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大人,下官此去宁州千难万险,没有人帮衬,恐难完成陛下嘱托。”
季川先陈晴利害,说明此来缘由,就是来要人,看你给不给了。
萧战一开始看到季川来找他还挺高兴,等季川一开口,连忙将这个想法丢得远远地。
找他要人?
他哪里去找人?
京城局势未稳,正是缺人的时候,此时根本没有人给季川。
萧战苦笑一声,颇为为难道:“季镇抚使有所不知,京城局势不稳定,锦衣卫人手不够,无法拨人给你。
等到了宁州后,你根据锦衣卫制度自行招人吧。”
季川早知道京城缺人,他也没打算从锦衣卫中调人,那不太现实,谁愿意放人给他一个根基未稳的新任镇抚使?
季川脸色没有丝毫变化,一丝不苟道:“大人误会了,下官是想要那队散修队伍,不知大人能否通融一下。”
萧战恍然大悟,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难怪!
萧战沉吟片刻,考虑其中利弊后,方才道:“此事我替指挥使大人应允了,你将这队散修队伍带去宁州,好生经营,千万不要冒进。”
这队散修队伍纪律性和正规锦衣卫简直没法比,可个体实力强,其每个人都是宗师境修为,数十个宗师足以媲美一般中型宗门了。
以前这支队伍也是由季川管理约束,正好让他带到宁州。
免得没人管束,在京城惹是生非,闹出乱子。
索性,都交给季川。
季川心中一喜,连忙道:“多谢大人,那下官先行告退。”
萧战摆摆手,让季川离开,赶紧前往宁州。
季川站在锦衣卫府衙中,看着肃穆森严的衙邸,一想到马上能够离开京城,心中突然生出一丝轻松感。
三日后。
“该离开了!”季川收拾妥当,走出房间。
看着门外站成几列的散修,季川说道:“都准备好了吧,我们离开京城。”
“谨遵大人之令!”徐一海等散修纷纷抱拳应喏。
一眼看去,江湖习气依旧很严重。
他们生于江湖,长于江湖,要不是为了资源,谁会愿意加入朝廷,受别人驱使,整天待在这里无所事事。
此次离京,对他们来说简直如龙入大海,所以每个人都斗志昂扬。
季川二话没说,径直离开府衙,骑上马匹朝着城门口赶去。
“哈哈,还从来没有在集市上纵马而行呢,真畅快啊。”
季川等人疾驰在京城集市上,一时间鸡飞狗跳,场面混乱。
既然如此,也没有一个人敢说一句话,都默默蹲下收拾东西。
“好了,赶紧去城门口,陆镇抚使还在等我们,不要让人家久等了。”
季川往身后一看,微微皱起眉头,压下散修嚣张的气焰,淡淡说道。
“是!”散修等人心中一惊,差点得意忘形,连忙低头应是。
城门口。
“大人,季镇抚使来了。”
这时,陆明泽一名手下驱马走了过来,看向京城街道低声说道。
陆明泽点点头,脸上露出一抹笑容,等待着季川前来。
“哈哈,季老弟来了。”季川一到,陆明泽立刻走上前,笑着道。
季川抱了抱拳,道:“来迟一步,还望陆老哥见谅。”
“没事,我也是刚到。”陆明泽摇摇头,然后说道:“你我启程?”
“好!”季川点点头。
一行数十人朝着宁州方向赶去,扬起一片灰尘。
真正离开京城之后,季川如释重负松了一口气,京城终究非久留之地,还是外面自由。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看来季老弟与我一样,都不习惯京城生活啊,太憋屈了。”陆明泽转过来,看到季川一副轻松模样,笑着说道。
“哈哈,城中我等身不由己,还是在外快活,无拘无束。”季川大笑一声,应和道。
当然,谁也不知道对方心里如何作想。
两人骑着高头大马走在路上,双方手下紧随其后,都在暗自较劲。
季川和陆明泽两人好似不急,骑着马,慢慢走着。
“季老弟,此去宁州可不容易啊。”陆明泽意味深长说了一句。
季川微微眯起双眼,忽而笑道:“还要仰仗陆老哥相助,我一踏入宁州境内,纯阳剑派利剑恐怕就得对准季某脖子了。”
“季老弟放心,纯阳剑派还不敢明目张胆对我锦衣卫下手,不过倒是要小心暗地里使绊子。”
陆明泽对此再明白不过,当年他合纵连横和少林杠上,还不是安然无恙活了下来。
一方面是他实力出众,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背靠朝廷这一方大势力,让少林不敢轻举妄动。
最后,一举成就了他陆明泽之名。
季川点点头,这个道理陈巍也和他说过。
看来,大秦底蕴还是很深厚的,其他大派也不会无端得罪。
“此去宁州,季老弟可有打算,若有用到陆某的地方尽管说。”
走在路上,陆明泽直言不讳道。
不在京中,自然没有那么多约束,正所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不瞒季老弟,正是陛下让我和你亲近亲近,怕你在宁州独木难支,可见陛下对你厚爱有加。”
陆明泽意味深长道:“所以,季老弟也该对陛下有所回报才是啊,免得让陛下伤了心。”
“陆老哥放心,此事川省的,必然不会让陛下失望。”季川朝京城方向拱拱手道。
“哈哈,如此便好。”陆明泽大笑一声,说道。
“季川!!!”
正当季川和陆明泽还在畅谈时,这时,前方远处传来一道愤怒交加的声音。
此处,距离城门口已然数里。
季川眯着眼睛,看着前方。
“谷阔?”
季川和陆明泽对视一眼,朝着谷阔走去。
很快,季川来到了谷阔面前,抱了抱拳笑着道:“谷镇抚使此来何事,可是给我送行?”
谷阔看着笑意盈盈的季川,气的简直快将牙根咬碎。
这分明就是嘲讽。
不错,季川就在嘲讽他,嘲讽他丢了镇抚使之职。
陆明泽低声道:“季老弟可能还不知道,谷镇抚使被降职了,你这镇抚使之位原本是谷阔的,看他如此恨你,想必也正因为此。”
季川一怔,险些忘了谷阔本是宁州镇抚使。
这玩笑开大了。
岂不是说,他抢了谷阔镇抚使之职,难怪如此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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