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薇一口苹果差点呛着，她咽下后，认真开口：“卫生棉好啊，一看就非常大众，真幸运，砸到我头上了。”
郝凯鸿眸中也漫上了笑意：“不错的，你抓紧机会。”
“电影开播后，大众喜欢的话，产品卖的就更火爆了。”岑薇已经噼里啪啦打起了小算盘。
“没想到你还挺会做生意的。”
“那当然！”岑薇挑眉，说的可自豪了，“我以前在超市的金牌销售员。”
“你不知道，当时那老板还说呢，把我的脸印上去，肯定比那个明星代言的卖的还好。”
“那还真是巧，很快你的大头像就能印在上面了。”郝凯鸿面无表情的赞同。
岑薇扭头看她，忍不住道：“凯鸿姐，你能不能多点表情啊。”
郝凯鸿面色一僵，两秒后，她扯出一抹笑：“这样呢？”
见她脸上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岑薇默默转过头，“你还是别笑了。”
郝凯鸿收回笑，重新变回冰山脸。
记忆中，好像有人说过类似的话……
“凯鸿，你能不能别总是笑嘻嘻的，多点别的表情啊，让别人以为你不会生气似的。”
只不过，时间太久远了。
电影首映日，正是十二月的最后一天。
即便是南城，这天也是冷的。
岑薇将围巾包住脸，压低帽檐，在镜子面前转了两圈，才拿着包出了门。
郝姐身体不舒服，岑薇只能独行。
刚打开门，就看到一脸阴郁从对面走出的沈南意，比今天这天气还不好看。
倒也没有很阴沉，只是感觉和平时温和的模样不同。
秉持着在一个公司，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原则，岑薇还是招呼了声，“嗨，沈老师，出门啊。”
虽然看起来他心情不是很美妙，并且一副不是很想搭理她的样子。
不过岑薇还是露出一个堪比花娇的笑。
沈南意自然也瞧见了岑薇，他勾唇，道：“好巧。”
一早收到了经纪人的信息，说是坐月子回来了。
也就意味着，他接下来要接戏接剧接综艺，接代言接广告拍杂志等一系列活动了。
沈南意的经纪人是他小姑姑，他不能反抗，毕竟一开始说要进圈的人是他。
早在他出道前，小姑就已经是金牌经纪人。手里握着众多人脉资源，熟悉的导演明星数不胜数。
可以说，他到达今天这个位置，除了自己的努力，小姑也是功不可没。
现在他要是想消极工作，小姑肯定不依。
“看你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不然跟我去看电影吧。”两人一起进了电梯，气氛过分安静，岑薇有些不自在，随口问。
她也就意思意思问一下，毕竟沈南意这种档次的人要是想看估计就直接包场了。
况且，要是被人认出来，他怎么跑？还不得被粉丝活埋了。
“好。”
“那可真是太遗憾了，我们只能下次……”岑薇叹了口气，把心里早已准备好的台词念出来，说到一半突然反应过来：“嗯？”
“不走吗？”沈南意从大衣里拿出口罩戴上，率先走出电梯。
看着面前身材比例极好，把寻常的黑色大衣都能穿出不一样风格的男人，岑薇纠结了一番，还是拐去楼下超市买了顶帽子遮遮。
沈南意看着岑薇拿着一顶土黄色的渔夫帽停在他面前。
沈南意瞥了眼帽子，“你……”
“沈老师，委屈一下。下次让化妆师给你画个丑点的妆容再出门。”岑薇笑眯眯的把帽子放到他面前。
沈南意眸色平淡，像是认同了她的说法，接过帽子往头上随意一卡。
岑薇打量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还是不行，还是太惹眼了。
“沈老师，你低头。”她说着，从自己包里拿出眉笔，“我给你稍微改改。”
“不用了……”他抬手拒绝。
“你觉得去看电影的人，会认不出你吗？”
沈南意垂眸，将手放下。看她信心十足的模样，还是微微低下头。
“得罪了。”
清新的西柚味扑面而来，岑薇屏息，扶着他的肩，将他眉毛画粗了些，顺便给他加了个眼线。
[把他画成蜡笔小新，啧，再来一笔，还不够深。不行不行，这桃花眼也太惹人了……这怎么长得啊。]
听着她的心里话，沈南意隐隐有些不安。
随后，岑薇拿出口红，抹在手指尖，顺着沈南意的眼尾往上挑了一笔。
“诶呀，这就不错了。”岑薇收回手，忍着没笑出声来，夸赞道。
浓眉衬得那双桃花眼都不是很勾人了。
看她表情，沈南意便知肯定不是什么好样子，他觉得自己是魔障了，为什么要和她同行。
还让她给他化妆？
岑薇从包里掏出一面小镜子，放在他面前，兴冲冲道：
“来欣赏一下你的美貌吧。”
沈南意眉心一跳，镜子里这人怕不是兴奋剂吃多了，眼尾红彤彤的，像是被人欺负过。
沈南意手指捏住镜子，放回岑薇包里，直起身来，一言不发。双手插兜，撇下岑薇，大步走在前面。
岑薇面露疑惑，还不错呀，这都不满意吗？
不过她能清楚的感受到气氛的冷冽，以及沈南意脸色好像又比刚才还阴沉了些。她拉起包包拉链，赶忙追了上去。
一边小跑，一边喊着：
“沈老师，还是很帅的。”
“嘿！南意哥哥？别生气啊。”
“沈哥哥？沈爸爸？我错了我错了，下回让专业化妆师给你画。”
……
进了商场，身体渐渐回温。沈南意没戴眼镜，不然镜片上定然雾茫茫一片。
看了眼影院的排座率，岑薇不自觉勾起唇角。
这是她第一部电影。
在手机购票软件上选好座……？
哦，好像没什么座位了。
“有这么火爆吗？”岑薇哭笑不得，终于在夹缝生存中的倒数第二排选到两个位置。
“流量是不错，加上宣传也很给力。”沈南意手指点了点桌面，解释道。
他没说的是，他的电影播出时，前三天就算是夜场都抢不到票。
“那可是，数数我做了多少宣传。”岑薇骄傲挑眉，掰着手指头真的数了起来。
“发微博，发布会，拍广告，人物专访，进校宣传，还参加了个综艺，代言了个卫……”岑薇话头顿住，轻咳一声。
“嗯，那还真是辛苦。”
看着面前小姑娘一副骄傲的模样，沈南意微不可查的漫起笑意，顺口接了一句。
只是，他宣传电影好像还真没走多少流程。
“不过说起参加的那期综艺还真是好笑，竟然有个不知名的土豪，给我打赏了两百万，你说他是不是钱多没处花。”一提到那个综艺，岑薇就乐得合不拢嘴。
后面她才发现，原来打赏金额她也能分到五成。
沈南意点桌子的手指停了两秒，语气不咸不淡回：“可能他就是闲的。”
“跟你也说不清楚，你指定不咋看综艺。”岑薇略感无趣，没什么共同话题，还经常冷场。
她刷新了下微博，看看有没有关于电影的讨论。
没想到，首当其冲的竟是……
#蓝时去Q大围观郑悦然#
嗯？
都能扯到一起，也真是没水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