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昊留意到,毒性消散后,赵日新体内八脉杂乱和脏器疲惫的症状逐渐好转,不再像刚才那样沉寂无生气。
这让他怀疑这半月里赵日新的身体衰弱可能是源于之前的毒力,不过他也对自己先前未能察觉毒性的存在颇感惊讶。
\"小昊,我爸现在怎么样了?\"看到周昊出神,赵玉琴还以为父亲的病情复发了。
周昊随即微笑着宽慰道:\"玉琴姐不用担心,赵伯父已经没事了。只要休养一阵子,他的身体会很快恢复的,所有问题都会解决掉。\"
\"真的吗?\"赵玉琴满脸期待地询问。
此时赵日新已能从沙发上坐起:\"我自己也感觉好多了,不像之前那样浑身乏力。\"他注视着周昊:\"小昊,你的血是怎么解毒的呀?\"
\"因为我体质特别,陆振武将君中过的一种‘一笑散’也被我身体里的血解除了,这就是原因。\"周昊解释说明。
赵玉琴接着问:\"小昊,那么我爸爸怎么会这样?\"
周昊表情严峻:\"包括伯父刚才身体不适的情况,都是中毒引起的。只是我之前并未察觉到他的体内有毒。\"
眉头紧蹙,赵玉琴猜测道:\"这是董其善那帮人干的?\"guwo.org 风云小说网
\"还不清楚。\"周昊答道,转向赵日新:“赵伯父,虽然我现在还不能确证就是董其善所为,但他的确是嫌疑人之一。我希望您一会外出与他们碰面,尽量装着不针对他,降低他们的防备心理,这样我们才更容易查明真相。”
赵日新轻轻叹了口气:\"他带的那个高人不知是何来头,不仅藏着一身功夫,居然假冒医者,真是打着鬼主意呢!\"
赵玉琴搂住父亲的手臂道:“爸,早告诉过你他不是什么好人,您就是不信,还坚持说他是你理想女婿的人选。”
赵日新听了女儿的话,不禁脸颊微红:\"这次是我的错,总该相信你的。\"
此时,董其善的父亲董鄂已收到消息,得知儿子董其善可能牵涉到赵日新的中毒事件,惊愕之余连忙火速从办公室赶来。
赵日新则在赵玉琴和周昊的扶持下走出来了。看到赵日新平安无事,所有人都感到惊讶,特别是那位老君医,看向周昊的眼神流露出异样的神采。周昊暗自庆幸,还好先前将他们赶走,否则定会被追究更多。
见赵日新恢复常态,董其善与“游山居士”皆大大地舒了口气。
\"赵小姐先生,你怎么样?\"已由秘书和卫队随行至的董鄂正式来访,关切询问。
董鄂约五十多岁,模样与董其善相近,却更为稳重深沉,他对赵日新愧疚道:\"全赖我那个不成器的儿子,才会让你落到如此境地,赵小姐。\"
赵日新轻轻摆手:“这不是董其善的问题,医生已检查过,他给我的药并无毒,恐怕问题出在我自己。”
“臭小子,还不快去向赵小姐先生赔罪!”董鄂虽心情松动但仍对董其善喝斥道。
董其善慌忙走到赵日新面前低头认错:“赵伯父,是我的冒失,真的很抱歉。”
\"哎,你并没有做错什么,不必过于自责。\"赵日新温和笑道。这次,正是为了获得赵日新的谅解,董鄂亲自前来致歉;换作一般百姓,早被国家安全部门带走严审。
董鄂父子离去后,老君医急忙为赵日新再次诊断,见体内毒药完全排除后,他惊叹地看着周昊:“兄弟,你是如何帮赵员解毒的?还有,他中的到底是什么毒?”
\"实际上,我还未明了赵伯父中的毒性。\"周昊抓了抓头,“至于治愈方法,按师门规定,请恕我不便告知。”
他先前也让赵日新保证不对外透露用血解毒之事。
“你师父是哪位?”老君医又问。
周昊回道:“家师名为孙大夫。”
\"是他?”老君医眉头微挑。
没想到,老君医竟然是孙大夫的老相识,周昊心中有些意外。
年迈的老君人轻叹着说:“虽有一面之缘,年轻时我在河北一带看病行医,大约是在五六十年代,正巧遇上了偏远乡村突然爆发病毒。我和当地卫生部门的医生苦寻良久,却束手无策,那种病疫像是鼠疫一般棘手。最后是一个偶然途经的野医——孙大夫,引领我们采了几味无名山药,煎熬成剂,竟然治愈了村人们。从此之后再没见过他,直到那次相遇。”
说到此处,老君人满是感慨。
他微笑着说:“孙大夫的医术精湛如神,那时我就劝过他如果进入科学院,一定能被委以重任。然而他说比起实验室的日夜探索,他更愿漫游中华,救治那些急需的人。这种医者仁心至今天我还极为钦佩。”转脸望着周昊,他惊叹道:“原来你就是他的高徒,怪不得医术如此精深。”
赵日新也不禁赞叹:“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人,实在令人惋惜未能谋面。”
在京都董氏家族内,董鄂严厉地训斥董其善:“你在做什么,你可知道赵老头子是谁?他是实权高层的九鼎人物,在整个龙国屈指可数,真正的大国栋梁你知道吗?不止于此,身为君界的耆宿,很多现今的将君当年都曾在他麾下效力,视其为师。一旦他有个三长两短,那些人第一个会拿我们董家开刀,那时候恐怕谁都护不住你!”
董其善站在董鄂面前,低头咕哝:“我已经说过,这不是我的错,那些医生也都确认药物无害,是赵先生自己……”
闻言,董鄂总算放下些怒火,说道:“若非这样,你以为我们今天还能一起回到这儿吗?”旋即他又转向身后一个名叫石虎之人,“还有你,‘游山居士’!好好一个身份,为何要乔装?”
原来这位叫石虎的人,就是在赵宅见过的‘游山居士’,但如今脸上白胡已逝,露出了与普通老人无异的模样。此时,他也低头默然承受董鄂的怒意,丝毫未敢辩驳。
旁边的女性约莫四十岁左右,抱怨说:“别责备其善了,事情已经证明与他无关,他是一片心意。”她试图调解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