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来了，夜哥开始忙碌起来。房子已经租好了，夜哥开始了苦逼的陪读生活，累并快乐着。闲下来的时候也经常和轻言聊天，有时候也打打情、骂骂俏，但对那天晚上发生的事谁也不提，夜哥已经没有了刚开始时的恣意。
夜哥最终还是辞去了那家小公司的工作。临走的时候，和走得近或者不近的同事一一告别，竟有几分不舍。在那家公司本来有点混日子的味道，离职的时候应该风轻云淡，但夜哥是个重感情的人，年轻时自称性情中人，即使年纪大了，这一点却丝毫没变。
促使夜哥下定决心离职的是，即使选择错误，反正都这样了，再坏能坏到哪儿去？再说了，能参与这种前所未有的试验，见证奇迹发生的历史时刻，不要说测试工程师，就是打扫卫生，夜哥也会有种於我心有戚戚焉的感觉。更别说夜哥的其他小心思，所以夜哥很快调整好了心态。
作为滨海市重点引进的高科技项目之一，启元智能开发有限公司的硬件设施很好。
启元智能位于滨海市高新区的核心地段，离高新区政府不远，占地20余亩，是滨海市政府入股启元智能的资本之一。园区除了一栋面积超6000平米的5层办公楼和旁边的一栋三层综合楼，没有其他建筑。园区用铁栅栏和外界分开，其他地方种植了一些花花草草，灌木从攀爬在铁栅栏上，更显得郁郁葱葱，颇有些园林式厂区的味道。
周力喜欢仰望星空。
办公楼设计时特意采用完全透明的玻璃穹顶结构，加装了可以自动控制的遮幕系统。顶层设计的是会议室和员工休息室。休息的时候，大家可以喝杯咖啡、聊聊梦想，感受大自然的神秘。
夜哥的现在归刘兴伟直管，就是负责给夜哥测试的那个工程师。周力很忙，夜哥已经好几天没见到他了，怎么说呢，夜哥其实不太愿意和周力见面，之前的见面，是事故双方，包括测试的时候，大家是平等的。现在的关系呢，老总和见习期员工或者临时工？呵呵，虽然夜哥觉得周力人还不错，但要再见面的时候角色转换，夜哥还是不适应。
夜哥的工作内容说起来简单，主要就是参与人机系统的测试。作为惟一的一名正式被测试人员，是的，其他人虽然参与过测试，那都是兼职。夜哥需要做的就是在系统需要的时候，躺在躺椅上，放开心扉，接受系统的蹂躏，直到筋疲力尽为止。然后就是身体检查，恢复休息，如此反复。
夜哥很期待像上一次的测试，但是试验测试和梦想测试是完全不同的。比如为提高系统的灵敏度，需要测试不同的传感器材料，不同的采集位置以及采集大脑电波的强弱，而且需要反复测试，进行对比。测试的新鲜感已经过去，慢慢开始进入枯燥的研究阶段。夜哥也算是久经职场的老将，对这种状态轻易适应。
夜哥发现，除了自己，启元智能的员工还是很拼的，启元智能并没有要求996什么的，但大家士气很高，加个班熬个夜什么的，习以为常。
夜哥很佩服这帮开发人员，隔三差五就弄出来一个新东西，然后要求夜哥测试，无论结果好坏。开发就是这样，需要不断地尝试，从无限不可能中寻找有限可能。
夜哥和这帮研究员都相信，照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人机测试系统会比上一次出现质的飞跃，而且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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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遥远。为此，夜哥很苦恼，到底展现点什么，才能凸显自己的才能，同时不暴露个人隐私呢？
不测试的时候，启元智能给夜哥安排了新的任务，健身、养生、学习系统功能，整理测试笔记，提提意见啥的。提意见的事，启元智能对夜哥也不抱什么希望，但是正规的公司，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的嘛。综合楼的二楼是健身房，各种器械一应俱全，健身项目随便选，跑步、哑铃甚至气功都行，毕竟是小白鼠嘛，得好好养着是不？万一玩坏了，到哪再去找一个匹配指数这么高的？
相比以前的单位，启元智能的午餐很丰盛，夜哥也相当满意。吃萝卜能吃出人参感觉的人，看到了食堂免费的红烧肉、红烧排骨、桃花虾、酱爆蚍蛴什么的，夜哥也不挑剔，每次都吃的满嘴流油，甚至都感觉自己胖了几斤。
夜哥很喜欢现在这个工作。在启元智能工作了一两月后，夜哥也学会了周力的习惯。闲下来的时候喜欢去休息室躺一会，静静地凝望天空，和大多数人一样，夜哥对星辰大海充满了幻想。
周力又忙了一天，经过研究团队三年没日没夜的研发，人机接口系统已经初步测试成功，可是研究一直在投入，还没有形成正式产品，启元智能账上的现金即将耗尽。周力有些头疼，不当家不知油米贵呀。周力使劲揉了揉脸颊，“坐吃山空呀！”
周力想要换换脑子，信步来到五楼的休息室，发现人还挺多，刘兴伟、马克他们都在，岳夜也半躺在角落里。“都在呢”，周力摆了个舒服的姿势，把自己也放到躺椅上，瞄了下岳夜，亲切地说：“最近表现挺好，你的转正申请我已经批了。”夜哥有点受宠若惊，连忙表示感谢。
