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不见的相思之苦,因浴桶的四分五裂而告终。一地的狼藉掩盖去两人方才的激情。
“都怪你!”悦瑶羞红了脸,方才发生的一切,如梦如幻。扯了衣裙裹着就要走,却被南宫越猛的拉了回来,被他打横抱起,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出了门。
真是幸亏了家里无人,不然悦瑶只觉得自己这张老脸,真是没地方搁了。拳头捶打着南宫越坚实的胸膛,那些埋怨的话,却没敢说出嘴来。
这可是光天化日啊!她虽然老大不小了,却也不至于活得没脸没皮吧!
或许是南宫越真的累了,回到床上不久后,悦瑶就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此刻她的大脑才有空隙,回想方才他说的那些事。
比如,他说,边临县已经无事了。虽然南宫越没有直言,悦瑶却是已经确定,那些被找到的孩子,应该就是南宫越所为了。
那他这一身的疲惫与淡淡的血腥之气,也就有了解释。
上一世,悦瑶不乏听说,爱屋及乌之论,当时不过笑笑而已,只觉得这样的事,不过是个笑话或是自欺欺人罢了。
直到此刻,她才体会到,什么叫爱屋及乌。南宫越这样冷情冷性之人,竟为了她,护起了一方安宁。
手指划过俊逸的轮廓,与南宫越相处两年了,她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这份沉重的爱意。
这一世,她不会辜负他,无论将来会有如何境遇,她都会坚守这份爱。似如誓言立下,悦瑶如蜻蜓点水般的一触而过。
不曾想,南宫越闭目浅笑道“悦儿这般赏脸,为夫即使拼了性命,也得好生接着了。”不过一瞬,他的吻如暴风骤雨般,宣泄而来。
惊得悦瑶全力抵挡,这才挣脱开来。红着脸下了床,着急忙慌的穿好了衣裳。悦瑶没好气的看着侧躺于床的俊美男子道“大白天的,别胡闹。”
如今的悦家总有忙不完的事,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有人上门说事。若是万一来了人,被别人撞见,她日后还怎么与人见面?
不过瞥眼间,却见他纤细白皙的手指轻挑过额前碎发道“我会乖乖等天黑的。”其中意味,个自体会。
看着他那一脸期待而又诱人的模样,悦瑶的小心脏差点就从嗓子眼跳了出来。于是手忙脚乱间,竟没留意腰带都系反了。
果然,她前脚从出了门,正准备卷袖子做饭。悦家小院就有人叫门了,理了理散乱的发丝,悦瑶上去开门。
门外的李婶子,蹙眉道“丫头,大白天干嘛呢?瞧你那做贼般的模样。”
原本不过是打趣的话,却叫悦瑶更加慌乱了。正结结巴巴应话时,又听李婶疑惑道“哟,你这是昨晚没睡醒啊?还是现如今兴起腰带反系的风啊?”
“呵、呵呵……”悦瑶慌乱的转过身去,忙将腰带重新系过了。心里却是狠狠的将南宫越吐槽了一翻。
半晌,悦瑶才平稳了心神,使着倒茶端水的由头,遮掩着自己的慌乱。“婶子可是有事?”
“怎么?没事儿,还不能到你家坐坐了?”李兰心一脸坏笑的左瞥右瞧。
“婶子!”将茶盏递过去,拉了拉李兰心的袖子。
见惯了往日里悦瑶冷峻不惊的模样,这女儿家的神情,逗得李兰心笑得合不拢嘴来。一翻逗乐后,李兰心才说“丫头,你叔叫我来问问,王家洼的山头,你是打算买来看的,还是买来用的?”
这一提醒,悦瑶才想起来,红契都到手大半月了,她竟放在那没管过。这些天,她没日没夜的想着南宫越,倒是将这事给耽搁了。
“还有这个。”李兰心从怀里拿出一封信,信纸上没有盖印,也不知是谁留下的。
接到手里,方才知道,是曲怀仁留下的,看着这墨迹,像是才写不久的。于是悦瑶的脸再一次的红了。
“曲怀仁他给您的?”悦瑶不但不敢抬头,反而将头埋得更低了。此刻她真的想找个地洞躲起来。
她又不傻,想必是方才她和南宫越在浴桶里时,曲怀仁来过了……
“方才曲大公子来找你叔,说是你不在家,请你叔代为转交。这不,我从地里一回去,你叔就叫我送过来。”说完,喝了茶,李兰心识趣的拍手起身“行了,话和信都带到了,我得回去给那老头子做饭。”
悦瑶点头,没有作答,这还是她第一次,没留李兰心下来吃饭。送走了李兰心,悦瑶将信收好,进了厨房,做了五个南宫越平时喜爱的吃食温在锅里。
这才慢慢坐下来,细细的看着那封信。
信中提了几件事,一是乔南那边催着酒丸子、花和果子用得差不多了,得赶紧送些过去。二是这些天,凤家一连出手了好些原先吞掉的曲家楼子。
凤家像是瞅准了时机似的,要的价还不低。可曲怀仁一心想要收复失地,顶着一口气,硬是接了下来。希望得到她的理解。
关于这点,悦瑶自然是支持曲怀仁的。毕竟曲家做得越大,悦家产业之物就能占有更大的市场份额。再则,只有曲家楼子越多,学院里学成的孩子,才能有去处。
而且她说过,对凤家是不会手软的。与凤家之争,估计已经不远了。曲家作为利器,吞噬凤家产业,当然是越多越好。
三是,凤家像是与徐家接上了头,‘金枝教坊’的‘四美’,已经受邀于多地的聚香阁,尤其是京都与‘金枝教坊’所在的郡县。
因着‘四美’的到来,为聚香阁注入了生命,原本逐渐冷清的聚香阁,顿时热闹不少。
那些大小老爷和公子哥们,忽然调转船头,有事无事都会去聚香吃上一席,就为了等到与‘四美’见上一面的机缘。
因此,聚香阁大有翻身的势头。
信的最后说到,各处怀容居生意略有下滑,若是不作应对恐生变故。之后,曲怀仁说了句,接下来的半月或是一月,他将北上。再有消息,会及时传回。
“应对吗?”悦瑶以手托腮,沉思起来。“保暖思y欲,此乃人之常情!难不成,要她也去宣扬教坊?想都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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