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刚才的水泥土与钢筋缔造的不同,单纯的石与木的简陋组合能让人清晰地看出差距。
没有多想,寻着铁锈味儿,武秦阳平静地向村庄走去,期间,他任由如意在身上攀爬。
随着大跨步的接近,他看到了村庄中摇曳的橙色火光。
“呜——”
如同猿猴般的喊叫响彻村庄。
在这漆黑的夜里,在这了无人烟的地界,诡异的猿猴凄叫响彻这纯洁的原野。
“啪。”
武秦阳的目光下移,在脚下,是一滩紫色的粘稠液体,在旁边不远处,则是一些白色毛发和红色血液。
“哎……”
武秦阳重整眼光,他知道,有些事求不来,甚至不能不改变,只有自己去见证,去麻木。
犹如他想,亦犹如他不想,在村子的中心,一群一身白毛的类人物种们围聚在冲天的火光边。
“白毛……和血。”
他看到了白毛的出处,还闻到更加浓重的血腥味。
“呜!”
“呜!!”
“呜——”
它们的呼喊让武秦阳越发的烦躁。
没有多想,他几个跳跃上了四周的屋子,接着高度差,他看到了那血腥的一幕。
一头巨大的白毛怪物被几个白毛分尸而食,紫色血液与碎肉散了一地,而在那个被分尸地家伙嘴里叼着一只白皙的人类手臂。
“啊……可以……回去了……”
两女的死亡代表他不需要继续在这里待着了。
话音一落,武秦阳瞬间消失。
“噗!”
一头围簇着火光的类人白猿的颅顶被按进脖子,巨大的能量将它的面部压缩得不成形状,继而的高压崩裂了它的脊椎,骨渣刺进它地血肉,细密的血珠四溅。
“不对啊,就这种程度?”武秦阳重新站在屋上,而那头被按压而死的猿猴也重新呼喊着,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它们真的只有这种程度,因为它们是普通人。”空灵而冷淡的声音随风而来,激起他一身鸡皮疙瘩。
“谁?”他立刻回头,然后忽然发觉自己进入了一片风雪大作的茫茫雪地中,什么火光、猿猴、血液都消失不见。
“我们很欣慰,在不在的这些日子后起之秀让人心安,重新认识一下,我叫兰梓。”一道单薄的身影在武秦阳面前不远处显现。
“南方地区总副自由人,自由人地称呼应该还没改吧?”她自顾自地说着。
“哦?自由人之称倒是一直在延续。”他眯着眼睛细细打量着那道模糊的人影,试图透过一切看到她,与此同时,如意爬满他的全身。
“你是同行者?”
“当然,但恕我无知,南方自由人?我没听过。”武秦阳一步一步向她靠近。
“兰梓,你们都是拿着刀子见人的?”一道嘶哑的男性音飘到武秦阳的耳朵里,与之而同的是从未有过的麻木感。
像浑身都裹满了风干的水泥那般。
“过来,别碰他,你答应过我不会再做这些事。”女生依旧冷淡。
“我可不敢杀他,啧啧,你是不知道,他的身子已经烂了,烂透了……”男声幽幽。
随着那道男声向她的走去,武秦阳才看到了他,也就是它。
那是一道如同流水一般的黑影,它就真的像影子一样在雪地上浮动,那高大的呈现为等腰锐角三角形形状的影子唯一特殊的是,在它的中上部,有着三道淡蓝色的纵线。
它的每一次发言都让淡蓝闪耀。
“抱歉,见笑了。”男声的彻底缄默之后,她的语气有了波动。
“没事儿……贸然闯入这里时我有错在先,不过前辈,我有两位同行者在这失踪了……”武秦阳控制如意内敛,在和那个它接触后,他知道这次不能随便硬来了。
“有吗?抱歉,我刚来到这里,并没有觉察到其它活人的味道,所以请回吧……”女声话还未完,男声就急不可待。
“哦,我亲爱的主人,还是这么愚钝吗?您难道没有听出来他的质问?现在的后生啊,真是没礼貌……”
“闭嘴!”女声忽然开口呵斥,男声戛然而止。
“抱歉……我的脑子有点问题,至于你些同行者,自己去找吧,如果她们还活着。”
“等……”
武秦阳的劝阻无效,她带着风雪离去。
重新映入眼帘的,是那片唯一的生机,也是唯一的野蛮暴力。
“呜!”
“呜——”
悲鸣依旧肆意,原始的舞动和无措的举止让人感到荒谬,它们的嘴里,甚至咀嚼者同类的血肉与骨。
“它们也能算是人?”
“它们也能算是人。”
他的自问自答是此时此刻唯一的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