周力转向马克菲，“马克，滨海这几家公司，接洽的怎么样了？”
“恩，他们都表示出很大的兴趣，但对估值，还有点不同的看法。”由于没有进项，启元智能准备融资。“无非就是想以最小的代价，获取更多的股份。”马克补充道。
“以后我们还会进行更多的融资，合理的估值一定要坚守，要不到最后，咱们都给别人打工啦！”虽然压力山大，但周力语气轻松。
“‘阿尔法狗’大家都知道吧，老板demis是我师弟，仅凭一只‘阿尔法狗’，他的公司在2014年卖了4亿美金?”说起人工智能领域，周力如数家珍。
“‘玉兔’和‘阿尔法狗’方向不一样，单纯比逻辑及学习能力，我可以自豪地说，‘玉兔’略胜一筹，加上‘脑机接口’，其价值不亚于‘玉兔’”。
听到这里，大家都很兴奋，都是有股份的人！夜哥悄悄叹了口气，一步赶不上，步步赶不上呀！夜哥来滨海市的第一家公司，员工个个都是百万富翁，夜哥去的晚。现在这家公司，个个应该千万起步，这次又晚了！
“‘玉兔’加‘脑机接口’，也绝不是一加一等于二的关系。”周力顿了一下，“大家都想想，基于这两项技术，我们把应用放在哪个方向？”
一款集虚拟现实、梦幻成真、科学研究的于一体的大型智能系统，就在这不经意间，激发了第一朵火花。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在梦幻世界词条上，这次聊天被后人称之为“梦幻之始”，梦幻世界就这么悄然无息地的诞生啦！
游戏，夜哥第一时间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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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就是游戏，多么逼真地体验呀！
“游戏”，夜哥还是不缺乏同道中人，性格跳脱的昊儿第一个跳出来。“给玉兔设置一个场景，升级打怪的、玄幻的、科技的无所谓，关键在于我们的操作方式，不用键盘，就用‘脑机接口’”，昊儿思考这个问题显然不是一天两天了。
“可不可以不用安全带扎着？”夜哥弱弱地问，上次的剧烈挣扎，让夜哥的手脚腕上和内心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挣扎能带来更逼真的体验，我们不妨换个方式，如机甲，或者叫游戏舱，可以运动的那种”，马克在游戏方面也不是小白，“我知道一家做仿生设备的公司，可以探讨一下。”
“单机的梦想成真，很快可以推向市场。”刘兴伟看了一下马克，“可以考虑推广模式了哦！”
“要做网络游戏，还得考虑多人在线模式，这个需要在现有的系统上继续开发。”刘兴伟想的多一些。
“我们是搞科技的，背景还是以科技为主吧。”周力对游戏不太感冒，尤其是青少年玩游戏，在周力的眼里简直是毁了一代人。但系统开发出来不应用，也不是周力的初衷。
“应用在学习方面也行”，马克察言观色，不失时机地抛出下一个观点。“每个参与实验的人，对具现的场景都印象深刻，要是学生用这个系统做作业…”，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现在系统不成熟，样本不够，虽然对高考来说可能是大杀器，但对青少年的发展潜力有没有影响，还需要长时间的观察研究。”周力沉思了一会，“可以考虑往这个方向”
“是不是可以用在医学方面，比如盲人和聋哑人，通过摄像头、耳麦采集图像、声音信号，转换为脑电波？”夜哥也是有想法的。
“目前我们的‘脑机接口’是单向的，只能从人脑到系统，至于从系统到人脑，这个方向还没有开始研究”。周力解释了一下，“不过可以考虑”，顺便给夜哥发了个安慰奖。
“测谎，”有的工程师提出，“既然能映射大脑当时的想法，谎言是瞒不过‘玉兔的’”。
“测谎的市场容量不大”，马克从市场的角度直接投了否定票。公安机关的测谎，自然有专业的人去做，夫妻之间的测谎，呵呵，谁还没点小秘密？破坏了人家的家庭，算谁的？
“嗯，深层意识的研究，包括读取人脑的想法，是非常有趣而且有意义的”，周力边思索边说，“有些人很有一些想法，这些想法缺乏一个展现平台，展现出来以后，或许有意想不到的价值。”看着大家有些不明白，周力进一步解释，“比如，‘玉兔’对很多人的意识进行完全读取，建立大数据库，然后筛选意识里的共同点和不同点，从中挖掘信息。利用‘玉兔’的能力，这相当于集所有样本之想法，爆发出的能力是相当恐怖的”。
大家再一次被镇住，之前全身心去研究系统，谁也没想到系统的应用性这么广，而且无论哪个方向，看起来都是前景无限。如果说辅助学习能提高一代人的能力，那么集所有人的想法呢？颠覆了精英主导模式，会产生什么样的结果？
不敢想象！
这几个方向很有潜力，每个方向都需要巨额投资，简直就是烧钱哪！周力又有点头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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