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冰火对决(下)
就在顾云诧异之时,夙凌恼火于冰炼的倒戈相向,一个跨步上前,想要抓住剑柄,将它收回。谁知一向不会抗拒夙凌接近的冰炼忽然翻转剑身,同时发出了一道白光,夙凌只感觉到一股极强的酷寒之风迎面袭来,只能再次被逼退,接下来让顾云更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
夙凌后退之时,平躺于石桌上的另一把通体赤红、剑身宽厚的长剑竟也飞身而起,挡在夙凌前面,艳如朱砂的红光与冰冷的白光在空中相遇,激起猛烈火花,瞬间扬起排山倒海般的气流,不亚于五公斤炸药爆炸时候产生的冲击力。
夙凌还能站得稳,顾云已经撑不住地后退了一步。
耀眼的光芒过后,只见两柄长剑一红一白,空中对峙而立,各为其主。
好一会,顾云终于从眼前奇幻的一幕中回过神来,心也慢慢平静了下来,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神器??如干将莫邪般拥有灵性?!
顾云还在猜测,赤血感应到夙凌的召唤,瞬间飞跃至他掌心,冰炼也在下一刻急退入顾云手中。
顾云用过不少高尖端的武器,但是如这般似乎有自主意识的神兵利器,她还是第一次用,心中不免有些激动,而冰炼似乎也很久没有活动筋骨,顾云能感觉到它在兴奋,她竟觉得在这一瞬间,她与它心意相通
握紧手中的冰炼,顾云忽然很有与夙凌好好打一架的冲动。
冰炼的选择意味着什么,夙凌自然是了解,胸中怒焰狂烧,它居然没有经过他的准许就乱认主人!!冰炼乃极寒之物,就算它认定这个女人,若是她自己没有那个能力,亦然无法驾驭冰冷,反而会被寒气所伤,夙凌很想看看,这个女人到底配不配拿这把剑!
夙凌率先出剑,只见他横扫剑尾,极其普通的一招,却因注入了强劲的内力与赤血的炽烈,这一剑犹如一道火球般袭来,顾云被热浪逼得连退数步,手中的冰炼剑身一震,白光咋现笼罩顾云,清凉之风由指尖弥漫到心间,胸中浮躁之气尽消。
而顾云身后的石桌却没有这么好运,瞬间被热浪烘烤得焦黄。
两强想争,勇者胜!夙凌出手利落志在必得,若她有一点点怯懦,那便是必输无疑,冰炼如此尽全力保护她,她又岂会让它失望!
双手握剑,顾云猛地迎了上去,一跃而去,长剑由上而下地纵劈入地,这一剑顾云倾注了所有的力量和勇气,这也是冰炼数十年来的第一次再露锋芒,这一剑的能量可想而知,就如同一座冰川压顶的感觉。夙凌从来没见识过冰炼的真正实力,瞬间竟有些恍惚,夙凌不知道冰炼的能量,与它并存千年的赤血却是再明白不过。
赤血本就艳红的剑身忽而变得如火焰般炽热与赤红,夙凌第一次感受#小说?到赤血如此严阵以待,心下不敢有半点马虎,迎着灭顶的寒霜,红白两剑再次相遇,剑身相击的碰撞声刺耳异常。
冰与火的较量,难分高下,但是顾云的体力始终比不上夙凌,与冰炼的配合更加没有相伴多年驰骋沙场的夙凌与赤血好。
一会之后,顾云已经觉得体力不支,但是坚韧一向是她为数不多的优点之一,即使额上再次冒出了冷汗,顾云也誓不相让。
夙凌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冰与火的能力同时作用在身上,他也被震得心脉涌动。
似乎是同时感应到主人的吃力,红白流光忽的一闪,两人同时感觉到一股劲力在将自己为后推,好不容易,两人才分开。
用剑撑着地面,顾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该死,还没交手几招,她就累成这样,这冰炼好难驾驭!!
