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看着刘妈狼狈的身影,徐慕芸盯着自己的小腹咬牙切齿。那个贱人,不知给她使了什么手段,硬叫她嫁入薛家这些年都无所出!
看了那个些大夫,居然无人能看出端倪!若不是那贱人为薛正文育有一双儿女,她都要怀疑是薛正文身体不行!
徐慕芸从棉盒中拿出一个小纸包,妖娆的俏脸儿上浮起红晕。这可是娘亲给她送来的,若用了这个都怀不上,那她只有一心一意的去抢薛滋钰那个小贱种了!
虽说不如亲身的好,可有了薛滋钰,她便能坐上薛家正妻之位!若小贱种听话便罢了,若是不听话的……孩子嘛,养着半大夭折也是常有的事。
边临县东城门下,牛车已经装了小半车。
看着悦瑶母子面色不悦,南宫越也未多问,乖乖的帮着小厮将悦瑶买的东西装上车,耳朵却听得真切。
“娘亲,姨娘会不会又找我们麻烦?”小灵儿依旧紧抱着悦瑶的腿。
钰儿一手抚着灵儿的头,沉默得叫她心痛。
今日见了刘婆子,免不得让钰儿想到自己犯下的错,连累家人。
“你既不提,娘便不问。可你得知道,娘永远是你的倚靠,我们永远是一家人!”
钰儿眼里有泪光闪动,牙齿深深咬入唇间。悦瑶将两个软软的小团子搂进怀里。这就是家人的感觉吗?她那颗冰冷的心似乎慢慢融化了。
牛车东行,沉默许久的钰儿伏在悦瑶腿上道“娘亲,是我连累了你们。”
悦瑶静静的听着,手抚着儿子稍见光泽的长发。
“是姨娘,她告诉我谁能折到最高的桃花,便能得到上天眷顾。我想将那朵桃花献给娘亲,希望爹爹善待娘亲。我没想到自己摔下来,就那么巧的砸伤了小世子。”
半年没有哭过的孩子,终是放下心里的自责,痛哭出声。或许是吐露心结,钰儿带着泪沉沉睡去。
悦瑶已经料到,钰儿遭遇的一切,定是出自那位薛姨娘之手了。
牛车停在小院门前,悦瑶叫醒熟睡的儿女,和南宫越一起,将车上的物品抬进家中。悦瑶还了牛车,还多给了五个铜板,这让无儿无女牛寡妇,高兴许久。
悦瑶回家第一件事,便是和面包饺子。
蒸上笼,便分装了些米面,待到饺子熟了,一分为二,一碗让两孩子在家吃着。
自己则是端了一碗,叫着南宫越往村长家去。
黄昏时分,村长家的小院炊烟袅袅,她一进门,李婶就迎了出来。
“小娘子咋自己来了?孩子们呢?”说完,李婶的目光细细打量起南宫越来。
悦瑶早习惯了如雕像般面无表情的南宫越,好在南宫越凌乱的长发遮去了面容。
只说这是她进山时捡回来的,因着还要在她家养伤,特意带来给村长见见,免得被人看了去,添油加醋的让村长难做。
李婶点头,又提起,前日于王氏又到这告状的事,说她见着悦瑶谋财害命,他们自是不信,于王氏母女二人自那日后,竟有些疯疯癫癫的。
悦瑶只笑也不接话,只当那二人胆小,被她吓着了。却不知于王氏二人是那日之后,被半夜爬进屋的蛇虫鼠蚁吓得丢了魂。
进了门,悦瑶将带来的饺子和米面,放到桌上。
李婶自是高兴,可村长却不愿收,直到悦瑶将话题带到别处,村长这才没再提让她将东西拿回去。
“今儿来,我是想求村长帮我寻处院子,我们母子落了户,没房也不是个事儿。”
“买房啊?这事不难,咱这村,空房多了去了,可有瞧中的?”李婶如数家珍般,对村里空置的房屋了若直掌。
这些日子,悦瑶可没少在村里溜达,心里也是有数的。直道出,自己想要村东头,最靠近山林的那处院子。
她特意去瞧过,那院子与山林交汇处,有着两个废弃的鱼塘,只要有了那鱼塘,也不怕别人怀疑她,更何况能将匿境里长大的鱼拿出来养着,便能大大方的卖。
这还是钰儿今天提醒她,她才下的决断。
村长从里屋拿出本册子,翻找许久,才指着册子道“那处房子前年报了官府,官家抄的价是五两。”
“花五两买那处,不值当。更何况,自从小于村人烟稀少后,山林中时有野兽出没。你们孤儿寡母的,何必过那提心吊胆的日子。”
“若我说,同样的价,可买咱这附近带着肥田的院子,也不过五两。肥田还能种些青菜、土豆蛋子的。自少能果腹不是。”
悦瑶取出七个银角头,放到村长面前,也不多话,只道“谢过村长和婶子,这多出的银钱,就当小妇人请村长帮着办红契的酬劳。”
这里的房地买卖分红契和白契,红契便是拿着文纸到官府盖章,由官府留存认可了的。白契便是私底下的买卖,印个手印作罢。
相较于白契,红契自是更稳固,却也多出一道官府收的契税。所以悦瑶这才多给了两个银角头。
村长应下后,李婶更是笑开了花,送走了悦瑶二人,急忙小跑回屋。
“瞅瞅着悦小娘子,多会做人。隔三岔五的给咱两送鱼不说,托你办事,也通人情事故。”
“瞧你那上不了台面的样。”于成将银角头揣入怀中,又小心收好地契抄文。
小于村至从落败后,连理政一职都免了。一个十来户的村子,便由他这村长一应打理。
李兰心拿起饺子尝了一口,竟是全猪肉馅的!再打开布包袱,见着是米和面,整个人呆了。
她家种地养鸡,清粥度日,一月最多也就存下一吊钱,那吊钱还得顾小儿子考学。
这么精细的大米、面粉,还有这全肉馅的饺子,她想都不敢想。
“老头子,你说这小娘子咋忽然富了?这才多久,又是买米又是买房的。听于王氏说她夫家是富商,莫不是夫家打算将她迎回去?那她买房做甚?”
于成摆着张脸,喝斥“管好自己!咱收了人家银子,把事做好便是,问那些做啥?”
小于村里被休出,却凭着身体让男人惦记外养着的,也不是没有!这悦小娘子,通人情,有手段,这样的人,自是不会活得太差。
回到家,小灵儿和往常一样扑进她怀里,嘴里直念叨“娘亲做的饺子真香。”一旁的钰儿如往日将小灵儿从她身上扒拉下来。
四人围坐在石块木板搭成的桌前,画面倒是温馨,却也透着尴尬,因为隔在她和南宫越中间的钰儿,那警惕的目光,紧盯着南宫越,势如防贼。
然而,食足饭饱后,南宫越一声不吭的出了屋,修长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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