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这根头发竟是冒起红色的火焰,而这便代表小乞丐的命理格数极硬,比郝一建的八字都硬了不少。
“你是魔术师吗?”
小乞丐此刻已经是有气无力,可能这小乞丐是真的好几天都没吃饭了,刚刚扯我裤腿的动作,便直接耗尽了他最后的一丝力气。
我则是左右瞧了瞧,再三思索一番后,这才出声道:“你且在此等我一会!”
这略微带些寒意的冷风,也不知是何时忽然开始刮来。
此刻小乞丐已经是又累又渴又困,见我扔下这句话后便消失了踪迹,小乞丐笃定我只是在忽悠他的,故而小乞丐在短暂歇息一会后,遂扶着街边的墙角,独自一人来到了一处偏僻之地。
这地方摆放着十几个绿色黄色的大号垃圾桶,其中数个垃圾的桶底部已经破裂。
而弥漫着恶臭的泔水,就这样直接流淌在路边,在这些垃圾桶上,则是密布蝇虫和密密麻麻不断蠕动的白蛆。
小乞丐就这样一手扶着垃圾桶的边缘,一手则在垃圾桶里面不断翻找着。
在发现一些沾血血迹的废弃纱布后,这小乞丐居然是异常兴奋,并且立即脱下了自己那满是污油的上衣。
看来这件皆是黑色油污的衣服,也不知是小乞丐从哪里捡来的。
谁能想到,这仅仅隔着一排的建筑,而那头却是车水马龙高楼大厦,夜晚则是灯红酒绿,可谓是入眸之内皆繁华。
但这边的高墙之下,就连空气中都漂浮着贫穷和落魄的气息,仅仅只是一墙之隔,但却是富人和穷人难以逾越的鸿沟。
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富人不会到这高墙后面来,穷人想去高墙前面居住也是难如登天。
话说这小乞丐的身上,都有好几道可怖的伤疤,肩膀上更是有一处已经溃烂的大伤口,且此刻都已经流出白色的脓了。
将别人用过的纱布缠在伤口上后,小乞丐又继续在垃圾里翻找,不一会儿还真让小乞丐找到了一份已经发霉的炒饭。
说实话,小乞丐身上的伤势,让我想到我被关押在监狱里的时候,被玄卜子的巫蛊术造成肩膀的溃烂,至今我的左肩膀都还有一处极其明显的疤痕。
“把你手里发霉的饭给扔了!”
正当小乞丐欲大快朵颐吃下炒饭时,一道长长的影子忽然笼罩住小乞丐的整个身躯。
忽感眼前的光线突然暗淡下来,小乞丐疑惑之下立即扭头朝身后瞧去。
而来人正是我了,我并没有诓骗小乞丐,因为我是去买食物了,而我手中则提着刚刚出炉的几十个香喷喷大肉包,以及数杯尚温的豆浆。
这是小乞丐数年来吃过的唯一一顿饱饭,或许小乞丐已经不知道这肉包是什么味道了。
而我左手拿着一杯豆浆,右手拿着一个肉包,张开大嘴一脸震惊瞧着眼前的这小乞丐。
因为小乞丐居然将几十个大肉包,一口气就给全部吃光了,就连豆浆都直接喝了三杯。
但不待小乞丐舒服的长出一口气,下一秒,小乞丐便哐当一声摔倒在了地上。
待小乞丐醒来后,发现自己已经身处于一间医院的独立病房之中。
“趁你昏迷的时候,我已经让人给你理了个发!”
我指了指放在椅子上的崭新衣服和崭新鞋子,接着说道:“等会你去卫生间里洗个热水澡,里面我给你买了沐浴用品,然后你再把衣服换上,那件衣服兜里有五千块钱现金,在医院大门口的斜对面,有一家牛肉火锅店,听说味道还不错,你等会就去那先吃一顿火锅,吃完了再回这病房等我,我要出门办点事!”
小乞丐也不知为何对我是言听计从,其实小乞丐也没什么大病,除了体表的伤之外,则是营养不良罢了。
不得不说在那老头子发话之下,我办起事来都如鱼得水般容易。
老头子一通电话打下来,就连这家大医院的院长,都亲自跑到病房里嘘寒问暖,这该死的权力啊,有时候还真是会让人着迷万分。
我站在大门的附近直到夜幕时分,林凤英还是没从大厦里走出来,而保安都已经交接岗两次了,但依旧还是死死盯着我的一举一动。
按照保安的话来说,我的目前最有毅力的一个小伙子,而我连续在楼下等了三天三夜,其目的就是要博人眼球,然后制造舆论成为网红。
在这栋大厦顶层的某间办公室里,一名年纪约五旬的女子,则站在玻璃面前沉思着。
虽已年逾半百来到艾服和知命之年,但从此女的面貌来看,此人年轻时也是属于美艳不可方物之人。
而这人便是我的亲生母亲林凤英了,本来按照我爷爷李武溪的计划,那就是李武溪守在山村里,而李市外出寻找线索。
我的父亲李显衫和我母亲林凤英二人,则是一个朝左方向一个向右方向,寻找破解我这无魂无魄体质弊端之法。
但李显衫并不认同我爷爷李武溪的做法,因为在古时就有一些天师,也打算破除九之极数,但每一次都造成山河破碎,同时也让无数生灵葬送在所谓的破九极数之中。
故而李显衫为了践行自己所谓的大义,决定在我十八岁前,每年回家一趟取走我的些许魂魄。
李显衫的目的,是要让我在十八岁之前以此法让我死去,但想不到李武溪却让我十三岁的时候,离开了曾山村以此化解。
而我虽说是林凤英的亲生儿子,但从此刻林凤英脸上的复杂表情来看,林凤英对我其实根本就没什么所谓的母子感情。
用我之前的一句话来说,那就是林凤英若真想寻找我的话,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可我从不到一岁时林凤英就已经离开了我,这三十年的时间里,林凤英都不曾打听过我的行踪,足以证明林凤英心中并没有我这个儿子。
“是福不是祸,是祸也躲不过,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林凤英坐在真皮椅上缓缓闭上双眼,随后摁下桌上的对讲键,出声道:“秘书,你亲自去门卫处一趟,让那个李至昀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