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看亲家小舅子这话说的。
我们就是话赶话,平日里你姐姐和你姐夫感情好着呢。
我们是当成一家人才这么说的。”
“谁家一家子好人是这么说话的?
亲家母,你就是这么对待我姐的?”
“对了,范海成呢他去哪儿了?
让自己爹妈在家里欺负自己媳妇儿,他倒好,躲在屋里了吧,给我出来。”
看到江林这气势汹汹的样子,范母眼泪一下子就落下来了。
“亲家小舅子,你别这样,你姐夫你姐夫现在住院了。”
“什么住院了?
不可能!
一个多月之前他是活蹦乱跳的,他能有啥事儿啊?”
江林故意这么问,他倒要看看姐姐已经进行到哪一步。
如果不是当初姐姐不想便宜了范海城,他也不能给姐姐出这种阴损的招数。
比起姐姐的上辈子来说,范海成这个下场根本一点儿都不过分。
如果范海成是落在自己手里,恐怕比这个下场可惨多了。
江林也没有想到姐姐远比自己看起来的更坚韧,怪不得姐姐上辈子能坚持到快50岁才去世。
算是给自己保驾护航了一辈子。
这是多强大的意志力才能坚持那么多年。
“亲家公,亲家母,这到底是出啥事儿了?”
江志远一听这话也急了,自己闺女好好的嫁过来是过日子的。
女婿要是出啥事儿,闺女就得守寡。
“亲家公,你也来了?”
范父看到江志远意识到这次的事情看来是瞒不住了。
本来是想瞒着江家人。
结果没成想人家赶了个正着。
“来来来,亲家公亲家,小舅子,咱屋里说屋里说。”
沙发上立刻分成了三个位置。
范父母坐在一边,江林和江志远坐在一边。
江秀华则坐在单人沙发上。
“亲家公这到底是咋回事儿?
你得给我说清楚,我们说来看看秀华。
咋就出这么大的事儿,也没给家里捎个信儿。”
江志远又不傻,一听就知道女婿恐怕是性命垂危。
范父叹了一口气,
“亲家公这事儿我们也不是瞒着你们。
这事儿发的急。
我们根本来不及通知你们。
前天晚上海城出去和朋友喝酒,没成想他这两天身上有点儿不舒服,刚吃了药。
结果出去和朋友喝酒就发生了这样的事儿,进了医院,现在在抢救。”
范父还是没说实情,主要是这会儿生怕儿媳妇儿的娘家人把儿媳妇儿带回去。
要知道这会儿正是儿子的关键时候,医生也说了也许有万分之一的机会。
儿媳妇儿要是走了,他们老两口儿身体又不好多病多灾。
因为儿子的关系最近妻子的高血压犯了,自己的心脏病也时不时的要冒头儿。
这会儿媳妇儿就是家里唯一能派上用场的人。
万万不能让儿媳妇儿离开。
“那现在人咋样?啥时候能醒?”
“这……医生说有可能三两天,也有可能……”
范母一想起儿子在急救室里奄奄一息的模样,大夫都说了儿子救不过来,也就是这两天的事情。
立刻怒从心头起,指着江秀华骂道,
“你们还好意思上门儿,知不知道都是因为你闺女,要不是你闺女,害得我儿子他能现在进了医院救不过来吗?
我告诉你。
我儿子要是没了,你闺女得给我儿子守一辈子寡。”
“她就是个丧门星,她就是个扫把星。
自从她嫁进我们家,我们家就没过上一天好日子。”
“她现在把她男人克死了吧。”
“我儿子要是死了,江秀华我告诉你,你也别想好过。”
一嗓子吼完,只听到哗啦一声,面前的玻璃茶几被人一脚踹翻。
玻璃茶几撞在地上裂成了碎片。
江林站起身,眼神冰冷的盯着范母说道。
“老太婆,你再说一遍。”
虽然说姐姐做到这一步也是为了完全拿到范海成手里的那批人脉。
以遗孀的身份得到范海成所有的好处,甚至因为这一次的机会,自己姐姐说不定都能当上歌舞团的团长。
可是这个老太婆这么恶毒,能说出这番话,让江林是可忍孰不可忍。
真以为他们江家拿范家没办法?
没了范海城这两个老头子老太婆又能拿他们江家怎么样?
现在自己父亲已经不是村长,连能威胁他们的可能都没有。
这两人显然当官儿当久了,常年的高高在上,还拿自己那番当官的做派出来威胁人。
也不想一想他们已经是退休的人,怎么还想拿捏他们江家。
范母吓了一跳,眼神里带着恐惧,以前见到江林的时候,只知道亲家的这个小舅子三棍子打不出来一个屁。
默默无闻,平日里也不多说话,看起来蔫儿了吧唧的,就是个怂包。
却没有想到这小子居然会这么暴力。
“你,你要干什么?
江秀华你就眼睁睁的看着你弟弟欺负你公公婆婆,是不是?”
“我就知道海城是被你害死的。”
“我们家海城还没入土,你现在就联合娘家人打到婆家来。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显然倒打一耙的功夫这老太太是拿捏的完全到位。
江林冷笑道。
“老太婆,你不要在那里口放厥词,既然你儿子马上就要入土了。
那行,我姐当然是跟我们回家,用不着在这里受你们的折磨。
没了你儿子你们算个屁。”
“姐,咱们走用不着受这个老东西在这里的欺负。
当着我们的面儿,她就敢这样的辱骂你,我们不在的时候,他们家人是怎么对待你的?”
“姐,我真没想到范海成的父母是干部,原来这干部也会张口闭口冤枉人。
还搞封建迷信,让我姐姐给你儿子守寡。你也不看看你配不配。”
范母跳起脚来,
“你干什么?
江秀华你不能走,你现在还是我儿子的儿媳妇儿。
我儿子还没咽气,你要是敢走,我就去告你谋财害命,就是你害了我儿子。
肯定是你害了我儿子。”
江秀华眼含泪水的站起身,
“妈,您怎么能这么冤枉我?
您这是要往死里逼我呀。
我为什么要害海城?
我们可是恩爱的两口子。
在歌舞团里谁不知道我们夫妻两个情深似海。
从来上下班儿都是他接我一起回家,一起吃饭,去哪儿我们都是两个人出现。
我们结婚这几年谁不知道我们俩感情好的和一个人一样。
您张嘴就说我害了海城,您这是要我的命吗?”
江林恶狠狠的瞪着范母说道。
“亲家母,你一张嘴就诬陷我姐谋财害命,那我就问问我姐为啥要害范海成?”
范母刚要张嘴,范父咳嗽了一声,急忙站起身说道。
“你别听你伯母胡说八道,你姐夫这两天出了这么大的事儿。
你伯母已经慌了神儿,她是胡说八道的,你别怪她!”
“秀华是个好的,这一点我们都知道,你放心吧。这事儿跟你姐完全没啥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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