉着她的手腾空跃上一座两层楼的楼顶,那些侍卫被突入袭来的一幕惊呆了,大多哑然失色,缓过神来要去追,他们却消失无影无踪了。
十日后,木环香正发愁:
“惊魂一遇着噩梦,险入恶霸虎口中。
此次羞辱定不忘,三人救己恩难谢。”
木环香伏在桌上,两手托腮,怫郁的表情唐芳晴看着忍不住喷笑一声。
“师娘又在取笑人家了。”木环香嘟嘟嘴,站起身走过去双手环搂着唐芳晴的柔腰,又撒娇又卖萌。
“看你以后还敢单独出去玩,这平天街不玩,非得跑到辰宇城外十几里地的塘行街,这一次算是给你一个大大的教训,你这不谙世事的小丫头。”唐芳晴语重心长道。
“这些天待在客栈闷死了,外面那么多好玩的,人家一时兴起嘛!不是怕被你们发现揪回嘛!谁能预料那人那么色,竟敢大庭广众之下抢人。”木环香在唐芳晴怀中翘着嘴说道。
唐芳晴轻轻拍了拍木环香的后背,安慰道:“好好,幸亏平安回来。不过,江湖险恶,你的功夫还需磨砺,在自家山庄附近没人敢招惹你,那是看在你师父的份上,可这里不一样,尽管你报出师父师娘的姓名,对于那邪徒来说是没有震慑力的,还好你没有报出姓名来,不然有你苦头吃,你师父脾性你是知道的。”
木环香轻声道:“知道了,以后没有您的允许我不跑出去了,帮我在师父面前说说好话,我怕他把我撵回山庄。”
好不容易才留了下来,要是这样被送回去,那是千万个不甘心,每天面对那些熟面孔,岂不是很无趣,腻的很,很烦人。不过经历这次劫难,木环香还是有些惊魂未定,恐慌不安,却强作镇定。
唐芳晴心里想:“要是不答应,这臭丫头会一直这样搂着腰,什么说都不肯放手。”
唐芳晴就微笑着默不作声点了头,木环香在她怀中看不见,以为师娘不答应,又撒娇道:“师...娘...”语气拖得很长。
唐芳晴笑着道:“好,好,就依你了,我替你说好话,而且把你说的天花乱坠地好,开心了吧!”
木环香这才放心地松开双手,向师娘做了个鬼脸,出门而去,兴高采烈地去找隔壁的卖艺姐姐了,此时仿佛那件事早已烟消云散了。
“咚咚。”
木环香站在门口敲了两声门,甜甜地喊着:“柳姐姐,是我。”
一位黄衣姑娘打开门,木环香径直走了进去,黄衣姑娘又把门关上,木环香坐到床沿,摇摆着双脚道:“柳姐姐,今晚我就睡在这了,不许再赶我走喔!”
柳姑娘微笑着道:“什么一个人还不敢睡,师娘不跟你合床了啊!这都十天了,是不是还惊魂未定,心有余悸。”
木环香睁大眼睛道:“我才不怕呢!这有师父师娘还有你们,料那邪徒不敢冒冒然来。”
“人家还惦记着你的美貌呢!说不定今晚就会找上门来。”柳姑娘开玩笑道。
木环香眨了眨明亮的大眼睛,笑呵呵地道:“我倒指望他能来呢!好报那羞辱之仇,绝对叫他有来无回。”
此时的木环香脸上泛起了绯红,感觉有点发烫,也许是年龄不大,比较害羞,这事本难以启齿,现又重提出来,还真羞怒啊!不过性格开朗的少女,总能以笑化羞怒。
柳姑娘嫣然一笑道:“好妹妹,今晚就不赶你走了,陪你姐姐聊聊天!”
木环香跟师娘同床,总觉别扭得很,每晚睡得不踏实,其中两次要跟柳姑娘睡,都被婉言拒绝了,柳姑娘觉得,虽然救了她,但还不太熟,怎能与她同床共枕,这姑娘家,还得保留私密空间。
不过这几天相处下来,看她为人和善,性格开朗也好相处,最关键是为了探出她的真正身份,因为她很像一个人,而这个人是柳姑娘一直寻找的人,也是她唯一的......所以求着爹爹和哥哥留了下来一同住进了这家鸿源客栈。
而她爹爹的心思也和她一样,要想解开多年前的尘封往事,这时独自在客房内不禁黯然神伤。
柳姑娘的爹爹本见到木环香时内心一震,不过,他还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毕竟行走江湖这么多年,经过无数阅历,干练得很。
看她被陈虎抢走,自己本是行侠仗义之人,又因她或许就是自己苦苦寻找的一个女孩,所以下定决心出手相救,哪怕豁出性命,因为他也清楚,陈虎确实在当地实力强悍,难以撼动,而且无恶不作,简直就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木环香确实很像一个人,单凭样貌不足为凭,想要探明,就算女儿不求,自己也会跟着她一起入住鸿源客栈。
...
