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成和格林对剑客志话题聊得越来越有兴趣。
吴成表示:“我在书里世界,与他们有关交集,进入书中世界,改写了他们结局。所以故事情节在不同时空,会有不同结局,这才是文学作品最后归宿,安顿每一个灵魂。好的艺术家只是启迪读者,去理解世界,而非沉溺书里。”
一行人跟随放牛娃,到了晚上,潜入梦里,有了奇特发现。
长岗路人的梦里,五彩斑斓的世界,云彩十分灵动,风景十分静谧,令人十分安静。
实际上安静就是一种平常心。
邓路平和长岗路人在梦境相遇。
邓路平边走边问:“你要去哪读书?”
曾银帆神情凝重地说:“回老家,也不远就是吴傅过去点,以后还是能回来玩。”
邓路平内心一份暖意,觉得自己的命运似乎被大人左右,大人又受到外在风气影响。
鱼恨缸的童年乐园受到学校生活压迫,已经出现分歧。
邓路平也感觉到无力感,有点觉得好不容易玩在一起的朋友,却因各自原因要分道扬镳,这也是他一生困惑。
长岗路人振作地说:“我们聊点开心的话题,你觉得兽公子的梦幻岛好看吗?我真想有那么一个梦幻岛,可以属于孩子们的自由选择。”
邓路平忽然觉得:“大人与小孩,永远没有伙伴那种信任感来得真切。”
长岗路人说:“明天那些初中生都要回来,我们又可以踢球,看电影,一起比武,一起捉迷藏,一起打仗…”
邓路平听到这些美好记忆,内心多少有点不舍,人生就是点点滴滴的记忆珍珠,串成一条精美的项链。
邓路平见到廖一鸣,依然坚毅地在前行。
邓路平惆怅以及失落,得到安慰,只能深埋心底。
廖一鸣把大家叫到邱家山来玩,不远处有一个破土窑,可以躺在草地上闲话各自的感想。
廖一鸣往中间一躺,说:“小孩子,不要想太多,想多了,容易头痛。”
邓路平哀叹地说:“我们这一代,命途多舛,似乎没有不多想的权利。”
廖一鸣哂笑地说:“你们想了就能想明白吗?既然如此,何必伤脑筋。”
邓翃华一旁劝慰地说:“不要提那些伤心话题,聊一些开心的事。不能因为未来没了现在。既然未来不可以改变,那不如好好记住那即将不在现在。那也算没有遗憾。”
长岗路人安抚地说:“路平,不要过分忧虑的,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只是不能在一起读书了。”
邓路平喉咙咽了一下口水,心情平和一点说:“我真想去兽公子的梦幻岛,可以像吴成有穿越时空的本事,这样我们可以永永远远的在一起。”
廖一鸣冷笑地说:“动漫电视都是假的,不能作数。”
邓路平笑着说:“不能作数,就证明那就是内心真实渴望。”
长岗路人对廖一鸣说:“你还是不要像大人一样死气沉沉,没有生气。小孩子应该有白日做梦的权利。”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他们痛苦来自大人意识灌输的结果。小孩开始有了大人模样,也有大人的想法,也就有大人的痛苦。
廖一鸣放飞自我想了想,面露喜色地说:“如果可以,我喜欢成为兽公子,可以在无人孤岛,有那么多动物相伴,想必十分有趣,也少了许多噩梦。”
邓路平笑着说:“你的观点也是十分有趣。兽公子的十分有趣,也是十分孤独。”
邓翃华笑着说:“你们不要在意那些荒诞不经的细节,而是那些充满生气的友情。人世间,可能没有亲情和爱情,唯独友情是无条件,最纯粹的爱。”
长岗路人略有所思,感觉说到自己心坎里,一路走来,似乎只有这些玩伴一直陪伴,才觉得生命的意义。
邓路平还是说:“昨天,我做了个梦,梦见了一个梦境收集者,他给我看了世间最美好的梦境,那里没有爱情也没亲情,只有纯粹的友情,有相逢一笑泯恩仇,君子之交淡如水,高山流水遇知音。”
邓翃华笑着说:“希望这个梦可以一直做下去,不用醒,不用去寻找下一个朋友。”
你一旦长大就会发现内心深处有几片乌云,但是乌云从何而来,又不得而知。
乌云源自内心世界的割裂,内心与外心产生分歧,不得不去调和自我矛盾,已经耗费自己不少力气。
四人在这里遨游,诉说自己对世界奇妙诡谲的幻想。
四人找到快乐的源泉,无尽想象,无尽快乐,不思不得,思则得。
心思是人性最美赞歌。
从动画片到电视剧,再到漫画书,以及电影,眼前与想象交织,让彼此童年有了远方与脚下。
廖一鸣起身对三人说:“我们回去,不要多想了,去享受暑假吧!”
