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那南极仙翁,燃灯道人与昊天上帝如何筹划,只说西周丰城正被广成子,弥勒借助一干金仙,佛陀施展玉清仙法与西方金莲妙法所护持,整座城池金光与清光冲天而起,照射千里。
多宝道人坐在大帐之中,与西方教,阐教隔城对峙,身边两侧坐了截教之中一众人物,秦天君、赵天君、董天君、袁天君、金光圣母、孙天君、白天君、姚天君、王天君、张天君,峨嵋山罗浮洞赵公明,火龙岛焰中仙罗宣,九龙岛声名山练气士吕岳,九龙岛四圣:王魔、李兴霸、高友乾、杨森,魔家四将:魔礼青、魔礼红、魔礼海、魔礼寿,云霄、琼霄、碧霄,函芝仙,龟灵圣母,蓬莱岛混元一气仙余元济济一堂,声势宏大,还有些门下弟子随侍一旁。
那魔礼青起身道:“大师兄,我等既已占了西周大半之地,何不乘机一举而下,夺了丰城,与那西方教与阐教中人比斗一场,驱逐出去也就是了。”
魔礼红、魔礼海、魔礼寿,函芝仙,龟灵圣母几人尽皆称是,多宝道人坐与主位上却是不语,看着一干仙人,扫来扫去,陡见秦天君在那似有所悟,略微点头,乃道:“秦师弟,你到是怎个看法,且说上一说。”qula.org 苹果小说网
秦天君只觉满帐中人都是望着自己,稍咳嗽一声,正色道:“既然大师兄然我放言,我便说上一说,西牛贺洲之中纵然为我等所占,怕也非是我等能够消受,据闻无当已然夺了北俱芦洲,若再得这部州只怕连圣人都是不安。”似觉得再说下去有些忌讳,秦天君止了口,朝多宝道人拱拱手,复又坐了蒲团。
多宝道人见一众师弟师妹沉思不定,喝道:“秦师弟真谋略之士也,不过虽不得西牛贺洲,然也不能让他人轻易得了去。”朝十大天君招了招手,“几位师弟可在丰城四周布下十绝针,将这些佛陀金仙具都困死在城中,看他还有何作为。”
十大天君躬身道:“必不辱命。”出帐而去,多宝道人又道:“其余众位可四散而去,见些散兵游勇尽可诛杀,定要这丰城成个死城。”大帐之内气温陡寒,龟灵圣母只觉得此刻的多宝道人实在是高深莫测,不过短短年月,这多宝怎的就有如此修为,大是怪哉,嘴上却是不慢,与一干人等齐声应喏。
正在多宝道人布局之时,丰城之中广成子正在殿中静坐,一只灵鹤轻鸣一声,飞入殿来,广成子伸手一点,那鹤儿化作一个个玄奥的符文印射在空中。
广成子仔细看了看,面色大变,急速召了其他九个金仙与姜子牙一会,待布下禁法之后,广成子凝重道:“南极师兄传了老师之意,这西周之事,与我等再无瓜葛,速速离去与南极师兄回合就是。”
其他几个金仙本就不如何关心这人族之事,听了也是无甚感觉,唯有姜子牙,只觉浑身发寒,手足冰凉,喉头发干,“大师兄,真要离去?”
“不错,师弟,我知那周侯待你甚厚,不过此乃老师之意,北俱芦洲与我等无干系也,还是速走为上。”广成子朝姜子牙硬声道,复对其余金仙道:“多宝道人狡诈非常,此处凶险重重,我等速走。”灵宝师与姜子牙交情不浅,故意落在其他几个金仙后面与呆立的姜子牙道:“师弟,快同我走罢,迟恐有祸。”
姜子牙咬牙道:“灵宝师兄,君上待我如那帝辛待之闻仲,安忍舍弃,愿用这老朽之身与君上同存亡,师兄莫要管我,自去就是。”
灵宝师叹息一声,不敢怠慢,运起神通赶上当先的金仙,十大金仙刚出得丰城,就见得整个丰城隐约不定,凶煞之气笼罩整个城池,无边幻象,无数杀机,藏而不露,捉摸不定,与护持丰城的神光冲在一处,交杂不定,若非城中金光大盛怕已经侵入城中。
广成子立在云头,见这架势,倒吸一口冷气,喝道:“多宝却是歹毒,连十绝阵都是用了,便不怕将城中百姓杀戮一空,无边业力缠身。”转而笑道:“那弥勒怕有些苦头可吃,我等快快前往东胜神州再提。”
十绝阵之威名可谓震慑洪荒,当下十大金仙自然是全力离去,暗中一个身影走将出来,正是那峨嵋山罗浮洞赵公明,在适才广成子所立之地顿了顿,朝那多宝道人所在赶去,既然阐教退出,那这丰城也就无必要存在了,赵公明之杀意绝不比多宝道人稍若,只因西方教所作所为实在为赵公明所不齿。
那姜子牙一人再殿中直直立着,似是僵了一般,直到姬昌寻将过来才是转了转眼珠子,叩在姬昌脚下道:“臣有愧君上知遇之恩,各位师兄已然遵了师命离去,独西方一教怕是有力未歹,还请君上早做打算。”叩首不止,哪里还有一点高人风度。
姬昌眼中莫名之色闪烁,转而掩藏下来,将姜子牙扶起,执手道:“此乃天意,何怪先生,弥勒佛尊已然让日光佛持了圣人宝器前去相求圣人驾临,胜负也未可知。”
姜子牙来回走了几步,脑中有一点灵光闪过,苦苦思来,待有所得已然足足一个时辰,回头看去,只见姬昌仍旧在那原地笑望这自己,心下更是感动,躬身道:“有赖君上久侯了。”
“先生为我西周劳神苦思,姬昌有感于心,稍后片刻又算甚的。”
姜子牙拂须道:“君上,如今唯有转投西方,我等才可徐图而起也,除此之外,再无他法。”
姬昌怪道:“先生乃是元始圣人门下,怎的却教我投了西方教中。”
姜子牙面有苦色,瞬间既逝,慨然道:“君上,此乃此一时彼一时也,如今西牛贺洲我西周往西便是西方教,若是不投于他也要为其所谋,况我门中人已然离去,不复再言也。”
姬昌皱了眉目,盏茶功夫,方展颜道:“先生所言,甚合我意,我这便去寻那弥勒佛尊。”举步而去,唯留姜子牙在殿中满腹苦涩,不知如何应对这将来之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