申州。
龚伟霆对郑夫人的美色垂涎已久,因为任务约束,只能暗自幻想。
他在郑府住了十几天,跟郑少爷混熟了,两人无话不谈,无事不聊。
龚伟霆藏得很深,郑少爷看不出一点破绽,两个女儿也拜他为师,他有模有样地教了些入门功夫。
郑少爷的两个女儿都很聪明,大女儿四岁,马步扎得稳当;小女儿将近两岁,还懵懂无知,有些淘气,只教她些字,她很能学,没几天就认识了好多字。
一日晨光熹微,龚伟霆着一身新道服来到庭院,道服布料至上,是郑少爷所赠,以表他收两个女儿为徒的答谢。
他的大女儿郑涵娇一早就在庭院中的假山前扎马步,小女儿郑清秀还在被窝里甜甜地睡着。
郑涵娇看到师父走过来,亲切地问候了一声,龚伟霆眉开眼笑地在她周边转了一圈道:“挺用功得,不错,马步扎得稳稳当当,再过几天我就教你些基本功夫,你要好好用功学。”
郑涵娇喜笑颜开道:“多谢师父,弟子一定刻苦练功。”
龚伟霆道:“再过一个来月你们就去丁大善人家做客,为师交待你几句,你可要记住了。”
郑涵娇听是要去丁大善人府邸,开心得不得了,马步都扎不稳了,摇晃了一下,忙道:“师父请说”。
龚伟霆和颜悦色道:“去了丁府,别忘了和他家的小公子处好,还有为师会在不远处的一家客栈先入住,而后再找个清净的地方落脚,你们有机会就出府,为师再教你们些功夫。”
郑涵娇挺起身来,走了过去,讶异地眨着眼睛问道:“师父不进丁府吗?”
龚伟霆挺挺胸,捋了一下山羊胡须道:“为师是修道之人,喜欢清净,那里太杂吵了,在这里为师都不习惯,要不是收了你两姐妹为徒,为师早已去也。”
涵娇略懂地点了点头道:“好的,师父,等过去了,有时间我就带妹妹和丁大善人的儿子去找您。”
火魔一伙被老仙尊打败后逃到申州这,那天计划好了,龚伟霆本想偷偷潜回辰宇城,在丁辰宇左邻右舍中物色一个小童,后来细想一下,这样不妥,小童不可能无缘无故地进入丁府,难度系数太大了,于是第二天出去转悠,无意中听到郑少爷与丁辰宇有交情,而且亲如兄弟,又打听到他家去年喜得一女,计从心生,不免呵呵一笑,这个计策简直就是完美无缺。
龚伟霆暗自庆幸得到了郑少爷的信任,还收了他两个女儿为徒,真是天衣无缝,没有后顾之忧了,除掉小灵童是迟早的事,到时有火堂王扶持,自己登高一呼,谁敢不从。
...
辰宇城。
丁辰宇俯桌看画,画中的山水花树清新明丽,风景优美,山上一处宫廷式建筑有云雾缭绕,一点金楼在云雾中清晰可见,如仙境缥缈神奇,丁辰宇看的如痴如醉,多么好的一幅画,这幅画有不知名的字体印章,还有十六朝皇帝的玉玺章印,可见年代久远,还保存的这么崭新,仿佛刚画的一样,这上千两银子不白花,世间的画数不尽,唯这幅画独一无二,能得到这幅绝世的画,是丁辰宇想都不敢想的。
上午闲着无事,丁辰宇去街上逛逛,偶然看到一个五十上下的中年男子在摆地摊,还在吆喝赞美着画,好多人围观,都说是假画,画是新的,肯定是临摹的,还叫价上千两,大家都觉得可笑至极。
丁辰宇好奇地走过去,一看确实是新画的,也说是临摹的,那中年男子脸色不悦。
丁辰宇细解道:“这么新的颜料,难道这画不是新画的,你未免太会糊弄人了,这么多双眼睛查看,岂能出错,看走眼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