三人也跟着起来,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这么齐地在一起。
吴智第二天就走了,来不及告别,然后消失在他们的故事里,变得虚无缥缈一般,似乎有了那么一个人,但好像又不存在那么个人,以至于集体回忆里刻意隐藏这个人。
吴智本人也可能似乎忘掉这段记忆,以至于存在一群兄弟,也不再去追忆。总有些人相遇只是为了再也不相见。
邓路平审视着这个暑假,内心有些无奈,但也把一些事情,遗忘,以至于把些事情模糊不清了。
四人叠手在一起义结金兰的故事,逐渐变成邓路平与长岗路人的二人主旋律。
四人情感纽带本来就是就是邓路平一手撮合的。
旭日东升,没有那么炽热,那些人无形中多出一份悲凉。
格林提醒地说:“他们在梦幻岛的故事里就已经认识你了。这样说来他们早就知道你的存在了。”
吴成想了想说:“可能这个时空已经混乱了,过去与未来已经交织在一起。”
吴成带着众人进入下一个人的梦。
几人在港里洗过澡后,便穿好衣服往家里跑。
冷与热交织在身体之内,血脉偾张的童年,可以肆意挥霍的童年。
此时此刻,他们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而非后来资本家圈养的世界。
廖一鸣站在门口看他们从自己身边走过,无疑是羡慕的。
廖一鸣很多时候,是一个出气筒,谁都可以欺负他,但是依然保持纯真的性格,只是变得忧伤了。
邓路平跑过去时候,见到志强的院子里,多了一个女生,梳着一个马尾辫,突然停下脚步。
曾银帆一直在催促:“快点走啊!”
那个马尾辫闻声看过去,看了邓路平一眼。
邓路平脸顿时变得酡红,终于回过神来,快步躲在家里去。
人世间不经意的回眸,便是一颗在心里种下一颗种子。
邓路平久久不能平复心情,吃饭时候,没了胃口,剩了半碗饭,然后跑到曾银帆家里去了。
邓路平对长岗路人说:“我们去玩吧。”
长岗路人心下略有诧异,难得见邓路平找自己去玩。
长岗路人也没有多想,还是跟着去了。邓路平坐在厅里,四处瞅瞅,正脸瞧马尾辫,而是和长岗路人在那里瞎聊。
长岗路人一脸迷惑地审视着邓路平,今天有点奇怪,东拉西扯,说了一堆话,没有往日的沉稳。
廖一鸣走进来看见两人一堆聊一些不着边际话题,有点插不上嘴,然后打断他们:“你们讲得我云里雾里的,都不知道讲什么。”
邓路平兴高采烈地说:“这是强强编得故事,三兄弟智斗恶魔。”
廖一鸣说:“说来听听,也喜欢听故事。”
邓路平满脸洋溢笑容地说:“从前,山脚下住着三个猎人,其中一个猎人善于射箭,叫邓飞华,其中一个猎人善于魔法,叫邓福平,还有一个猎人善于奔跑,叫廖水明。方圆二十里动物,闻声而逃。”
邓路平歇了一口气说:“有一天山里来了恶魔,施法把山林冰封了。三人受周边民众委托,就前往深山里,寻找恶魔。”
长岗路人接着说:“三人走了又走,终于半山腰上的山洞里,见到一个庞然大物。”
邓路平接着说:“三人悄悄地走过去,用各自攻击方式偷袭恶魔。恶魔醒来喷出几道冰柱,直接把三人打趴在地。”
长岗路人接着说:“廖水明上前缠住恶魔,其余二人射来一箭,接着邓福平一段吟唱,打出一股冲击波,直接把恶魔打成齑粉。”
高洋看着小孩之梦,心都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