同样体力不支的还有夙凌,虽然依旧冷酷的脸看不出他的狼狈,但是也只有他自己清楚,只是刚才那一剑,耗费了他多少体力!她只是第一次使用冰炼就能有如此威力,若是她们练到人剑合一的境界,只怕也只有赤血能和他才能一决高下了。
两人即使都已经累得半死,眼睛却还是直直地冷视着对方,谁也不肯妥协。
直到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两人这才注意到周边的情况。
环视了一眼身处的庭院,顾云有一种苦笑不得的感觉,怎么会这样。。。。
他们刚才好像就过了两招而已吧。
庭院两侧的本来郁郁葱葱的青松,靠近她这边的,全都被烤成了枯枝,而靠近夙凌那边的,则全都被冻成了冰块。就连庭院中唯一的摆设石凳石桌,因为靠他们太近,也已经变成了几块漆黑的焦石,根本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这也太夸张了吧。。。。。
而看到夙凌的脸色由冷硬到暗黑再到铁青,顾云在心里大笑三声,真是爽啊!
脚步声越来越近,夙凌忽然大喝一声:“谁都不许进来。”冰炼选择了青末的事情,他还不想让任和羽知道,否则家里的那些老头一旦知道,就麻烦了!
已经赶到门口的夙羽脚步一滞,急道:“大哥,发生了什么事?”刚才一声不知道如何形容,异常尖锐的响声从大哥的凌云阁中发出,不止将军府,估计方圆五里都能听得见,到底是什么回事啊?!
夙任站在夙羽身后,一脸的深思,倒不见得有多担心,大哥刚才那一吼中气十足,足见他没什么事情。
院内,顾云低头审视着手中已经恢复如初,不再发难,却仍然通体冰冷的宝剑,问道:“剑为什么会。。。。”
谁知她话音才起,夙凌已经冷酷地打断了她的话:“它不属于你,你也没有必要知道。”
顾云柳眉紧蹙,将手中的长剑入鞘,恼火的把剑往旁边的焦石上一放,冷哼道:“谁稀罕!”有什么了不起,虽然她很喜欢这把剑,但是也知道剑并非她所有,更从来没有想过索要,他简直与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顾云转身要走,桌上的长剑却忽然再次飞身而出,挡在顾云面前,更是一下狠狠的扎在她身前的脚边,虽然它不会说话,顾云也感受到了它的依恋。半蹲下身子,顾云轻轻拍拍了剑柄,没说什么便利落起身,没再看夙凌一眼,依旧那般潇洒地出了院外。
打开院门,正好遇上还守在外面的夙羽,夙羽奇道:“青末?你怎么在这?”
青末没理他,默默的往后院的方向走。
夙羽更是一头雾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院内,夙凌走到冰炼旁边,想要把它从地上拔出来,谁知再怎么用力,冰炼一动不动,仿佛在生气般,他气走了它的主人,它才不理他!
试了几次之后,夙凌也恼了:“你是打定主意选她了!对不对!”
冰炼还不怕死地闪了闪,似乎就在告诉他,我就选她了,你怎么样!!
好!很好!夙凌抓起赤血,留下一室的狼藉与倔强的冰冷,夙凌拂袖而去。
夙凌满身怒火地出到门外,还没等夙羽问话,冷冷地丢下一句:“我回来的时候要看到和以前一样。”身影已经闪出三丈之外。
看着夙凌怒火缭绕的背影,夙羽莫名其妙的问道:“什么意思?”凌云阁有什么变化吗?
夙任眼中划过一抹精光,似乎有些明了,淡淡的笑道:“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一行人一起进去院内,一股焦味扑鼻而来,即使如此,院内的温度却明显比外面要冷了不少,细细看去,所有人都被惊得目瞪口呆。。。。。
满园的苍松早已不成样子,焦成那样可以是被火烧的,但是为什么有些树上会结着一层厚厚的冰?!现在是六月天大伏天啊!!
院中央更是出了几陀黑漆漆看不出是什么的东西留在那里,其他什么都没剩下,可以说寸草不生。
“这。。。。。刚才到底发生什么事?”夙羽实在想不出夙凌是怎么把凌云阁弄成这样的?!大哥才回来不到两个时辰吧?
夙任眯眼看其,一柄洁白的长剑好好地躺在地上,是冰炼。
夙任走到它身边蹲下身子,与以往不同,若是平时只要不碰它,最多只是觉得凉而已,但是此刻夙任只是蹲在它身边,已经觉得冰寒刺骨了。
刚才一定是上演了一出好戏,可惜他没能看见,夙任环视了一眼惨不忍睹的庭院,不得不说,还好真是。。。。火爆呢。
进入房中拿来木盒,轻轻勾出剑鞘上的细绳,将冰炼收入木盒之中,轻拍盒身,夙任小声的笑道:“冰炼,你放心,我会把你送到你的主人手中的。”
夙任唇角扬起一抹兴味而叫嚣的低笑,这样未来的生活才更值得期待,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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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夙凌负气离去,这边顾云也不爽到了极点。
回到后院小屋内,顾云将始终背在身后的长弓狠狠地摔在桌上,该死的偷窥者,该死的夙凌!
眼睛狠狠地盯着桌子上,因为她粗暴的对待而摇摆不停的长弓,顾云的眸光越来越深沉。经过今晚,她深刻的了解到一件趁手的兵器是多么重要,若是她有渐渐趁手的远距离射击武器,今晚那只老鼠就跑不了,不过她今晚没有冰炼的相助,绝对不可能与夙凌抗衡!!
冰炼这样的神器可遇不可求,手枪这种热兵器也不太可能在这里制造成功,与其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不如尽可能的制作一种实用的方便携带、能够连续射杀,效率更高的长距离射杀武器。
心中有了这个概念,顾云立刻拿出桌上的纸张,把笔墨砚台推到一旁,她一向不喜欢用毛笔和墨水,软软的笔尖太难控制,研墨又极其麻烦,她的书桌上,随时都放着几块木炭。
拿着弓在手上细细研究了一会,顾云似乎有了一点灵感,在纸上刷刷的画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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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第十三天
傍晚
日落西山,离天黑还有一个时辰的时间,昨晚没有训练,头儿说今晚会有一个非常重要也非常严苛的训练,每个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因为平时头儿说不会太累或者随便练练就已经把他们操练得半死不活,这次连她都说是严苛的训练。。。。。实在不敢想象!!
顾云将士兵全部带到后山的这一头,离平日他们训练的树林五六里远的地方。这里背靠后山,面前是开口的平地,没有什么遮挡,就在将士们都忐忑地等着顾云下命令时,她却在附近转来转去,不知道在找什么。
好不容易,她找到了一只食指粗细的树枝,从袖间拿出一块三角形的小旗子,都到他们面前,很是轻松地笑道:“还有两天就是夜袭战的开始,今晚是最后一次夜间训练,我要考验你们受训的成果,今晚的训练项目就是————夜袭演练战。”
演练战?!
没想到会是这样的训练项目,众将门都有一瞬间的呆楞,顾云没管他们的反应,自顾自的说道:“今晚的攻方是葛惊云这一队,守方是冷萧这一队,在演练完成之前,我都不会给你们任何意见和命令的,你们各自带二百四十人,完成这场战斗。”
将手中的树枝和小旗子递到冷萧手中,顾云继续说道:“这面是帅旗,冷萧,你们这一队要保护好你的帅旗,被葛惊云他们那一组夺走的话,算你们输了,反之,就是葛惊云输了。这里就是冷萧的主营,而平时我们练习的地方,就是葛惊云的营地,现在给你们一个时辰做好准备,一个时辰之后,演练战正是开始。”
这群都是新兵,没有真正经历过所谓的战争,一瞬间的众人面面相觑,还有些呆楞。
“明白了吗?”顾云忽然的一声厉呵,终于震回了他们的神智,赶紧立正回道:“明白!”
“各自准备吧。”顾云满意的点点头,真的什么都不说,带着剩下来的二十人,爬上后山的半山腰一处视野开阔的地方,悠闲地坐在那儿。
今晚,她要看看,谁能成为她明晚的先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